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叔到现在还是出家人的习性,有两个女人已经超了数儿了。”
“二叔这人真是的,太规矩了。都还俗了还遵守什么清规戒律呀,听说还在吃素呢。”
“倒也不是遵守戒律,他是怕女人多了麻烦。”
“那多热闹啊?我家王爷看着女人们争风吃醋的还挺高兴的,不都是为了他吗?”
“这个富绶,怎么这么想呢?家里鸡生鹅斗的不闹心吗?”
“听说您府上的小婶子可是个厉害的茬口,可能二叔都叫她霸了去吧?”
“又胡说了,我们府上的云主子贤惠着呢。她是做事泼辣,行动洒脱,哪里是厉害呀?你二叔在我们两个的房里每人歇息五天,没有任何纷争。”
“真的呀?小婶子可真行,我们府上的某位侧福晋可是不含糊,王爷在我房里多歇一天她都要夹枪带棒。对了,侄媳妇今天是来您的府上学艺的。那次进宫给太后请安,太后就一直夸奖您府上的侧福晋陈氏,说她的手实在太巧了,还把小婶子做的小玩意给我们看。太后可是没说一点假话,那些小玩意稀罕死人儿了,我们几个年轻福晋跟她撒娇索要,老人家可没客气,您猜她说一句什么?”
“难得您这一片报国之心。可是您想过吗?您这样做值得吗?”
“什么意思?”
“二叔,古往今来,大忠大奸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您的举动当然是精忠报国了,可是朝中的股肱大臣都没有这样做,您做了,会不会成为众矢之的?会不会被认为是沽名钓誉?”
“这个太有可能了。但凡一件事总有其正的和反的两种说法,再好的事情也会有人说不好。二叔并不是为了博得一个好名声。封王拜相、封妻荫子,差不多也就到头了。一年上万两俸禄,吃穿不愁,可是这就是一生的追求吗?二叔只是想着趁身子骨还硬朗,能给大清朝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眼下皇上就是为银子烦心,所以呢,二叔就想在能给国库增添几两银子,尽力而为吧,不愧领这份俸禄就好。”
“您的境界也太高了吧?别人都是想办法从皇上的口袋里挖银子,您可好,把辛苦赚的钱给国库,那国库是三两五两银子就能装满的吗?您没想到如果是赔了怎么办?您赔了皇上高兴吗太后高兴吗?治您个罪您冤枉不冤枉?当年阿玛在牢里只有您去探望,这本是兄弟手足之情,却给人以莫须有的罪名给下了狱,婶娘还险遭不测。二叔,侄儿是您的亲侄儿,劝您一句:三思三思好不好?”
“富绶啊,二叔知道你这是肺腑之言。可是呢,事情也不至于那么严重。皇上也知道二叔不是经商之人,怎么能求全责备?赔了对皇上也没有什么损失,就当做个试验了,也不至于获罪。”
“您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善良,把人都想的那么好。唉,既然您非要做这事,侄儿也不说什么了。今儿来,向您讨点那个饮料,就那个东西,尝尝。”
“好说好说。亮子!你和厨房关照一下,准备一桌酒席,丰盛一些,显亲王和他福晋难得来府上。”
“嗻!”在门口担任护卫的田亮执行命令去了。
开席之后,府上作陪的只有王爷、福晋和煊世子,世子是有爵位的,而且他和显亲王是一个辈分上的。王爷也有意让他在公众场合露面,历练练他的场面应付能力。王爷还用对人了,煊世子见了级别比自己高的显亲王根本就不紧张,一口一个富绶哥哥地叫着,显得很亲切。对待富绶的嫡福晋也是很自然地喊嫂子,一家人一样,一点都不拘束。
皇室宗亲之间也有来往,特别是过年过节的都相互送礼,但平时的来往不多,生怕皇上和太后给扣个“过从甚密”的造反嫌疑。
由于显亲王嫡福晋是太后的娘家侄女,在席面上没有一个人提及太后两个字,就是吃喝。博尔济吉特氏还真有个侄儿媳妇的样子,也很有眼色,王爷和福晋杯子里的饮料都是她亲手给斟满了。还给小叔子煊世子布菜。这种场合云儿是躲之不及,就借口手里有话儿,然后赶紧回到自己的老窝。显亲王虽然是王爷的亲侄子,也不敢和王爷来往太密切。如果有安亲王作伴,他倒是没有任何顾忌。安亲王是首席议政王大臣,是太后眼里的红人,也是顺治皇帝倚重的心腹人物。跟他在一起,别人就不敢说三道四的。
“二叔啊,您带回来的这些糖水这么好喝,您就没把配方带回来?自己做,大量地做,侄儿我就能敞开肚皮喝了。”
“你当这是什么好东西啊?就是个饮料,配方是没辙了,人家厂家能把配方泄露出去?我跟你说,这里有保鲜剂。”
“保鲜剂是什么意思?做什么用的?”
“这是工厂生产出来的,不是三瓶五瓶的数量,一批就有成千上万,谁知道哪一瓶能卖出去?哪一瓶剩下了?时间长了不怕坏吗?防腐剂就是防止变坏了、变馊了。但是呢防腐剂对人的身体多少有点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