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太阳有多高了?还不起来?我还等你拿足了主母的架子给我助威呢。”
“啊?天亮了吗?”田蕊睁开眼睛,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天就觉得眼皮有一尺多长,老是困。好像我娘怀着异儿弟弟那个时候就这样,怎么都是困。对了,新来的这个侧福晋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刚刚进府也看不出来,你说这话的时候不醋心?”
“我醋心有用吗?我能改变这个状况吗?只有认命,有那功夫还不如多睡一会儿呢。”
“真拿你没治了。起来吧,穿戴打扮一番,包个红包送人。”
“这位侧福晋是汉人对吧?叫李灵儿?就冲这个名字也是鬼精鬼灵的,一定很聪明吧?”
“再聪明也不如我家的田蕊大小姐。”
“马屁精!哎,那个屋里看怎么样了?怎么搞的,好模好样的来这么一场子事儿。这些御史言官的乱弹劾什么呀?”
“打住打住,御史言官就是干这个的,谁让那位哈达大人太爱面子太虚荣了?把皇上弄得神经兮兮的。”
“您可别因为这个冷落了屋里看。”
“屋里看?乌力罕,这个名字好记,要说聪明还真是我家蕊儿。这个花岗岩事件不是她的主意,也不是她知道的,只是个小小受害者。可怜呐,父母做了什么还要子女来跟着背黑锅。冷落倒是不会,”
“回头您看看她,安慰安慰。”
“额娘让她回家了,一大早就回去了。一来是她很是惦记她阿玛,二来是她看了灵儿敬茶也可能心里会不舒服。”
“这样也好,第一次回家没给带点礼物吗?”
“带了带了,都是两位额娘给想着的。你要没事也溜达溜达,总睡会头晕的。”
“蕊儿也知道,可就是困,要不是身边有赢赢她们几个,蕊儿走着都能睡着了。”
“要不去园子里走走,那里空气清新。起来吧,见见灵儿,可能会跟你合得来。”
“是吗?那太好了。煊哥哥,这位李福晋漂亮吗?”
“丑到是不丑,我担心她太精明了,对你不利。”
“不会的、不会的。她老爹是翰林院的大学士,有学问的人,家教一定很好,一定是知书达理的人。爷爷就是翰林院的,姑姑不是很出色吗?”
“叫额娘,她是你婆婆。快起来吧,我给你穿衣服。”
“好啊好啊,有王爷千岁的服侍,真是三生有幸。”
“蕊儿我觉得很对不起你……”
“好啦好啦,这厮如此啰唣,拉下去,打二十样棒。”说着笑个不停。样棒这个词儿是出自。
煊儿摇头暗叹:“这个丫头真是太单纯了,没心没肺的。丈夫有了别的女人,她还能这么乐呵。要么就是想开了、放下了,要么就是装的,但愿不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