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县不敢隐瞒,立刻道:“回侯爷话,后来那女人又去了两三次,但下官只以为她是胡言乱语,就.....就一直没让她进衙门。”
“你可知道那女人的来历?”韦御江在旁问道:“她既然到东阳县衙,自然是东阳县人,她家在何处,还有什么家人,你可派人查清楚?”
“下官......!”孟知县额头冒汗,低头不敢言语。
韦御江皱眉道:“你身为父母官,既然有人告到县衙,无论大小事情,总该派人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算那女人是在胡言乱语,你总也要闹清楚她为何会说出如此荒谬之言?”
孟达扑通跪倒,惶恐道:“下官失职,罪该万死,求侯爷饶恕。”
“孟知县,本侯今日先不治你的罪,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齐宁淡淡道:“今晚你带走那个女人,将此事的来龙去脉搞清楚,本侯过几日便会折返回来,到时候会向你详细询问此案,到时候如果你不能给本侯一个满意的答复,那可就别怪本侯翻脸无情了。”
孟达急忙道:“下官定会倾尽全力,将此事调查的一清二楚。”
“你在这里等一会儿。”齐宁起身来:“等她吃完东西,你再带她离开。”
“是是是。”孟达爬起身来,见齐宁要离开,忽地道:“侯爷,下官.....下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齐宁问道:“何事?”
孟达想了一下,才道:“下官虽然没有调查这件案子,但.....但一直却在追查另外几桩案子。”
齐宁重新坐下,问道:“你说的那几桩案子又是怎么回事?与这女人有何干系?”
“回侯爷话,那几桩案子也全都是失踪案。”孟达谨慎道:“从前年开始,一直到今年,前前后后总共有五六起这样的案子,无一例外,都是有人莫名其妙突然失踪,下落全无。”
齐宁与韦御江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感到这其中定有蹊跷,齐宁已经问道:“你是说从前年开始就有失踪案发生?”
“回侯爷话,前年六月的时候,就有人跑到衙门报案,是一对老夫妇,其子在一天夜里突然下落不明。”孟达回忆道:“下官还记得,他们说一直以来,其子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十分乖顺,当年已经定了亲事,眼见得亲事将近,一天早上却不见那孩子出来,这事儿从无发生过,他们进房去看,床上还有睡过的痕迹,但孩子却没了身影。”
齐宁皱起眉头,韦御江已经问道:“后来如何?”
“那对老夫妻当下便四处找寻,可是找遍了全村,甚至到自家田里找寻,也没有踪迹。”孟达道:“就那般找了四五天,音讯全无,似乎是人间蒸发,所有的亲戚朋友也都没见过那孩子下落,实在没有办法,就找到了县衙门。”
“那孩子多大年纪?”韦御江问道。
孟达道:“当年已经十七岁,因为是做农活出身,倒也是身强力壮。”
“十七岁?”韦御江若有所思,继续问道:“那你可派人调查?”
“当时前线战事未息,各地都是在筹备粮饷,供应前线战事。”孟达道:“下官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筹备粮饷上,除非是人命大案,一些平常的案子只能扣下,那失踪案虽然离奇,但衙门里的人手也腾不开去找寻,所以......!”
齐宁倒也能够体谅,毕竟当时楚国正与北汉在秦淮大战,那时候战事正酣,双方自然都需要后方的粮草供应,地方上为前线筹措粮饷,自然没有太多精力处理其他事务。
“那其他几件案子又是如何?”韦御江问道。
孟达忙到:“其他几件案子也都是大同小异,都是有人离奇失踪,然后都如同人间蒸发,再没有丝毫下落,去年年底已经接到了第五桩同样的案子,下官便让人将前面几桩类似的案子一起找了出来,并案调查。”
“那你可调查处线索来?”
孟达尴尬道:“这几桩案子下官是派了县里的捕头亲自追查,不过.....不过到如今为止,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
齐宁看向韦御江,问道:“韦司审,你觉得这几桩案子与今日这女人的丈夫失踪,是否都属于同一案件?”
韦御江想了一下,才道:“侯爷,就算不是同一伙人所为,也定然有着极大的关联。”想到什么,立刻向孟达问道:“孟知县,失踪的那些人,是否都是男性?”
“正是。”孟达回道:“最小的十六岁,最大的二十七岁,都是身强力壮的青壮男丁。”
“那其他人可提到厉鬼索人?”
孟达摇头道:“绝对没有。其他人都是在男丁失踪之后才发现,而且几乎都是在半夜失踪。”顿了一顿,才继续道:“只有那疯.....那女人声称她丈夫是被厉鬼抓走,下官.....下官觉得只是无稽之谈,在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