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儿扑通一声,又给跪下了……
任由繁复的衣裳加身后,乔岚又坐在铜镜前,由着小叶儿给她梳头。透过铜镜,她能看到自己的发丝被看起来很名贵的发饰一盘在头上,弄出一个看起来很高贵的发髻。哎哟,我滴神啊,这不是妇人才梳的发髻嘛。
“那个,小叶儿,别……”她话还没说完,小叶儿眼里就泛起了水光,“少……夫人,奴婢罪该万死……”
“没事,没事,你继续!”乔岚觉得,派这丫头来伺候自己的人心机颇深,居然把自己爱心软的弱摸得一清二楚,这个人,除了封啓祥,她不做他想。
乔岚把视线转到铜镜的其他地方,然后她看到自己颈窝处有一小块红斑,摸上去,没有感觉,想看清楚些,无奈铜镜有模糊,看不真切。虫子咬的?!
眼看着小叶儿正要把最后一缕头发梳上去,乔岚豁地抽回自己的发丝,不给小叶儿下跪的机会,她起身往外走,顺便把那缕发丝捋下来遮住颈窝的红斑,“我肚子饿了!吃饭去。”
小叶儿拿着梳子追上去,“少夫人,还没梳好,等等奴婢。”
乔岚不由地走得更快了,爱跪就跪吧,跪多久都行,只要别跪我。为了摆脱小叶儿,她提起过长的裙角,只顾着往前走,结果转了两个圈,歪了两个弯,就不知身在何处了。她用精神力探路,却发现这里的回廊九转十八弯,仿佛迷宫一样复杂,幸好她“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花园,花园里两个人。
封啓祥正和陆多说着话,注意到有人靠近,他让陆多噤声,看清来人是谁,他瞬间回想起昨晚令他气血沸腾的一幕幕,而且乔岚今天的装扮尤为端庄,尤为漂亮,简直美得令人窒息。他忘了自己本打算这两天避着乔岚,直勾勾地看着她走过来。
然后,他眼尖地看到乔岚手里居然捏着裙摆,不但露出鞋子,还露了一小节嫩白的小腿,让别的男人看去了,那还得了,他转头,满意地看到陆多低着头,眼睛老老实实地盯着地上,没有乱瞟。
“你……在这儿呢。”乔岚可不知道封啓祥心里的喜怒哀乐,她走得有气喘,胸脯微微地起伏着。封啓祥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而是从她手里把裙摆抽出来,放下,把绣花鞋严严实实地遮住才放心。
他靠近乔岚,小声地说,“既然恢复了女儿身,你就得端着,别再跟男子一样粗鲁,不然白瞎了这一身装扮。”
看到乔岚张口要反驳,他又补充到,“你想让人看笑话?”
“……”乔岚有一脑门的问题要问封啓祥,不屑跟他纠结于那些旁枝末节,“玉溪呢,你给弄哪儿去了?还有肖狼肖犬。”
“封五带溪儿去马场看小马驹,肖狼肖犬,正在相看媳妇儿吧。”
乔岚无语,在心里狠狠地吐槽玉溪,小兔崽子,鄙视我被两盆冰骗上车,五十步笑百步,一匹小马就跟人去了,最好别回来了,还有肖狼肖犬,叛徒,有异性没义气……
马场里,玉溪欲哭无泪,乔岚,我一儿也不想看什么小马,我是被逼的!被逼的!被逼的!而肖狼肖犬呢,它们的确在相媳妇,不过……三只母狗亲昵地蹭过来,频频示好,而肖犬则凶狠地低吼着,不让它们靠近,肖狼在啃咬木笼的栅栏,尖牙利嘴已经把手臂粗的木头啃了一半……
封啓祥要去吃早膳,乔岚只得跟上,她一边走,一边说,“封五什么时候回来,我脖子这儿被虫子咬了,封五那儿应该有特效药可以搽的吧。”她见过有人被小虫子叮咬后皮肤溃烂的,特别惨,特别恶心。封啓祥撩了一眼她意指的地方,平淡地应道,“嗯!”如果乔岚抬起头,会看到他的耳朵尖子隐隐地泛着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