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许默然半晌,才道:“左家一世清白,如今却被人说三道四。”可想而知,左夫人得有多恨,而且左棠正在议亲当口,亲哥哥出了这样的事,怕也得缓两年。
陈氏对这门亲事颇为意动,马上吩咐了心腹的嬷嬷去外头打听杨家二小姐的品行容貌,又对花厅里伺候的人说道:“过会少爷回来,可都闭紧了自个儿的嘴巴。若传出去半点风声,小心揭了你们的皮。”底下人都唯唯应是。
赵成渊自伤了命根子后,再也无心举业,整日除了斗鸡走狗,流连青楼,就是一心一意地想报仇。
对!报仇!
若是被他逮到那个女人,非得叫她求生无门,求死不能。
那段屈辱的回忆,开始于去年的现在。
赵成渊从书院回来,先去秦淮河边纸醉金迷了好长段日子,才慢悠悠地带着书僮随从,一边游山玩水,一边悠哉回家。
山间小路,景致小家碧玉。随从陪着他去解手,隔着郁郁葱葱的丛林,便有一两句女子说笑声飘来。
他与随从互看一眼,很有默契地噤了声。
“快些啦,蓁蓁。”谢儇一面扑蝶,一面笑眯眯地催促着。
赵成渊鬼使神差地蹲下身子,从灌木丛中窥见一抹雪白的肤色,色心油然而生。
蓁蓁手忙脚乱地系好带子,嘟囔道:“小姐一点都不体贴人,万一被人听见怎么办。”
谢儇傲然地甩了甩鞭子,睥睨道:“怕什么,还有人敢打我的主意吗?”她好笑地看了看整理衣裙的蓁蓁,打趣道,“还是蓁蓁怕,有什么采花贼把你给踩走了?”
“小姐!”蓁蓁娇嗔道,却很习惯主子的不正经。
赵成渊色迷迷的眼神划过蓁蓁,停顿在谢儇面上,呼吸骤然紧促,连眼珠都不会转了。
不得不说,连林其琛都喜爱的谢儇,论姿容,足以压倒一片锦绣。江南的闺秀女子,多温婉如水,清丽如芙蓉花开,很少有谢儇与生俱来的高傲,更别提那通身的气派与风姿了。
最好的体现便是,赵成渊盯着她的脸,下面就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