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明白”
“这一万八千兵士和后面的骑兵都由左参将率领,他善用诡术,虚虚实实他掌握的住。”
“是”
不多久,一队兵马冲出了蜿蜒的快速奔跑的军队,马蹄踏下尘土飞扬,马上的兵士个个年轻硬朗,他们每人身着黑色的布衣神情严肃,浑身只有随身携带的兵器再无一片甲片。
暗夜,天际微弱的闪烁了几颗星星,授业城高高的城墙外,是一座座行兵的营帐。
每个营帐外都有一名兵士守卫着。
每隔半个时辰还会有一队持了长戟的士兵巡逻而过。
在这些营帐内的一处偏僻之处有一所最大的营帐,营帐内灯火通明,营帐内的案几后站立了一身灰衣的刘毅正在写了毛笔字,他的旁边站立了红衣如火的江雪蓉。
“父亲我们已经将授业城围困了数十天,不曾想那个秦远竟也是一个极厉害的人,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还能将授业城守卫得如此严密。”江雪蓉有些焦急的说着:“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练字了。”语气里又含了些抱怨:“再拖得久了对我军会不利的。”
刘毅依旧气定神闲的写着好似江雪蓉没有和他说话一般。
看到父亲如此神情,她焦急而又无奈的跺跺脚转身向帐外走去。
“回来——”
拉长声的略带了威严的嗓音在她的背后响起。
江雪蓉忙折身返回。
刘毅依旧低头写了字。
“大龙的援军马上就到了。”慢条斯理的语气里没有任何的情绪。
“您怎么知道?”江雪蓉惊讶的问了一句。
“如果战争失败,蓉儿你该做如何的打算?”
放下手中的笔,刘毅这才看了面前的女儿,眼里闪过一丝忧虑。
江雪蓉愣了一愣,“不,不可能,蓟国有父亲您呢。”
轻声的一个长叹,刘毅放下手里的笔轻轻说道:“当年父亲拜在你的外祖父门下学了这一身的武艺,本想报效国家学有所用,可是下得山时,却看到你的祖父满头白发被绑缚了沙场,只因朝中那些皇亲贵戚都不愿奔赴战场,只能让你的祖父一个年迈的老将军挂兵出征,而战争失败,又将战争的罪责全部归责与你的祖父。”
他微微的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语气沉痛地说道:“兵役是保证战争的关键所在,而在蓟国兵役竟然可以用金钱代替,家有钱势的富人不用说,普通的穷百姓变卖所有的家产贿赂当地的官员为的是可以让家里的老弱病残去代替青壮年服了兵役,蓉儿你说这样的国家能打胜仗吗,战争又岂是仅凭一人之力就可以定胜负的?”
“可是父亲,蓟国与漠龙之战,父亲不就是凭一人之力定的乾坤吗?而如今又一箭拿下枯渡口,就是攻打雍关那日是女儿逞能想要一箭射杀了那个秦远,不曾想终究是学艺不精让他捡了一条性命,若是父亲亲自上阵,此刻这授业城也早已夺了下来。”江雪蓉有些焦急地说道。
刘毅看了女儿一眼,缓缓的走到她的面前,抬起手轻抚了江雪蓉的肩头,“战争结束了,就回去找你的母亲去吧,今生我不能陪在她的身边,就由你替我好好陪她吧。”语气深沉而又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