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作者有嘱咐,每幅画最高不能超过一百两。”
“我给一百五十两。”
“我给二百。”
“我给二百八十两!”
“这样吧,这位给二百八十两的给一百八十两,寒菊图归您了。”
“您这人可怪了,给二百八您收一百八。”
“是这样,在下知道您喜欢、给得起,但是主家是佛门中人,没有贪念,虽然人家的画到了一定境界,但是并不想狮子大开口。差不多就行了,水满则溢,还是中庸一点。”
“佩服、佩服。那么牡丹图就归在下了?这个牡丹图上的牡丹简直跟活的一样,回去之后就是镇宅之宝了。牡丹比菊花难画,我给二百两。”
“在下方才说了,水满则溢,您给一百八十两就好。”
“还有这么做生意的。”
“您觉得在下很傻是吧?拿了不该拿的,要从寿命里扣除。”
“还别说,有点道理。”
另外一人就说了:“周掌柜,在下很佩服您的胸襟,金钱面前毫无贪恋之心。这幅海棠春睡就归在下了,给您一百八十两如何?”
“可以可以,先生很有眼力,这幅海棠是有前后层次的,画面清新干净,值。”
云儿的画越来越臻于成熟了,手下要表现的花卉、鸟类的形象也越来越精到,从异域带回来的那些画册、照片都是很好的参考材料,府上的花卉也是她写生、创作的最好素材。因为基本功的扎实,各种要表现的形象就是手到拿来。
要教给八位教习嬷嬷的技艺还是继续在教,却不是顾此失彼,画画的事还是放在第一位的。王府的人员基本饱和了,从宫里回家的大龄宫女并不多,有的已经回家又跑回来了。自然是家里不随心,府上也不能推出去不管,让她没有生路。
自从那次“触柱”之后,云儿明显地感觉到太后不是那么咄咄逼人了。再把皇上儿子当小孩子好像就不得偿失了。皇上是一个国家最要面子的人,不能不顾他的脸面。但是云儿和王爷、福晋一样,不敢对太后掉以轻心,这个女人不是平常的老太太,那个谋略、心机不是常人能揣测的。可是日子总得过下去,要做的事也不能停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其实就是没有经商的事,太后对王爷也是不放心的。
云儿的画就连她自己都感觉到进步的步伐了,画一张上一个台阶!而且画一张就成功一张没有废品。
云儿也曾经把自己的画交给运河沿线的各位师兄试卖,结果一张也没卖出去——师兄们自己都给留下了,每一张给一千两银子。
那个时代,云儿的画是相当初期的,几乎是达到了尽善尽美、炉火纯青的地步。到处找她拜师的人已经不是十位、百位的了。但是由于保密工作做得好,没人打听到她到底是何许人也、姓氏名谁和仙乡何处。云儿就不受任何干扰地静心作画,在皇上健在的一两年里画了大量的高水平画作,卖了几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