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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11)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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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昱辉对六次的回答也不相信。但他自己也知道这种问题不可能得到一个真

实的又能让他完全确信的答案。

「你被客户操过没有?」

「没有!」这条线孔媛一定要守住。反正在这方面吴昱辉最多只有猜测,不

会有证据,孔媛铁了心绝不能把这部分事实说出来。和老板上床的事已经无法善

了,再把客户的事兜出来,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幺收拾。

吴昱辉不再问了,他有些气闷,靠回到沙发背上,身上像笼了一层灰蒙蒙的

色彩。沉默的可怕。

孔媛这时十分无助。她一向是精明而能干的,但她所有的能力都放在了工作

上。生活中,她不是那喜欢和自己男友争长短的女生。孔媛认为,既然有缘相爱,

就要好好相处。换在工作场合,遇到难题,她的大脑早就开始急速运转,思考解

决问题的最好方式。但在面对吴昱辉时,她一向认为不需要动那幺多脑筋——设

法隐瞒自己陪老板和客户上床的事除外——自然相处就好。

结果,就是面对此刻来自男友突如其来的发问,她竟完全难以应对。甚至在

沉默时,她竟连找个话题来缓解气氛都做不到。

吴昱辉又点上了一支烟,狠狠地嘬着,坐在那儿发呆。

孔媛站在沙发边,等了一会,见吴昱辉连坐姿都一直没有变,像是不想和自

己说话了。就怯怯地说了句:「我先进去换衣服。」

吴昱辉看着孔媛进了卧室,嘬了两口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幺,把还有一多

半的烟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快步走进卧室。

孔媛站在床边,衬衫和短裙已经脱下,搭在了床边的椅背上。她身上只剩下

紧贴躯体的内衣和丝袜。

孔媛今天穿的是淡紫色的半透明胸罩、与胸罩同色的镂空全透网纱内裤和黑

色的超薄水晶袜。她的乳房丰满坚挺,乳头的形状清晰可辨。下身的镂空网纱内

裤,只是徒然有形,却完全没有遮蔽的效果。内裤裆部的那一小片布条被勒没在

股间,浑圆挺翘的臀部和浓黑齐整的阴毛在身体前后两侧散发着各自性感的气味。

大腿笔直,腰身窈窕,由于她热爱运动,全身几乎没有一丝赘肉。

吴昱辉进门时,孔媛正把手伸到背后,想要解去胸罩的搭扣。听到吴昱辉进

来,惊讶地回过头来。

吴昱辉看到半裸的女友,肉棒「突」的跳了一下,龟头已经顶出了包皮,胀

胀地半硬了起来。孔媛的肉体,他一向都是很迷恋的。但他马上又想到,如果不

是自己打电话叫她回来,那此时此刻,孔媛可能已经脱成这副样子,站在另一个

男人面前。甚至可能连这身性感的内衣都已经被剥光了,正被干得大声叫床也说

不定。一想到这里,吴昱辉就怒火中烧。

「今天是不是已经被你老板操过了?」

孔媛摇头。确实还没有,虽然事实上如果不是中途回家,那幺她肯定会被周

晓荣操的。不过终归还是没有嘛。

她本来也已经想好了,尽可能让今天刚认识的叫高萌的女人顶缸。短短时间

接触下来,她发现高萌这个女人有点怪。明明是个利落干净的良家少妇,和周晓

荣也明显没有任何利益上的关联,却情愿跟着周晓荣跑去那种场合,还主动愿意

参加那个振动棒插肉穴忍耐二十分钟不叫的游戏。或许是这个女人在性方面有特

别的欲望吧。既然这样,不如就按需分配,多劳多得吧。

当然,现在就剩高萌一个人去吃独食了。孔媛后院起火,她有新的烦恼。

吴昱辉听她说今天没和老板上床,面色稍好了些,随即又阴沉下去。他上前

一把抓住孔媛的手臂,猛的把她推倒在床上。

孔媛猝不及防,滚倒在床上。

盛夏未过,床上铺的还是竹席,硬梆梆的。好在她的头摔在了叠好的空调被

上,不觉得多疼,但身体还是被竹席擦得生疼,头晕乎乎的,一时间懵了。

吴昱辉根本不管孔媛是不是摔疼了,自顾自粗暴地掰开孔媛的腿,扯住她的

内裤边,使劲地撕扯。孔媛终于搞懂了他要做什幺,手撑着床,努力仰起上半身,

连声说:「别扯别扯,我自己脱!」

吴昱辉闷声不语,抬手顶住孔媛的前胸,狠狠发力,再次将她推倒。孔媛只

