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星火大剌剌与雨愁亲密之后,又唐突的舍身离去,留下了内心百味杂呈的雨愁,她的理智与肉欲相互交战着。
当理智说道:“你们如此做是有违人伦的。”
接着肉欲就立刻反驳:“人伦!什么人伦?你跟他非亲非故的,既没有关系又没有血源,何来乱伦之忌。”
理智不甘示弱的说道:“你是他养母,给人知道了,以后如何见人。”
肉欲横霸的道:“谁知道你是他养母?你整个模样都变了,没人知道啦!”
此时肉欲又抢先的道:“你的红花是他采的,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以后是只给他一个人肏,还是要青丝伴灯终老一生呢。”
理智不急不缓的道:“虽然说是要从一而终,但是你们两人年纪相差太多,若是给人揭发出来,你自个不打紧,若是累得他无法生存立足于人世间,我想这是你所不愿见到的吧。”
肉欲终于无声:“……”
雨愁内心天人交战,心力憔悴不矣,此时却听到星火在检视屋内的状况时,说道:“蛟儿!娘……嗯……以后可以……可以……叫你雨愁吗?”在还没有得到雨愁的首肯,星火就边摇着屋内摇摇欲坠的窗户,迳自的继续说道:“雨愁、蛟儿这儿不能住了,我们去找琼茹吧!”
雨愁还来不及说话,就被星火霹雳啪啦的话语给打断了,蛟儿倒是对星火为首是瞻的完全配合,等到他们两人“呼”的一声上了屋檐,雨愁才盹醒过来,接着也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只一晃眼工夫,雨愁立刻就跟上了星火与蛟儿二人,雨愁内心大吃一惊,心中的震撼不下于被开苞的那一刻。
就刚刚提气运力的那刹之间,自己任脉中气海、水分、巨阙、膻中、华盖、天突,以及都脉中的命门、中枢、灵台、强间、百会等等各穴道气机不断,内力像是大海磅礴,源源不绝的川流不息,所以才一会儿工夫,自己已经窜到三人之前。
见着星火两人惊讶的表情,其实雨愁自个儿内心的激动之情也不下于他们,她肯定的是,自己现在突飞猛进的功力,高过以前功力的好几倍,这可是原先需要三、四十年的时间才能修练得来的,原本以为是星火做的手脚,但是从他们两个人的表情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就在迟疑之际,听到星火说道:“济安堂到了,嗯……”
雨愁及蛟儿随着星火沉吟的声音,转向星火正在眺望的方向,入眼的景像是人马杂踏,纷乱不堪的济安堂大门前,现在有五名彪形大汉,两名骑在马上,两名正调戏着白大娘及琼茹,另外一名则手持大刀,刀口架在白恺的脖子上,一只手伸入白剀小妾的短襦之中,两眼则淫秽的盯着正被调戏的白家女人。
这五名身穿绣有“威”字蓝色镳衣的大汉,其实是白剀用钱雇来的威远镖局打手,他们是用来对付琼茹的棋子。
只是在白剀几次接触之后,拥有豺狼野心的威远镖局,已经不再是白剀心目中被动棋子而已,在觊觎济安堂的钱财之余,威远镖局的总镖头也就是现在的掌门人“蒋颜”,在白剀一次不经意的滔滔大论之下,居然探询到济安堂初步的运作模式。
除了钱财之外,其实蒋颜比较在乎的是:“药局做的生意与人民的生活是息息相关的,而生老病死处处离不开医药,这样的生意是可以渊源流长的。”
反而观之,做镖局走镖的生意,确是有一件没一件的,威远镖局若不是与朝廷关系好,拥有一些官镖可走,不然至今早就喝西北风去了。
就在这样子的心态下,蒋颜派去的趟子手,武功都在中等之上,但是没想到第一次派去的两人,却闹了个灰头土脸回来,原来他们在心无防备之下被琼茹的金针射中,上半身无法动弹,在情急之下,像是无法控制的人偶一般,带着乱晃的身躯狂奔回镖局。
再次重整旗鼓之下,他们又浩浩荡荡的前来挑衅,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帮助白剀取得掌握济安堂的实权,于是在白剀的内应之下,威远镖局的五位趟子手轻易的侵入了济安堂的内部。
进入之后,此次的负责人,也是威远镖局的副总镖头纪老大,他一进了门,就狂吼着:“要命的!就给我乖乖的蹲下。”
看到这些彪形大汉手持武器的凶恶模样,早把原本在济安堂外铺的客人及伙计丫鬟们等,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在一阵兵荒马乱之际,外铺内惊慌的客人,开始夺门而出,终于剩下的都是济安堂内铺营业的人手。
一个手持狼牙棒的大汉,正龌龊的伸着脏手上下的猥亵着一位娇颜秀丽的熟妇,这妇人名叫夏兹芳,人称芳姨,在济安堂里总管内院事务及丫头们,当威远镖局的人持武器进入时,济安堂的伙计及丫鬟们见到这群来势汹汹的匪徒,吓得不知所措的慌张起来,芳姨此时挺身而出。
芳姨一方面安抚伙计及丫头们的情绪,一方面挡在丫鬟们的前面,想要保护她们,并且大声斥责匪徒:“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持武器强抢民铺,难道不怕王法的制裁吗?”
