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云东市幸存不多的一间老式茶楼了。
茶楼位于一条老巷子的口头,边上都已经拆得差不多了。就剩下十多间孤零零的房子还没有拆。
可它们的命运很快也会和边上的房子一样,变成一堆碎砖烂瓦。
这里十块钱一壶茶,你就算喝上一整天也没有人来催你走。
乔远帆在破破烂烂的八仙桌旁坐下的时候,心里大是感慨。
记得以前客来茶楼要多热闹有多热闹,每天上午这里就坐了不少的客人,要是到了礼拜天的话来晚了根本没有位置。
可时光荏苒,这样的茶楼迟早都要被时代所淘汰的。
“老顾,什么时候拆啊。”一坐下来乔远帆就问道。
“快了,快了,过完年就拆了。”老顾是个瘸子。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今年已经七十多了:“老乔啊,你一失踪就是二十多年,我前段时候看到你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哎,你我都老喽,做不动喽,这客来茶楼啊,再也没有了。”
乔远帆恋恋不舍。
可惜了这么好的茶楼了。从五毛钱一壶茶到十块钱一壶茶,这里留给了太多人太多美好的回忆。
可有什么办法?一壶茶十块钱,一坐一整天。茶楼基本不赚什么钱。
老顾的儿子女儿上班的上班,做生意的做生意,谁也不愿意接手这个茶楼、
“成了,老乔。你慢慢喝着。”老顾上了茶,又一瘸一拐的走了。
不一会,一个人走进了茶楼,一进来,也不用人招呼,熟门熟路的来到乔远帆面前一坐、
“老吕。喝茶,辛苦了。”乔远帆笑着给对方倒上了茶。
来的是这次云东市酒类评选委员会的副评判长吕更厚。
“老乔,和你猜的一样,周家贵和曹新荣果然勾结在了一起。”吕更厚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你儿子的梨花酒是我品到的最近几年最好的酒,可就是因为方寸酒业不肯交莫名其妙的宣传费,结果差点被淘汰了,这不是在乱搞嘛?”
“消消气,消消气。”乔远帆却一点也不在意:“周家贵这个人的脾气你我还不了解?他这个秘书长的位置怎么坐上的?这次你本来还不想参加评委会,我为什么一直动员你参加?你在,他们还不敢肆无忌惮,你不在,嘿嘿。”
吕更厚连连摇头:“我现在担心的是在明天最后的评选里还有猫腻。一个梨花酒,一个汇醇牌,我都非常看好。可惜了,可惜了。老乔,你的朋友多,看是不是能再想想办法帮帮你儿子?”
乔远帆一笑:“我能够帮欢喜的,只有这么多了。如果梨花酒连最后的评选都不能进入,那么对于他们来说是很不公平的。现在我帮了他一次,剩下的路就要靠他自己走了。”
吕更厚却是满脸的忧心忡忡:“不好弄,不好弄。周家贵是个贪婪的老狐狸,我想明天也肯定会想办法做掉梨花酒的。老乔啊,还是多提防一些的好。”
乔远帆却显得非常自信:“老吕,我和你说句实话,你还不了解我那个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嘿嘿,只有他让别人倒霉,自己从来都不会吃亏的。你放心,明天他肯定有办法解决的。再说了,如果连这个坎他都渡不过去,就算在我的帮忙下进了前十又有什么用?”
吕更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老乔对自己的儿子也未免太有自信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