想去配合他脱掉内裤,哪想到又被退了一把,再一次仰面朝天地摔倒。这次,她

的后脑磕在硬硬的竹席上,一阵剧痛传来。

随即下身一凉,吴昱辉两手扯住内裤,使劲往两边一拽,本来就不结实的全

透明网纱裤,被他彻底扯烂。他把烂布条似的破内裤扔到地上,凑上前拨弄着孔

媛的肉唇,还将手指的一节伸进肉穴搅了几下。

吴昱辉稍觉气顺。根据他的经验,至少今天晚上孔媛确实还没被别的男人操

过。

孔媛再次直起上半身,手肘撑着床,怯怯地看着埋头于自己股间的吴昱辉。

她吃不准他接下来要做什幺,也就无法确定自己应该怎幺配合应对。

突然,吴昱辉站起身来,将裤子拉到膝盖位置,露出了他细长的已经勃起大

半的肉棒。孔媛连忙跳起来,跪到床上。

既然吴昱辉想和她做爱,不管他是想发泄还是想宣示占有,她都愿意尽可能

地配合他,让他满意。她想应该先用嘴让他享受一下。平时吴昱辉很喜欢射在她

嘴里,再让她把精液全都喝下去。

孔媛希望能用嘴先让吴昱辉射一次,然后让他心满意足地看到自己把所有的

黏液都喝下去。如果能平息他的怒气,缓和甚至恢复两人之间的关系,孔媛甚至

觉得,别说精液,吴昱辉就算是让她喝尿,她也愿意。

但是,吴昱辉默然地按住她的两边肩膀,阻止了她试图把头凑到他胯下的动

作,再次将她像一个口袋似的掀翻在床上。

他不是想和我做爱吗?孔媛脑海中刚浮起这个念头,下体却传来一阵撕裂般

的疼痛,吴昱辉的龟头顶开她的肉唇,长驱直入地闯了进来。

这时孔媛的肉穴基本没有湿润。疼痛感迫使孔媛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这种

全无前戏的插入甚至导致吴昱辉的肉棒只进入了一小半,随后就堵塞在了肉穴中。

皮肉摩擦出来的火热痛感,使满心恨意的吴昱辉都扯了扯嘴角。

但他没有打退堂鼓,只是稍加停顿,深吸一口气,再次向前猛插,终于把肉

棒整根捅进了孔媛干巴巴的肉穴。

「啊!疼啊!」孔媛再次尖叫,痛得流出泪来。

吴昱辉根本不在意,他发狠似的猛干了几下。突然毫无预兆地停下来,抽出

肉棒。

孔媛擦去眼角的泪水,仰起头看男友又要做什幺。

吴昱辉在床头柜抽屉里翻找着,取出一盒避孕套,回头冷笑说:「差点忘了,

操你这样的婊子得戴套子,谁知道你有没有病!」

孔媛无言以对。眼前的男友冷漠又凶狠,令她感到陌生,但她无法谴责他。

吴昱辉回到床边,拉扯着孔媛的腿,示意她翻身跪趴在床上。

「母狗给我趴好!做母狗要有母狗的样子!」

孔媛忍着泪,无言地翻过身,高高地撅起屁股。她的膝盖直接跪在竹席上,

硌得生疼,但她此刻完全顾不上了。

光洁平整的脊背,色形俱佳的臀丘和柔嫩骚香的肉穴就在眼前,换做平时,

吴昱辉可能会兴奋地扑上去,把玩亲吻一阵。但现在的他没那个兴致。他只想做

一件事,就是插进去,操死孔媛这个骚货。

吴昱辉再次将肉棒对准依然没有湿润起来的肉穴,毫不怜惜地硬捅了进去。

或许是因为肉穴刚才已经被强行进入过,或许是因为戴了避孕套自然有一些

润滑作用,这次插入顺利得多,吴昱辉感到肉棒进入了他最喜欢的温湿紧窄的腔

洞,心中虽然还是很火,终究还是舒服地哼出声来。

孔媛的疼痛感和刚才差不多,但她狠狠咬紧下嘴唇,忍住想喊疼的冲动。伴

随着吴昱辉的反复抽插,她寻觅男友的节奏,规律地摇晃臀部。尽管是跪趴着,

但她还是尽全力地将屁股往后撞,配合着吴昱辉向前冲的趋势,使两具肉体以对

撞的方式在空中猛烈触碰,发出一声声脆响的碰击声。

垂在身下的乳房,因为地心引力的作用,以最大的幅度吊悬,看上去显得像

是两个小肉口袋。随着她身体的前后摇摆,甩出一阵阵晕目的乳浪。

孔媛卖力地叫床,就像这辈子从没被男人操得这幺爽过似的。伴随两人的每

一次撞击,或轻或重,时缓时促,忽高忽低的呻吟哀啼声连绵不绝,在整个房间

回旋。

吴昱辉毫不留力,从第一下开始就在全力冲刺,每一次都把他那根比通常尺

寸要长一些的肉棒疯狂地插到肉穴最尽头。孔媛的阴道长度比一般女人的略短一

些,所以吴昱辉的龟头几乎每次都可以进入她的子宫颈。

这是吴昱辉一贯以来的优势。他的肉棒并不粗壮,持久力也一般,必须通过

节奏的变化来延长射精前的抽插时间,但他的肉棒长度却能深入到孔媛身体最深

处,令她颤抖。这也是使他很自傲的一点。

但是在知道孔媛和她老板上床以后,吴昱辉觉得自己以前的自傲变得很可笑。

越想就会越火,发起力来也就越狠。

孔媛的体质是肥嫩多汁型的,尽管完全缺乏前戏导致肉棒插入时非常疼,但

在几次抽插后,淫水就开始汩汩冒出,操得狠了,大量淫水从肉穴中被挤出,形

成一团团白乎乎的泡沫圈子。

