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教谕也想到了,这家伙肯定要问清楚,所以毫不犹豫地回答,“他这个……跟道宫之人有关,你懂了?”
“道宫灵修?”李永生先是眉头一皱,然后恍然大悟地头,“明白了。”
怪不得你不要佣金,他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我说嘛,哪儿有不偷腥的猫儿?
道宫灵修跟官府运修不一样,像本修院这些学生,除了锤炼自身,学的多是对战技巧,终是要受气运的洗礼,才能有效地提高修为,这也是官府统治的基石。
而道宫修的是天道,提升灵气是根本,强调的是个人的勇猛精进,他们最在意的是各种天才地宝,对气运这些资源,不太看得上眼。
气运可能跟一国有关,也可能跟一界有关,脱离开这些根本,运修就没什么稀奇了。
道宫灵修,不怎么出现在凡间,但是一旦出现,凡间官员总要热情奉承――灵修看不上运修的手段,运修可是很稀罕灵修的手段。
看到李永生嘴角的笑容,景钧洪有挂不住了,少不得干咳一声,“你心里知道就行,莫要声张……我总是珍惜你的天赋,也帮你谋了一个好生计,这要求不算过分吧?”
“不算过分,”李永生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最终还是要利益交换的啊。”
“小子狂妄!”景教谕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转身走了。
我这班主任,也太谨小慎微了,李永生一摊双手,觉得有好玩。
事实上,他对道宫一都不陌生,观风使原本就是上界灵修,他现在走的就是灵运双、修之路,运修为皮相,灵修是根本。
总算是能跟本位面的灵修产生接触了,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不过……也没必要太着急。
第二天,他就去找秦天祝。
汽车人在跳楼的时候,虽然下坠改为了平移,但是受伤也不小,骨头断了若干根,当时能爬起来逃跑,纯粹是一腔气血在支撑着,现在正躺在床上养伤。
不过这样的伤势,对修者来说不算什么,只要有好的丸药,恢复起来是很快的。
李永生带了一付外敷的伤药去看他――人情往来就是这样,哪怕这伤者还是他救的。
秦天祝的态度有奇怪,表面上看,是非常感激他的,也对给他造成的伤害,表示出了歉意,还说会赔偿一些营养费给他――我知道你不算富裕。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李永生总感觉,这厮跟自己之间,有难以言表的冷淡――反正感觉有些拒人千里之外。
这种情况下,他就有些张不开嘴,于是又聊了一阵,问对方当时为什么想不开。
“纯粹是一时冲动,”秦天祝苦笑一声,“只是补考成绩不好。”
合着这厮在上学年末大考的时候,有事缺席了,他的教谕不许他请假,这厮反倒牛气得很,说大不了下学期我补考,若是不能每一门都拿到甲,我不入上舍!
结果他这次补考,偏偏有一门拿了一个乙,虽然不影响他升入上舍,但是秦某人是要脸的人,说我就再在内舍待一年!
然而,他的父亲不许他这么胡闹,多修一年,就晚毕业一年,说到这里,他苦笑一声,“家里打算让我入官场,年轻一岁,就是觅得先机了……唉,你估计不懂这个。”
“我懂,”李永生不服气了,哥们儿可是来自地球界的华夏国,你跟我说官场知识?“无非就是一步迟步步迟嘛。”
“咦,你倒是有悟性,”秦天祝讶异地看他一眼,觉得自己有小看这个孤儿了,“不过家里的安排,我不愿服从……”
不愿意服从的结果,就是以死抗争,天大地大,他认为自己的诺言最大。
唉,这些天才啊,李永生心里暗叹,该说你是脆弱呢,还是中二呢?
秦天祝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从对方的脸上,发现了一丝不以为然,忍不住辩解,“好了,我已经知道不对了,反正家里也同意,我再在内舍待一年了。”
那是,你都跳过一次观星楼了,家里还不得让着你?李永生笑眯眯地伸出一个大拇指来,“说到做到,秦学长果然是大丈夫。”
“大丈夫……”秦天祝轻声咀嚼一下这三个字,顿了一顿之后,出声发问,“那你当时为何叫我‘学姐’?我长得很像女人吗?”
合着这才是汽车人对李永生冷淡的原因,他一向标榜自己是男子汉,但他的长相有俊美,身材又有柔弱,经常被人用一些中性词来形容。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次他考了一门乙,就一定要践诺,证明自己的男子气概。
跳楼虽然没摔死,但是救了自己的人,都管自己叫“学姐”,他的郁闷可想而知。
“原来是因为这个……”李永生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学长,你也知道我是孤儿,没机会交女朋友,又爱看话本,最喜欢想像英雄救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