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古耿仁心中一凛,左手快速掐诀,以灵力调动箭羽,把天空中飘荡的所有箭羽全都凝在一起,化作一根金色箭羽,让这其中的锋锐之力,达到极致。
他左手向外一推,这金色箭羽速度爆发,几乎到了精神力难以察觉的地步。
欧阳明身上金光越来越甚,以金刚护体硬撼这金色箭羽。
一道金属的碰撞之音四散而开,两者一时之间竟然僵持不下。
恰在这时,古耿仁最身赶了过来,气机锁定欧阳明的眉心,一剑掠来,又快又狠。
“差不多了!”欧阳明眼中寒芒一闪,暗中运转唯念诀,聚气吐纳,轻吼一声道:“神魔之音!”
只见一道锋锐到极点的音波向前一轰而去,所过之处,就连灵气都被彻底碾碎,空气中露出一道让人心悸的寡白之色。
见到这个画面,古耿仁只觉得身子一寒。
身上每个细胞都颤抖起来,驻住步子,向后一退。
“退?退得了吗?”欧阳明冷笑一声,向前轻轻一按,这音波速度大增,这一根金色箭羽连阻挡一丝都做不到,就一寸寸化作金色粉末,但这音波依然未止,直逼古耿仁的胸口而去。
欧阳明之所以这时候使出唯念诀是有讲究的。
首先,唯念诀的施展必须做到出其不意,而且,两人相距越近破坏力也就越大。
其次,欧阳明的身份是施法者,只能摆出防御的架势,若他主动攻过去,恐怕连个傻子都知道有诈,这样就达不到效果。
但古耿仁主动弃琴提剑攻了过来,这就给欧阳明一个很好的机会。
而且,他也牢牢地抓住了!
抓住机会之后的结果就是,古耿仁被逼到了绝境。
他手中长剑不停斩出,或如岩浆火山喷发一般狂暴大气,或如冰极雪原一般冰冷异常,或如寒雾一般如雾似幻,不可琢磨,或快或慢,或顿或止,无数的剑招融为一炉,同时斩出,试图削减音波之上的锋锐之力,但仅仅阻挡一丝。
“快一点,再快一点!”
古耿仁嘴中嘶吼,但气机已被牢牢锁定,又怎么摆脱得了?
欧阳明向步子一跨,招式如羚羊挂角,一轰而来,这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古耿仁的架子瞬间打散开。
法杖顶着他的喉咙,声音平淡,毫无波澜,道:“你输了!”
同时,将神魔之音抬手破去。
古耿仁眼中露出茫然,怔了片刻,苦涩一笑,道:“恭喜瑜兄。输了这一次,下一次我就不会输了。这种滋味可不好受。”他将头顶的长发束起,将古琴提在手中。
欧阳明没有说话,不可否置地摇了摇头。
杜老一步跨来,脸上的皱纹如可夹死苍蝇,一脸急切道:“公子,没事儿?”
“没事儿,若非瑜兄手下留情,将最后一招轰散,我怎么都要身受重伤。”说着,他便朝欧阳明重重一拜。
欧阳明反身一跳,躲了过去。
随即走到凌越身边,轻轻拱手,道:“凌兄,不负所望。”
凌越身上每个细胞都颤抖起来,他心里实在太激动的,心里只剩一个声音在大喊,七曜丹,这可是七曜丹啊,脑中混乱无比!
还是倌玥轻轻掐了他一下,他才缓过神来。
讪讪一笑道:“让瑜兄见笑了!”
倌玥两靥全是绯红,心情好极了。
但是在场之人,只有一个人心情很差,那就是简成哲。他全身细胞都在尖叫,暗中问道,凭什么?凭什么凌越这么好运,凭什么这七曜丹不是自己的?他恨,无比的恨。
但在场之人,除了凌越以外,他一人都不敢得罪,只能把这恨意强加到了这“倒霉师弟”的身上,下定决心,一定要找机会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这样,温舟手下所有的修炼资源都是自己的,到了这一刻,他的心里全是邪魔之意。
眼中凶厉之色一闪而逝,沿着小道下了山巅。
温舟看着简成哲远去的背影,暗中叹了口气,喉咙微动,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摇了摇头,手腕一翻,落下时,一个细小的瓷瓶已被他捏在手中,轻声道:“这便是七曜丹,日后好好修炼,争取早日突破灵者初阶,身上也能背上一个剑匣。”
“是!”凌越重重点头,心里无比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