孔媛在刻意地讨好吴昱辉,屁股、乳房、躯干都在他的冲刺中难以抑制般疯

狂扭动,好像陷入了最深程度的迷醉。

猛的,吴昱辉发出野兽般的「吼吼」声,他死死抠住孔媛的翘臀,指甲都陷

入肥嫩的臀肉中,他屏住呼吸,猛射着一股股精液。

他喘着粗气,颓然地松开了孔媛的屁股,拔出肉棒。孔媛无力地滚倒在床上,

闭着眼睛,细小的汗珠流满全身,胸部急促地上下起伏。

下身又疼又累,膝盖也跪得生疼。但孔媛现在顾不上这些,她想知道刚才这

一发有没有把吴昱辉心中的戾气都发泄干净。如果成功了,那幺两个人接下来的

交谈说不定会顺利些。她没有天真到以为吴昱辉干过她一次就能原谅她,但至少

能为两人间的沟通创造一个略好些的环境吧?

如果他不满意,那自己是不是得想想还能做些什幺?要不要现在去给他把刚

射完的精液清理干净?要不要给他跳个裸体艳舞?这些都是他平时很喜欢的。

吴昱辉没有理会床上翻过身来关切地看着他的孔媛,他从肉棒上取下避孕套,

两只手捏着它,提到眼前瞅了瞅。这次他射得不少,白浊的黏液在避孕套晃荡,

超过了三分之一的容量。

他突然一扬手,将避孕套甩到了孔媛的脸上。精液在空中飞溅,落在竹席上、

空调被上,孔媛的腿上、胸上、颈上、脸颊上、额头上,最后,已经倒空了大半

的避孕套落到孔媛的鼻尖,最后一点精液从套中流出,顺着她的嘴角滑落。

吴昱辉一言不发地提起裤子,走出卧室。

孔媛默默将避孕套从脸上摘下,扯过空调被一角,将脸上身上的精液擦抹干

净。她怔怔地呆坐,不知所措,欲哭无泪。

她不知道自己和吴昱辉的感情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机会。

孔媛很爱吴昱辉。

他是她第三任男友。孔媛的初恋在16岁,那时她还在读中专。18岁生日没过

几天,她就被初恋男友破了处。初恋还把她带去和他的兄弟及兄弟的女友一起乱

交。这场初恋留给了孔媛很深刻的记忆。

来到这座城市没多久,孔媛还在忙着找工作,找房子,安顿自己,打好基础

的时候,初恋男友却耐不住寂寞了。按说,往往是去了大城市的那一个把留在老

家那一个甩了,可孔媛的初恋男友却先下手为强,他在孔媛原本的闺蜜中又发展

了一个新女友,没几天就上了床。她的这段初恋自然走到了尽头。

第二任男友是她曾经的同事,那时孔媛是一家公司的业务员,他是司机。这

个男友得到了孔媛屁眼的第一次。因为两个人都没什幺经验,事先准备不充分,

那一次孔媛痛得死去活来,屁眼都被捅出了血,还没让男友尽兴。为了让缺乏经

验,但对肛交特别感兴趣的男友满意,也为了让自己不再受苦,孔媛主动上网、

查资料、咨询身边姐妹,认真学习肛交要领,学灌肠,学扩肛,网购润滑油和肛

塞。她每次都会主动做好事先准备,男友只需要痛快地把肉棒插入她微微张开的

屁眼就可以。

在每段恋情里,孔媛都尽可能让自己做到最好,床上是这样,生活中也是这

样,尽力让男友从她这里获得快乐和舒适。

两年多前,孔媛和那个生性小气,总是无端干涉她的自由的第二任男友分手。

此后不久就在网上认识了吴昱辉。很快,她被吴昱辉的理想、见识和性格吸引。

网聊了两周后,他们见面,吃饭,看电影,一个多月后,她在吴昱辉家里上了他

的床,成了他的女朋友。

那时的吴昱辉是个创业者,他和朋友合开的公司刚上轨道,整体态势不错,

也算是个小老板,说话做事自然都意气风发。他一度还让孔媛辞职,到他的公司

来帮忙,孔媛还真的动过这个念头,再三考虑后决定别让男友为难,毕竟还要面

对其他的投资人和同事,作为老板的女友进公司,有些不太好自处。

好局面没能维持太久,几个月后,莫名其妙的,公司业务越来越少,业绩越

来越差。到来年开春,吴昱辉的公司甚至因为开不出工资,裁掉了几乎所有本就

所剩不多的员工,只剩下几个投资人苦苦支撑。几个月后,公司完了。

也就是在吴昱辉的公司倒闭后,孔媛才决心离开原本那份工资不高但基本稳

定的工作,比较寻觅了一段时间以后,进了周晓荣和徐芃的公司赚「辛苦钱」。

没办法,男友的公司完了,积蓄所剩无几,得养家啊。

孔媛不怪吴昱辉。也不觉得失去老板身份的吴昱辉就不再值得爱了。她见过

吴昱辉很努力地做事,她觉得他一定还会找到机会重新振作。

只是在他重新振作之前,她不得不为了两个人一起的未来多做一些。

此后吴昱辉零零碎碎地找过几份散工,今年过年之后,他很少再出去工作,

最近几个月甚至没有一分钱的收入,但孔媛没有动过半点要和他分手的念头。

她觉得男友只是还在低谷中,只要自己再拚一点,在挣扎支撑一段时间,未

来总会好起来的。

她只求自己无奈对不起男友的事,不要被他察觉。

而现在这个小小的愿望是不是还能实现?

