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更为好奇地问道:“那么这一派别,到底都有那些大儒呢?”
“姚祭酒是一个,孔博士是一个,此外还有夫子,虽然不常在国子学,但是每年也有几个月会过来讲学。算起来,常在的也就说了名字的这两个。”
还真是人少,罗彦不仅感慨道。
大致的派别摸清楚,而自己讲授的论语又没有什么和人冲突的地方,敲相反,这才自己可真是给这本书站台了。所以罗彦也没有再深问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点好的菜也上来了。、
兄子见一盘盘精致的菜肴摆上来,已经情不自禁留起口水,也不再管罗彦是不是还有问题要问,一个劲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罗彦被这善变的脸给逗乐了:“行了,赶紧吃吧。不然呆会儿凉了有些菜就不好吃了。尝尝这个,肉糜加上蛋饼,做法独树一帜,一楼是根本不可能看到的。”
说着将一块蛋卷夹到兄子碗里。
兄子见状,嘴里含糊着道了一声谢,手上却是半点也没有停顿,看中什么立刻下筷子夹起来往嘴里塞。
果然胖子都非尺有欺骗性啊,罗彦心里想着,这会儿的兄子一脸猥琐的吃相,哪里还是方才那个侃侃而谈意气风的家伙。
就在罗彦正要动筷子吃东西的时候,忽然听得隔壁有几个人在高声议论着:“罗彦前些时日所说之读书为用论,我是深表怀疑的。而且还说儒者当言功。我等读书之人,就是要做的清白自在,所谓功业不过是掺杂了权势的腐朽之物。亏他还说的出口。”
“是啊。我等出仕为官,皆是为了心中一腔抱负,怎么能以功业来论。真是低俗,俗不可耐。”
“不错,但是那读书分个等次便让人心中颇不舒爽。若是以他的言论来说,我等岂不是连有些国子学的学生都不如了?”
“我看啊,斯人就是想博些名声罢了。岂不知他如今已经得罪了不少士林中人啊。你想,我等苦读数十载,好不容易做官了,治下能够不出乱子已经算是好事了,斯人还要我等立功?呵呵,那我等岂不是要当碰马才行了?”
“谁说不是呢?为官本来就是为了地位尊隆,若非如此,我在家中也有些憋,回家耕读,岂不更妙?”
听声音有五六位,言辞之间也暴露了其身份,都是身在仕宦的人。而且态度鲜明地反对罗彦的学习分等,儒者言功等等一些的言论。
兄子似乎也听到了,嘴上不停地动着,但眼睛已经看向了罗彦。那好奇的眼神似是要把罗彦看穿一样,闹得罗彦好不自在。
“有什么问题,你就说吧,这样看着,怪吓人的。”罗彦很是无奈,只能没好气地对胖子说道。
听罗彦这个无奈的语气,兄子也知道自己的眼神实在是太过炽热,所以不好意思的笑笑,将嘴里的食物吞咽下去,这才说道:“听说你遇到这种事情定然要写点东西,或者直接找上门辩驳,今日一见,怎么和传说中的不一样呢。”
这位明显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罗彦没好气地回应一声:“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杏,你还嫩着呢。”嘴上虽然是这样说着,其实心里早就盘算好了对策。
这种能够立刻打脸的,为什么要将它拖延到第二天。
没有陪着兄子继续吃饭,罗彦走出门去,向掌柜的要来笔墨,就在这隔间和自己这间那用石灰刷的粉白的墙上提笔写道:“古之贤君,举贤以图治,论功以举贤;养民以论功,足食以养民。虽官有百职,职有百务,要归于养民。后世则不然,举良吏而拔之高位,既显荣而去矣。观其境内,冻饿僵死犹昔也”
兄子原本还在雅阁内欢快地吃着,但是看到罗彦一直站在门前,心生好奇,所以便出来看。
将已经写出来的这洋洋洒洒数百言看完,兄子顿时惊呆了。刚才还说这不是自己熟悉的罗助教,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这位又要闹事了。言辞之间,对于一些官员尸位素餐不能养民的批驳,读了之后简直是要人痛到骨子里。
兄子忽然意识到,这回,只怕是真的要出大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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