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姐,这边请。”顾盼带着两名战师护卫,走到董萫面前,优雅的躬身一礼,客气的邀请道。
董萫看了一眼董茁,董茁微微摇头,这是第二次接触了,第一次还算友好,可董茁不习惯将自己的小命,交到别人手中,无论是谁都不行。
“不好意思,我们只是路过,就不打扰了。”董萫摇头说道。开玩笑,再去会让她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全身都不自在,就算董茁不说,她也不愿意再见杜千。
第一次扎营,那是自觉实力不弱于对方,稳稳能吃住,才占便宜,蹭营地,让杜千的人守夜,自己好好休息。
结果呢,那一晚上,董萫和董茁都没睡好,或者说根本就睡不着,连修行都定不下心来,他们这对主子没睡,下面的人又怎么可能休息好?
“董小姐,是这样的,我们路上,恰好遇到您的家奴,顺手就捉住了。我们家先生,觉得那小姑娘挺漂亮的,身边又缺个使唤丫头,不知道董小姐否割爱?”顾盼腰微弯,一副恭顺的样子。
还真难为顾盼了,换作以前,就算在周山大帝面前,他也是直着腰杆说话的,皇家御用占卜师,地位超然,不是说笑的。
“如果,我说不呢?”董萫杏眼圆翻,娇叱一声,这可触到她心中的痛了。和阮玉斗了十几年,直到如今,也无法收服。不能收服,就只有毁灭,在她董小姐的心中,原本就应该如此。
阮玉,根本就算不上是她真正的对手。董萫的对手,只能是同样出自世家的公子小姐们,有着相同的家世,相同的实力,各种斗,其乐无穷。
斗家世、斗外貌、斗学识、斗修为、斗随从、斗财富……
镇海可没有外人看的那样平合,正所谓商场如战场,镇海以商立国,等同于战争从未断绝过,只不过战争的表现形势不一样罢了。
镇海的世家,就是这样在争斗中成长起来的,小时候,有小时候的斗法,长大成人,又要在商场上争斗。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地里,暗藏杀机,这才是镇海人的生活。
多姿多彩,这样的生活,真是令人向往啊,至少董萫是这样想的。
“当然,那是您的家奴,如果您说不,顾某马上去把人带来,还给董小姐。”顾盼的脸一沉,腰直了起来,说的越发客气了。
“会有危险,对方不是善类。”董茁传音道,一个顾盼,自然不在话下,董茁脾气不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他笨吗?
御魂师是个顶个的聪明,而且是聪明过头的那种人。
董萫势气一泄,身体软了几分,她自然知道,面对的是周山帝国的团队,人家可不会给镇海董家面子,这位顾管家,她是见过的,那夜扎营,几乎都是他在忙碌。
派这样的人过来,显然对方也是留着几分情面的,无论话语间有何种冲突,也不过是位管家,还不至于当场翻脸。
可真的把人要回来,那就是不给面子,董萫自己的脾气,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如果有人不给自己脾气,结果会如何?以己度人,还是在石府这种环境下,一时间,有点不不寒而栗的感觉。
“顾管家,本小姐只是开个玩笑,一个家奴罢了,值当什么?既然贵主人喜欢,送他就是了,不知贵主人是哪一位?”董萫咬着牙说道,一脸的风淡云清。
面对顾盼的时候,有一种回到镇海,在舞会上遇到对手时的感觉。这次自己吃了憋,下回找回来就是了。
其实她也知道,对方是出自周山,想要再见面都难,找回这个场子,几乎是不可能的。算了吧,也没多大的事儿,一个家奴,董萫并不心疼,哪怕是和她斗了十几年的阮玉,死丫头,便宜你了,不能亲眼看到你和清香老刘上床。
至于小丫头挺漂亮之类的话儿,董萫一句都不信,阮玉长什么样,谁能比她更清楚。如果不是脸上那两道疤痕,绝对是不逊色于自己的美人。哼!那死妮子,心眼多着呢,心也够狠。
全当结个善缘吧,至于对方要阮玉的原因,她也能猜到几分,十七岁的战师,就这么送出去,说不可惜是假的,其实董萫最想作的,还是废掉她。
放在一个公平的位置上,连董萫也不得不承认,阮玉的确让人嫉妒,无论是武修天赋还是她的美貌,以及她的兰心蕙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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