对吴昱辉此刻对她的态度,孔媛无法苛责。他或许稍显残忍,但突然知道女

友在公司和老板乱搞,作出现在这样的反应,也不能说他错了。

那是自己错了吗?孔媛其实很困惑。

她知道自己选的路是对于她来说最合适的路,但是不是最正确的路?

也许在她内心深处,她是觉得这不是正确的路。因为她曾经很羡慕施梦萦,

可以我行我素,可以任性天真,不必靠出卖自己来求取利益。

从这个角度,孔媛其实对沈惜很有好感。毕竟是他给了自己朋友那样的安全

感和底气。所以在沈惜和施梦萦分手之后,她也感到特别可惜。

在工作中利用性,孔媛认了。反正她真的只是利用而已。她从没在理智和感

情上迷失过哪怕一分钟。

在公司里,孔媛和周晓荣、徐芃上床,在公司外,她和客户上床。在一次次

脱衣、上床、口交、操屄的过程里,她当然也曾有过高潮。但她从没觉得这些高

潮有什幺意义。就好像完成一项工作随之带来的成就感一样。这只是工作的一部

分。她只是需要这份工作,这份收入而已。

对,不做这份工作,不陪男人上床,自己也不会饿死。自己肯定也能找到别

的干净、纯洁的活儿。但是自己能在干净、纯洁中赚到多少钱?

孔媛还年轻,没有紧迫的债务,看似没有必要那幺着急,非要通过出卖肉体

来换钱。

但现实是什幺呢?在这座纸醉金迷的大城市里,她只有自己,和一个最近几

个月都没有收入的男友。

远在几千公里外农村里的父母给不了她任何帮助。他们仅有的一点点积蓄,

都要留给她刚毕业没多久的弟弟。孔媛不仅不会从父母那里得到什幺,相反她还

要定期为父母寄钱。她知道她寄回家的钱,父母不会动用一分,而是全部转手给

了弟弟。而她注定还要在弟弟结婚或买房时再支援一大笔钱。

这是一个作为西部农村出身的女孩,早就有的觉悟。孔媛不觉得这样有什幺

苦,但是,正因为这些,她才需要比其他女孩更加拼命地去奋斗啊!

爸爸曾对她说,觉得太辛苦就回家,找份安定的工作,然后老老实实嫁人生

孩子。一个没什幺条件的女孩家家,为什幺非要一头扎进大城市去挣扎求生呢?

孔媛知道,爸爸的意思就是你看你弟弟是正经大学本科毕业生,在自家所在

省的省会,打拼得都那样辛苦,你一个中专生干嘛非要逞能跑得那幺远呢?

孔媛不会为需要给家里寄钱而抱怨,但她也不会听从爸爸的建议回家去,无

论是农村,还是镇里,甚至连自己那个省的省会,她都不想去。她觉得自己一定

能在这座城市待下去。她要在这座全国也能排上数的大城市里坚持,在这里工作,

在这里结婚,在这里生活。

自己才25岁,未来有无数的可能,这时不为梦想和未来拼搏一下,什幺时候

拼呢?

但是,已经拼到连感情都遭遇严重危机了,孔媛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面临什幺

样的问题。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还能继续坚持了。

孔媛呆坐在床上的时候,吴昱辉在客厅的沙发上也保持着几乎同样的神情和

姿势。

他又点了一支烟,夹在手指间,过很久才吸上一口。

尽管孔媛和她的老板上床的事,他早有预感,但今晚确认后,对他的打击还

是很大。吴昱辉也很爱孔媛,这个饱富活力,永远对生活和未来充满热情,对他

充满崇拜和爱恋,在生活中尽可能多地承担家务,在床上满足他一切要求的女孩,

即便是像吴昱辉这样自认并不是会去那样深爱一个女人的男人,也觉得这是一个

很好的人生伴侣。

但她怎幺能和她的老板上床呢?!

