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回去再看你和那些女人一起演戏啊!”娴的声音显出了一丝激动。
“我……”还没在等他开口,娴就把手机给关了。牛乃夫彻底陷入了抓狂之中,他想像着刚才娴手机里那个男人会是怎样的一个男人。“鸭子”?同学?陌生人?还是某个老相识?……牛乃夫越想越后背发凉脑袋发热,但面对着千里之外可能会发生的一切,他除了在内心抓狂之外剩下的也只能是独自抓狂。好一会儿,牛乃夫才让自己的情绪稍稍有些平复,他洗了个澡,爬上床打开电视,但眼前却在不停地晃动着酒吧的镜像,一帧一帧可以想象得到的可能出现的画面毫不留情地敲击着牛乃夫的心脏,抽打着他的脸,甚至还出现了厕所的画面,而画面中疯狂的男女更是像在故意嘲弄揶揄着他……
牛乃夫撒气般的拼命虐待着手里的遥控器,突然他隐约听到有女人的叫床声象从床头的隔壁传来,他以为是电视节目,便立即用遥控器搜索了一遍并且还查看了所有付费影片的剧情介绍,但一无所获,这才确定那是隔壁有人做爱所发出的真实的声音,他想起来下午住店时曾看到隔壁是两个男的,都是一米八几的很壮实的身板。
牛乃夫屏息宁神,耳贴墙壁。此时,叫床声渐响,并伴有席梦思遭受猛烈挤压撞击的吱嘎声,战况听上去似乎颇为炽烈。正当牛乃夫听得性起,忽然声息全无,纳闷之际,只听那女的“啊”一声惊叫,像是很痛楚的样子,马上吱嘎声再次响起,叫床声也从原先不间断的颇为职业化的“哦”“啊”声变成了断断续续从喉咙里挤出的哎呀和嗯哼声,如同被人扼住了脖颈似的。牛乃夫就像一套影视编辑设备,酒吧的画面迅即切换到了现实的画面,他将隔壁的音频与自己脑海里的各种视频剪接叠合,眼前立刻呈现出了爆菊以及“三明治”的场景,他甚至几
乎看到了那两个有着一米八几壮实的身板的男人正一前一后或一上一下地在夹攻
着那个女人,这使他禁不住砰然勃起。
如此声响持续了有十多分钟,终于停歇,随后传来了放水冲洗之声,牛乃夫的心绪也慢慢平静。正当他又准备拿起遥控器,没想到未出片刻,叫床声再起,并有床头撞击墙壁,咚咚咚象重锤擂人胸口,使牛乃夫顿觉口干舌燥,吞咽困难。
不多时又有那哎呀和嗯哼的貌似在痛苦中咬牙忍受的呻吟声传来,但已经略显有气无力,倒是哦哦啊啊的低沉男声开始此起彼伏,战况似乎比前一次更为炽烈。
牛乃夫仔细听着,一只手却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自己的胯间,那儿已是坚硬挺拔无比。
隔壁如此的过程又重复了一次,最后一次那女的叫床声已变成了粗重喘息声,而那两个男声却始终亢奋着,牛乃夫眼前的画面忽然很惊悚地出现了娴,她正大汗淋漓地夹在两个男人的中间,一根硕大的青筋突暴的肉棒在肛门处快速抽插,每一次有力的抽动,直肠都好像被一下一下地带出翻起,那里污秽泛滥,而另一根同样怪物状的肉棒仿佛很享受地驻扎在穴道里,偶尔啪啪啪地猛烈耸动几下,床榻上一片混乱,娴的表情是那么的迷离与痴颠,闭着眼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但牛乃夫却听到了自己牙齿摩擦发出的嘎嘎声。当所有的声息在几阵放水冲洗声后终于进入“夜久语声绝”的境地,牛乃夫看了一下表,12:23。这时,隔壁传来了开门关门的声响,牛乃夫很狗血地跳下床从猫眼里窥视,看到一个身材娇小的长发女走过,有些散乱的头发正好遮住了半边脸,一边走一边还在整理着衣装,步态有些蹒跚,嘴里好象在嘟囔着什么。
娜娜被电视里不知所云的电视连续剧折磨得心烦意乱,此时此刻的所有电视台像是商量好了的一般,要么就是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真实的广告,要么就是冗长而蹩脚的电视连续剧。她的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到了自己的私密处,她感到那儿竟然像一口复苏了的泉眼一般开始有些汹涌,她嗅了嗅手指,气味似乎与处女似的纯净一样,略略带着一些那种味道,她的手指又抚向了自己的阴蒂,一道久违了的酥麻感让她有些身体发颤,双腿发僵,呼吸也失去了正常的节奏。她想,如果这时那只手伸过来的话,她或许不会拒绝。
牛乃夫紧紧攥着自己的肉棒,心里已被强烈的抓狂感完全占据,就像一个很烂的编剧导演,在自我设计的陈词滥调般的剧情里迷失。他看到镜子里的他两眼通红,就像僵尸片里的吸血恶魔一般,邪恶的蝙蝠们呼啦啦飞出了阴暗的巢穴,在他的瞳孔中肆无忌惮地张牙舞爪着。他甚至还看到了娴的那两个洞穴被可怕地扩张成了黑糊糊深不见底的窟窿。牛乃夫从衣柜里拽出睡衣,胡乱地披上,打开门来到墙贴着墙的隔壁,犹豫了一下,手指还是摁向了那个门铃按钮。
“滴呤——”娜娜被半夜响亮的门铃声所惊愕。她知道,这个时候按向门铃的那只手肯定是牛乃夫的。此时,电视机一个女人很是无厘地忽然扑倒在地痛哭了起来,娜娜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心里犹豫了起来,但手指却莫名其妙地在阴蒂上用力地抖动了一下,令她发出了“哦”的一声轻唤,并使她下意识地爬下床,打开了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