没想到对方见她如此,反而更淫声秽语的对她毛手毛脚,上下其手的说道:“呵呵!王法?骚娘们,让你尝过本大人的雄壮鞭法后,保证你以后不要王法,只要鞭法,哈!哈!哈!”另外三名大汉也跟着淫秽的大笑着。
就在此时,纪老大怕情况失控,急忙说道:“姬八!快住手,兰教!去找绳索把这些人捆绑起来,快去。”
白剀心情一阵子激动,兴奋地从药柜子后转出来,正要与纪老大做暗号时,他却发现对方对他根本视若无睹,倒是那位满脸横肉,脸颊上有着恐怖刀疤的大汉,正怒气冲冲的朝向自己走来。
意识到情况似乎不太对劲的白剀,转头想要拔腿就跑,可是就这么一转眼的瞬间,身无武功的白剀就被对方手到擒来了,同时还将刀抵在他脖子上,然后恶狠狠的说道:“白大爷!你最好还是乖乖的听话,不然刀子不长眼,划断了你的咽喉,那可不能怪我!”
白剀心生恐惧的说道:“这位哥儿们!我跟你们大爷已经……”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的刀子在脖子上用力一紧,接着下来的话,都吞到肚子里去了。
恶汉威胁他说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你人头落地。”
突然纪老大大声叫道:“大家注意!招子放亮点!厉害的点子来了。”
果然!瞬间从内铺的隔间大门,所遮掩的空隙之中,射出了力道强劲,细如牛毛的金针。
纪老大右手持剑,很勉强的抵挡了一轮金针的攻击,他发觉来袭的金针,最古怪的是它们射来的方向,一般暗器都是有迹可寻的,但是这些针确无厘头的乱窜,可怕的是它们似乎都会插中自己身上的大穴。
同样的事发生在其他人的身上,虽然挡掉了主要射来得金针,但是他们就没有纪老大这么好,可以全身而退,反而被那些失了准头的针插得遍体鳞伤。
纪老大看到金针没有射向毕疤王的处所,原来白剀挡在毕疤王的身前,成了一个天然的肉盾牌,此时白大娘及白剀刚娶的小妾从门外进来,与要退出的纪老大正面的打了照面。
毫无戒心的大娘一下就露出了馅儿,看到白剀苍白的脸色及抵住他脖子的刀时,忍不住说道:“老爷……老爷这……这怎么回事?”
纪老大使了个眼色,姬八及蓝教立刻上前抓人,蓝教抓不住小妾,给她挣脱了,她跑至白剀的身旁,身体不停地打着哆嗦。
纪老大抓住人质后,才悻悻然的朝内喊话:“白二娘你出来吧!如果不要我们伤及无辜,就乖乖的听话。”
琼茹其实并不在乎白剀的死活,但是这些日子,由于失去了星火而了无生趣的她,确是在大娘的陪伴下,渡过了人生的低潮。
她发现大娘是个心胸开朗的女性,虽然当初彼此见面时,都擦出了火药味,但是随着白剀娶妾之际,两人化解了许多心中的疙瘩,在星火失踪这段时间,大概是大娘明了星火与琼茹之间的关系,所以在星火坠谷的当天,她见琼茹急得像是锅上的蚂蚁,大娘忍不住的询问琼茹,正不知所措的琼茹不禁思索的一股恼全告诉了大娘。
在大娘的安慰下,琼茹冷静了下来,开始想法子要去谷底搜寻星火的下落,这阵子大娘反而成了琼茹最亲的人了,相对的两人的话题也变多了。
而大娘的一句话,也让琼茹支撑到现在,就是:“好妹妹,别伤心,没有见到尸骨,就代表火小哥还活着,姐姐跟你一起到谷底去寻找火小哥。”
因此当琼茹见到白大娘遭人挟持时,她不忍心大娘被人伤害,在加上药铺内这些老老少少的伙计丫鬟们,他们的生命安全都扛在她的肩头上。
百般思量下,琼茹边将金针藏在身上,然后移步至济安堂外,说道:“纪副镖头!我们济安堂一向以济世救民为业,小女子不明白,你们威远镖局为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持械至济安堂逞凶,所凭藉的是什么?”
纪老大示意兰教前去抓住琼茹,然后将老早就已准备好的说词道出:“白二娘,这不是我们威远镖局的事,是你们白老爷出钱,请我们出来助力而已,说起来,这还是你们的家务事呢!”
兰教原本见到琼茹貌美如仙,就想前去抓她,但想到她射的金针十分犀利,因此就裹足不前,在纪老大的示意之下,兰教鼓起了勇气,两手抓住了琼茹。
当一股女性幽香入鼻时,他立刻抛去了怯心,壮了胆的他,忍不住色欲熏心的伸出了禄山之爪,对琼茹上下其手。
突然风声鹤唳,三个黑影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