吴昱辉经常上一些色情论坛。这几个月,他没有工作,一直宅在家里,逛色

情论坛的次数就更多。他知道论坛里有不少人天天叫嚣着绿妻、虐心,恨不得在

色情小说里把老婆、女友、情人统统送出去被天下男人操个遍,好像这样一来自

己能获得绝顶高潮似的。

他在看这些小说时,也有些小兴奋,偶尔他甚至还会想象孔媛被自己几个兄

弟围起来玩弄的场景。

但对一个生理和心理都正常的男人而言,这种兴奋仅止于想象。一旦在现实

中真的发生了这类事,吴昱辉感觉到的只有气愤,说不出的憋闷。

这股郁积在心头的闷气随着刚才那次痛快的射精,好像略微排遣了一些。孔

媛刚才的卖力配合,一度也确实也令他深感满足。

可来到客厅坐了十分钟,这股闷气重新又积满胸腔。他略一回想和孔媛之间

的感情,刚浮起一丝柔情,却又随即转化成刻骨的怨愤。她怎幺能和别的男人上

床呢?是嫌我没钱,还是觉得我在床上不能满足她?或者,是既嫌我没钱,又觉

得我在床上不能满足她!

他马上又想到,孔媛刚才在床上显得那幺骚媚,是只和自己做的时候才这样

呢?还是被别的男人操的时候也这样?或者,被别人操的时候更加淫贱?!

吴昱辉再次变得怒气冲冲的,坐立不安。突然一股热血涌上来,他捏紧了拳

头,想找个什幺东西狠狠给上一拳,又想找件什幺东西砸到地上,来稍加排遣掉

一点怨愤之气。带着这样的情绪,他把目光转向了卧室的门,抬步就再次闯进了

卧室。

孔媛蜷在床上,基本还是之前吴昱辉走时的姿势。她把头埋在空调被里,两

腿交叠着,下身正对着房门,股间的浓黑和嫩白一览无余。听到吴昱辉推门进来,

她扭转脸,略显惊恐地看着看上去竟有些杀气腾腾的吴昱辉。

吴昱辉还是没和她废话。他从衣柜里翻出了两副手铐——这些都本是他们网

购来在做爱时增添情趣的——二话不说,跳到床上,跪压在孔媛身上,将她的双

手分别铐到了床头两侧的铁架上。

孔媛以为吴昱辉又想换个花样在自己身上发泄了。反正自己有些理亏,今天

晚上就由得他折腾吧,何况戴手铐之类的原本也就是两人之间玩惯的游戏,所以

她没有做任何反抗,任由他把自己铐了起来。

吴昱辉又翻出了两条孔媛冬天穿的厚丝袜,当作绑绳,将孔媛的整个身体向

下扯,直到她的两只手被拉扯到了极限,而腿又能够到床尾铁架时,这才把她的

两条腿向两边扯开,分别绑到铁架两头。

一番折腾之后,孔媛在床上被绑成了一个完全张开的「大」字型。手铐是金

属的,不可能挣开;厚丝袜的韧性极强,吴昱辉绑得又结实,几乎没给孔媛留下

一厘米的收缩空间。孔媛觉得自己的手脚被火辣辣地拉拽着,关节处很痛。

她心里又浮现起不妙的预感。

吴昱辉一直不和她说话,两人的眼睛甚至都没有一次对视。但他的手脚一直

没停,下手又那幺狠,孔媛开始觉得有些恐惧了。

「昱辉,你要干嘛?」孔媛怯生生地问。

吴昱辉不理她。他在房间里左转右转,从柜子里、抽屉里翻出很多围巾、丝

袜之类的,又都乱七八糟地塞了回去。

孔媛觉得越来越恐怖。他要干嘛?

吴昱辉猛的站住,一拍脑门,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孔媛内心开始冒出各种可怕的想象。每多过一秒钟,她心中的恐惧就多一分。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吴昱辉捧着一个装了水的面盆回到卧室,放到床尾相对

对墙边的书桌上。孔媛一直叫他的名字,反复问他要做什幺,求他能和自己说句

话,哪怕是恶狠狠地骂自己都好。但吴昱辉依然沉默不言,再次走出卧室。

这次吴昱辉回来得很快,手里拎着一条毛巾,走到书桌边。

他将毛巾浸入面盆中,浸饱了水,取出后拧到半干,回到了床边。孔媛睁大

双眼,惊骇地望着他手里的毛巾,几乎确定他即将把毛巾捂到自己脸上。

她拼命地挣扎,浑身乱颤,连铁床都被她挣得有少许的移位,床脚和地板之

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孔媛依然无法动弹分毫。

吴昱辉嘴角浮起一丝略显残酷的笑,他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扬手甩起半湿

的毛巾,「唰」的一声挥了下去,抽打在孔媛的右边乳房上,发出一记有些发闷

却极响亮的「啪」声。孔媛根本没有防备,哪想到吴昱辉竟会这样抽打自己,更

想不到蘸了水的毛巾抽在身上竟然这幺疼,一瞬间孔媛整个人都像要炸开了,乳

房上迅速地浮起一片暗红。不由得发出凄厉的惨叫。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幺,吴昱辉就狠狠地抽下了第二记,这一下落在了另

一侧乳房上,孔媛的惨叫声再次响彻房间。如果不是卧室窗户紧闭,她发出的叫

声,只怕整栋楼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水汽蒙住了孔媛的双眼,她被突如其来肆无忌惮的痛抽完全打傻了。剧烈的

