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旁人见了咱们几个都是有多远避多远的,上回碰见了孙家的爷孙,我家不是与孙府有姻亲么,平白被好生训诫了一顿。孙学士还告诫他那宝贝孙子,千万不要交下这种损友。”
“郑小少爷认识她呀,是谁家的小姐?”
也有几个聪明的见情况不对,脚底抹油悄悄溜了。
郑渊脸皮再厚,也说不出这是自己家的堂姐,只恼恨二房的无能。不会做官就算了,怎么连女儿都教不好,好端端地居然跑来了这处。
可惜没等郑渊把人驱散,揭过这件事。摄政王引着一群位高权重的亲贵来湖边透气,顺便观摩着几块奇石,郑渊被旁边的人一拉:“哎哟,看什么呢,快走,我爹还在里头呢。”
可想而知,郑蕙哪里清楚对岸就是宴饮之地,不过心神恍惚,四下走走,见此处湖水清冽,景致开阔,方徘徊踌躇。
直到摄政王那一拨毫不遮掩的贵客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不同于那群纨绔子弟的遮遮掩掩,摄政王在自个儿府里那是说一不二的主,何须避讳于谁。
“咦,那是谁?”衣饰看来,并非丫鬟。
摄政王细细看了眼,似乎是……宁国公家的某位小姐?
“世子爷,你可识得?”有人已认了出来。
宁国公世子正在后面想心事,不成想往前一看,正是自家侄女慌慌张张地掩面离去,步伐甚是踉跄。
“正是二房的……”
“好端端地,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人群中有年轻人小声嘀咕,又不是王妃邀小姐游园赏景,单独一人地瞎逛,还被不少男宾瞧见。
多少有碍名声。
不过大多数人都是官场上的老狐狸了,没有年轻人的浮躁与直白,只暗暗记在心里留个心,回去后叮嘱自家夫人,尽量莫与郑家二房的这位小姐结亲。
等郑氏等人寻着二房的少奶奶,即郑蕙嫡亲的嫂子时,就见她在好心安慰着自家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子。
“怎么回事?”
二房少奶奶是济宁柳家的女儿,含糊道:“我离开了小会儿,蕙姐儿便无意走到了湖边去透气,不巧那边走来了摄政王等人,蕙姐儿避得很快,但指不定还是被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