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上面的对话,下面地罪犯们都是一阵狂颤,心知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了尽头。
肥胖如猪的莫尚筹早巳颤抖成一团,若非被绑在木桩上面,只怕
早就瘫倒在地。此时巳是哭得满脸是泪,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李小民,大声哭叫道:“李公公,饶命啊!我这都是被钱松和李熊害的。他们是设下圈套,逼着我干的啊!”
“住口!”一声断喝在旁边响起,一名魁捂壮汉,满眼鄙视地瞪视着莫尚筹,怒喝道:“莫尚筹!你也是武将出身,如何这般懦弱无用!”
即使被绑在木桩上,钱伍林依然是一身的豪雄气势,仰头怒视着监斩台上端坐的李小民,眼中烈火熊熊。放声怒吼道:“狗太监!今天叫你得势,他日你必遭恶报!”
李小民冷冷一笑,也不跟这要死的罪犯计较,伸手拿起一支红签。向下掷去,喝道:“斩!”
十余名刀斧手,高高举起手中大刀,深深吸了一口气,便要重重斩落!
钱伍林仰起头,放声高呼道:“今日我死在此处,他日丹阳王回转金陵。定要将尔等杀得干干净,为我报仇雪恨!”
刽刀挥落,重重斩在他地脖颈上。喀察一声大响,头颅被从中砍了下来,摔落在地,和另外十几个头颅一起,满地乱滚。
几乎便在同一时刻,十数道幽魂,自喷血狂溅的脖腔中飘飞而出,瞪着茫然的双眼,恐惧地看着四周熟悉而陌生的世界。
就象在他们死前一样,四周到处都是面目狰狞的刽子手,以及大批围观的百姓,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许多满身血痕的恐怖厉鬼,手持刀枪,围绕在法场中间,到处飘浮。尤其是监斩台周围,围护的厉鬼更是多得数不胜数。
在监斩台上,李小民眯着眼睛,凝视着那些新产生出来地鬼魂。
以他用符纸法水洗过的眼睛,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幽魂脸上恐惧迷的表情,与那些只顾看着尸体大声叫好的百姓完全不可以同日而言。
地面上,数十道幽魂飘出,却是黑白无常带着大批阴兵,自地下,向李小民遥遥一拱手,便指挥着部下前去投罗那些新生地幽魂。
至于四周环伺的鬼卫,双方互不理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干涉谁的事。
李小民向那片虚空遥遥拱手还礼,凝神看着黑白无常的日常工作。
那些新生之鬼,都是满脸惊惶,尚未及反应,拖了便走。莫尚筹那胖胖的鬼魂只来得及叫,便被阴兵们套上枷锁,拖了便走。莫尚筹那肥胖胖的鬼魂只来得及叫声:“你们是什么……”
便被阴兵拖入地下,如淹没在水面下一般,再也不见踪影。
法场中央,一个身材高大的鬼魂举目四顾,脸上迅速现出了然之色,象是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他的目光,远远落在监斩台上的清秀少年脸上,鬼魂脸上露出了狂怒之色,纵身飞腾,便向监斩台飞去。
四周阴兵见状,慌忙扔出锁链,哗啦啦几声,将他的脖颈套住,紧紧一拉,大喝道:“咄!闹王叫你下地狱,安能饶你到处逃,快跟我们去了!”
钱伍林地鬼脸上,怒容升起,仰天放声嘶吼,声音凄厉,果然如鬼嚎一般。
他的灵体之上,迅速放射出一道道血光,向四周弥漫而去。
李小民微皱眉头,认得那血光便走鬼魂的怨气,钱伍林有罪被杀,怨气倒还当真不小,其怨念之强、在金陵之鬼中,也身少见了。
似乎是受到他怨念的感应,在广泛地面上,血光迅速泛起,与钱伍林身上散出的怨念融合成一体,化为一道血光巨柱,直冲天际!
那些阴兵,被这血柱一冲,霎时向后飞退,面色发青,指着钱伍林大声怒吼,却不敢接近那道血光巨柱。
钱伍林呲牙咧嘴地怒吼着,灵体迅速膨胀,振开双臂,向李小民直飞而去!
对这含怒冲来的厉鬼,李小民冷冷一笑,看向钱伍林的目光,充满了不屑之色。
看到他的轻蔑眼光,钱伍林的鬼魂更是狂怒,嘶声厉啸道:“狗太监。你坏我大事,夺我性命、个天我一定要生啖汝魂!!”
李小民连看都懒得看他,轻轻一弹指,当时便有数十鬼卫围护身前,挥舞着灵刀怒吼道:“小鬼敢尔!还不速速束手就擒,免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