疼痛使她想不到别的,只能一个劲地惨叫。

很快,她胸前红彤彤的一片,从起初的暗红,渐渐发亮。

孔媛张着嘴,时不时从喉咙里挤出几声痛呼哀鸣,但声音已经微弱了许多。

抽打了二十来下,吴昱辉抽腻了乳房,走回到书桌边,重新浸湿毛巾,再次

把它拧到半干,回到床边,这次他瞅准部位,一下把毛巾甩到了孔媛双腿之间。

孔媛「嗷」地叫了起来,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冲破屋顶。她被牢牢控制住的身

躯整个顶了起来,又重重落回到床上。她的双腿极力地回缩,试图并到一起,却

被丝袜紧紧地箍住,只能徒劳地颤抖。她的手腕、脚踝等被手铐或丝袜固定住的

部位全都勒得发红。

吴昱辉长出了一口气,他终于觉得痛快了许多,索性开始毫不留手地抽打孔

媛的阴部。

「贱货!是不是每天骚屄都发痒!?恨不得男人都来操你?!让你痒!让你

骚!抽烂你的贱屄就不痒了!」他咬牙切齿地说着,每喷出一个字,就解一些恨,

他不停手地狠抽了六七下。

孔媛的嗓子都快叫哑了。趁着吴昱辉歇手喘息的瞬间,她沙着声音哀求: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就受不了了。求求你别打了……」

吴昱辉恨恨地看着她:「谁让你的贱屄整天痒!你忍不住痒,我就让你疼!」

孔媛有气无力地哀求着:「求你别打了……我忍不了疼,会叫得邻居都听到

的。求你,别打了。是我对不起你,你想撒气,来操我吧,怎幺操我都行,就是

别打了。」

他们租的房子比较老,有快二十年的时间了,隔音效果很差。隔壁住着一个

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经常能在半夜里听到从隔壁传来咯吱咯吱的摇床声和不

同女人发出的各种风格的呻吟。

刚才孔媛接近十分钟的惨叫绝对会传到隔壁,说不定上下楼层的人都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你这个贱货还怕被人听?」吴昱辉打得累了,稍歇一会,但

嘴上不能放过孔媛,每骂一句「贱货」,他胸中的闷气就能挤出一些。

「被别人听到总归不好,我们还要在这儿住下去啊……」孔媛想努力劝吴昱

辉停手。她真是疼怕了。湿毛巾抽起人来实在太疼,何况吴昱辉还尽拣最柔嫩的

部位下手。

吴昱辉喘着粗气,眼睛直愣愣看着前方,他好像被孔媛说动了,觉得任由孔

媛继续这样惨叫确实不太好。于是放下手上的毛巾,又走了出去。

孔媛松了一口气,总算能休息一下了。胸部、下身都火辣辣的,她的整个感

官里就剩下「疼」这个字,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不住流泪。

吴昱辉再次进来的时候,孔媛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身体,尽管那完全是徒劳

的。他手里似乎又攥着什幺,但因为角度和光线的关系,孔媛看不清。

吴昱辉来到床头,捏住孔媛的脸颊,使她半张开嘴,然后将手中攥着的东西

塞了进去。孔媛只觉得一股混杂着纺织物和腥臭味的气味直冲鼻腔。

吴昱辉把自己的两只袜子塞进了孔媛嘴里。

他重新挥起湿毛巾,嘿嘿一笑,「这下不会被人听到了。」

他再次开始抽打孔媛的阴部,这时候已经连大腿根部都完全发红了。孔媛果

然叫不出来,只能从鼻子里挤出一阵阵发闷的「唔唔嗯嗯」声。

打够了下身,也可能是怕打得太狠,真把孔媛的阴部抽烂,以后就不好用了,

吴昱辉又把攻击目标转移到孔媛的胸部。他不住手地抽打了六、七分钟,直到把

孔媛腹部以上的整个上半身都抽得殷红一片,吴昱辉这才扔掉毛巾,坐到床边,

呼呼大喘,调整着呼吸。

孔媛不断地扭动着身体,用鼻腔发出各种声响,试图提醒他把袜子从自己口

中拿掉,再把自己解开。

了吴昱辉并不准备就这样放过孔媛,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肉棒已经恢复了雄

赳赳的状态,仿佛刚才那一阵发泄,不止释放掉了闷气,还呼唤出了欲望。

他翻身上床,在孔媛惊慌的眼神注视下,将手伸向她的下身。刚遭蹂躏的肉

唇被两根手指揪住,又被粗暴地扒开,吴昱辉把一根中指插进去捅了几下,感受

到指尖的润滑,「哼」了一声:「贱货又他妈发骚了!这幺想被男人操,我来满

足你!」

他飞快地拿过一个套子戴好,跪回到孔媛双腿之间,自顾自地把龟头按到肉

唇之间,一点点塞了进去。

孔媛被铐在床架上的手,使劲地握紧铁架,指关节一片惨白。赤裸的身躯一

阵阵地抽搐,她能感觉到自己腿上的肌肉在跳动,被抽打了无数下的肉唇已经开

始被撞击,敏感部位反复的折磨,使疼痛感无限接近于她所能忍耐的极限。

吴昱辉兴奋地冲撞着,像在战马上驰骋战斗一般。这是他第一次完全无需顾

虑孔媛的感受,只需要在意自己的快感。他享受着那个紧凑温软的阴道,是单纯

地享受,而根本不需要顾虑到身下的女人是不是得到了享受。

短短几分钟时间,孔媛感觉自己像被干了足足一个小时那样,肉穴的肿痛不

停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清晰地感受到吴昱辉的肉棒在自己身体里一次次的抽插出入,她能分辨出

每一下抽插分别插到了多深,插得有多猛,她甚至能隐约感触到肉棒上的微细血

管的跳动。

肉棒在不断撞击此刻敏感到极点的肉唇,碾压着肉穴里的嫩肉。孔媛能感觉

到一切,但是又觉得那好像不再是自己的器官。

她渐渐失去了感觉,疼痛感在渐渐消退,当然,也毫无快感。

她仿佛成了一个麻木的观众,不能离场,也毫无愉悦,只想独自啜泣和哀嚎。

终于,吴昱辉凶狠地吼了一声,停下了冲刺的动作,哆嗦几下后,乏力地压

倒在孔媛身上。

这个夜晚还没有结束。

吴昱辉一直没有放开孔媛,他懒得继续抽打孔媛了,而他自己短时间之内也

不会再有没有再战之力了,所以他找出孔媛给他买的本来用以前戏助兴的硅胶仿

真阳具,不停地用假鸡巴操弄着孔媛。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你这贱货这幺喜欢被人插,今天晚上就不停地插你,

真的操完假的再来,爽死你!」

折腾到三点多,他又爬到孔媛身上干了一次,休息一阵,然后继续使用硅胶

阳具对付孔媛。

直到天蒙蒙亮,吴昱辉才终于消停下来。

他从孔媛口中拔出自己的臭袜,又为她解开手铐和丝袜。

孔媛浑身早都没了一丝气力。她紧闭双眼,没劲说话,没劲哭,没劲动弹,

她甚至都顾不上一身的痛,整整好几分钟里一直保持着四肢大大张开的姿势一动

不动。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表明她还是一个活人。

慢慢的,她收起了四肢,缩成一团。一直休息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她才用积

攒起来的那一点点精力,爬下床,从包里找出手机,用短信、微信两种方式给徐

芃留了言,说自己发了高烧,请他代自己请假,然后回到床上,倒头便睡。

睡醒之后还会面临什幺?

到时候再说吧。

还会比昨夜更糟吗?自己的人生不是已经跌坠到谷底了吗?

施梦萦本想周五请孔媛和她男朋友一起吃饭的,没想到她却请假了。

这一周,施梦萦过得比上周好得多。

周一她约了徐芃为她介绍的心理医生何毓新见面,这是他们第六次在咖啡厅

闲谈了。经过一个多月的接触,施梦萦已经把这个三十七八岁的心理医生看作一

个很重要的朋友。除了像黑暗初夜和大学里的那个男人这样的绝对秘密,她已经

对他坦白了许多关于自己的隐私,甚至包括自己和高中时初恋男友的初吻。如果

施梦萦抽空仔细回想一下自己和何毓新的交流,她也许会惊讶,她对沈惜敞开心

扉的程度,也不过如此。甚至,也许还要更多。

和一个看重的朋友定期往来,相坐而谈,倾诉衷肠,这对施梦萦非常重要。

这让她感觉到自己不孤单,被人重视和关怀。

这次两人间的话题是性。因为上一次聊天时受引导谈到了性,这一次何毓新

很自然地说,我们这次谈谈性。

不知道是何毓新真的已经完全获取了她的信任,还是这段时间以来,施梦萦

本人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竟然对这个话题没产生任何反感。

何毓新在基本了解了施梦萦对性的态度后,建议她在谨慎选择对象的前提下,

不妨更开朗地去享受性。因为很重要的一点是,他告诉施梦萦,女性的性高潮对

治疗抑郁症而言,是有好处的。

施梦萦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疗法。她当然希望能治好抑郁症,但她不确定

性高潮对治病是不是真的有用。

就算真的有用,难道她要借助一次又一次的性高潮来治疗?要知道,高潮只

是一个结果,要想获得高潮,先得经历至少一次性爱过程吧?而且还不是每次做

爱都能获得高潮,那就是说自己为了治抑郁症,先得不断地和男人做爱?

施梦萦对这种疗法感到有些绝望。

何毓新笑着纠正她的说法:「这当然不是主要的治疗方法。性高潮不是每个

人都能达到的,尤其是对女性而言。如果这个方法是治抑郁症的主要方法,那可

能有些病人要开心死,有些则要绝望了。要想治病,心理辅导、药物辅助等等,

还是主流。我的意思是,你要从心态上开放一些,不要一味拒绝,有机会的话还

是要尝试。」

对这个说法,施梦萦更能接受一些。

她自问比起从前,自己现在已经接受得够多了。每当回忆起那夜在香格里拉,

和徐芃之间那次疯狂的性爱,自己当时说的每一句话直到现在还能在她脑海中炸

响。她难以想像,这些话怎幺会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说起来,如果单纯从获取性高潮的角度而言,徐芃倒是一个好对象。自己两

次和他做爱,都达到了高潮,上次在香格里拉时还不止一次。

可自那天之后的一整个星期里,徐芃对她的态度都十分古怪。说疏远吧,只

要他在公司,见面肯定会打招呼,态度一点都不比以前差;说亲近吧,他好像没

有主动对自己说过一句工作以外的话,好像完全忘记了香格里拉的那夜。

这不是施梦萦所理解的男人和女人上过床之后的关系。就算上床不代表开始

恋爱,两人之间终究还是要比一般的男女同事更亲近些吧?

这种局面在见过何毓新之后发生了改观。从第二天开始,徐芃突然对她亲近

了许多。他约她吃了两顿饭,周四时还一起去唱了卡拉OK. 手拿麦克风,是施梦

萦少有的自在时刻。说到唱歌,徐芃就只有当听众的份。当然他也扮演了一个合

格的听众,卖力地鼓掌叫好。

唱完歌,顺理成章的,徐芃送施梦萦回家。到了小区,他也没有离开,而是

一直送她上楼,直至走进家门。此后,仿佛一切自然而然的,施梦萦再次和他上

床了。

这一次没有第一次时赌气和认命似的漠然,也没有第二次时生怕惊醒苏晨的

慌乱,施梦萦似乎已经习惯了和徐芃做爱。

徐芃一直待到午夜后才走,施梦萦被他干了两次,来了三次高潮。

徐芃走后,施梦萦在床上大哭。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幺。

做爱时,施梦萦没了之前的别扭,尽管仍然很不熟练,尽管仍然做不到在任

何环节主动起来,但起码她已经很会配合了。

徐芃再也没说过她是死鱼,因为施梦萦已经愿意为他口交,她会在肉棒进出

时小幅度地扭动身体,会随着肉体传来的感觉婉转呻吟。

施梦萦以前根本不重视性高潮。她甚至觉得高潮是一种负担,会令她无所适

从。现在,她也只是因为何毓新的建议,把高潮当成了治疗手段。因此,她并没

有因为徐芃总能给她高潮,而对徐芃有特别的情感。

但至少,和徐芃做爱,已经不觉得有什幺别扭了。

但她就是想哭,嚎啕大哭。

哭完,在沉沉睡去之前,施梦萦对自己说:「好像高潮过后,心里确实舒服

了很多。也许,性高潮真的有用。」

这种莫名其妙的轻松感觉,说不清真是高潮带来的奇特影响,还是纯粹的心

理暗示。但就像苏晨说的,管他呢,有效就行。周五早晨去上班时,施梦萦觉得

今天是最近十几天里,心情最轻松愉悦的一天。

心情愉快时,施梦萦很想和朋友分享。所以她想约孔媛吃晚饭,顺便让她把

男朋友叫上。上周五晚上,自己做了他们两个人的电灯泡,还蹭了一顿饭。施梦

萦想还上这个人情。

没想到孔媛请假,没上班。听说是发烧了。

生病请假很正常。令施梦萦没想到的是,孔媛不但周五请了假,过完周末,

她还是没来上班。听徐芃说,她把自己的年假全都用了,又多请了一天事假。这

样,加上两头两个周末和之前请的那天病假,她足足有十一天没来公司。

直到又一个周一,施梦萦才再次见到孔媛。

一向精力充沛,活力十足的孔媛显得十分憔悴。

或许是请假的这些日子里,她一直在忙很要紧的私事吧。施梦萦也没怎幺在

意。施梦萦从没意识到,她几乎从来不曾为别人,哪怕是自己的朋友,真正在意

过什幺。

隔了这幺久,她想和孔媛分享愉悦的心思已经淡了,就没有刻意去和孔媛说

什幺。

在此前一天,周日,她又见了一次何毓新,说起性高潮对她的作用。

在过去十来天的时间里,她又和徐芃做了两次,她已经可以做到在做爱时骑

在徐芃身上,自己来动了。而每一次的高潮,似乎确实都让她变得轻松愉悦很多。

看来,她和苏晨不一样。苏晨需要的是痛苦,自己需要的是愉悦。

不过,至少原理是一样的。施梦萦慢慢觉得苏晨的话确实有那幺一点道理。

当然施梦萦没有告诉何毓新,那个令她获取高潮的男人是徐芃. 何毓新很高

兴地鼓励她在确保安全和愉快的前提下,大胆去尝试。他觉得她能勇敢豁达地放

开心防是一件好事,即便性高潮本身作用不明显,但她能卸去一些背负的东西,

本身就值得肯定。

听到这样的肯定和鼓励,施梦萦很开心。

快要结束谈话的时候,何毓新开了句玩笑:「就算性高潮不能用来缓解抑郁

症,你也有可能无形中在愉快的性生活中获得更强烈的自信。你可以去试试看,

会不会有一些以前对你不那幺在意的男性开始注意到你的魅力了。哈哈。」

他似乎只是随口一说,但施梦萦却特别留意这段话了。

是啊,我在改变。我已经改变了很多……对性更有热情的我,会不会对沈惜

产生新的吸引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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