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妃说:“强公公别误会,本宫是跟陈氏开玩笑呢。方才她对本宫大不敬,本宫都原谅了她。”
王公公赶紧说:“奴才明白。”
云儿问道:“强公公,宫里的事云儿不明白,您能告诉云儿,贵妃比固伦公主大几个级别?”
“这个,这个,好像差不多吧?”
“既然差不多,就是平级的,也就谈不上什么大不敬小不敬的。云儿出身书香世家,自认礼仪规矩还是懂得的。你们几位能相信云儿来到贵妃的寝殿撒野吗?不过是云儿对某人的无理要求没有答应罢了,被她诳到这里,再安上一个罪名就是了。云儿是佛门弟子,不愿与尘俗中人计较。但是佛门弟子也是有尊严的,也得有个是非曲直。要不,鄂妃娘娘把自己方才做过的事让太后给评评理?”
“不是说了开个玩笑嘛,何必当真?”鄂妃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圈。
“贵妃娘娘何时这么爱开玩笑了?到我们府上强行过继我的儿子不成,说是玩笑,今天无理取闹也是玩笑?如果我的孩子被你抱进宫里来给你弄死了,完了也是开玩笑?我被打三十大板,皮开肉绽也是开玩笑?你们家的玩笑都是这么残忍吗?”
“嘶!”强公公和安嫔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在贵妃的寝宫里都敢这么说话,这个女人也太厉害了吧?她肯定是有不怕鄂贵妃的地方,或者是抓住了鄂妃的什么把柄,千万别惹她。于是一个个的当起和事老来了:“公主息怒,娘娘息怒,公公已经喊二位赴宴了,就赶快过去吧。”
“我们过去吧,可能宴席要开始了。”安嫔很想赶快脱身。
鄂妃说:“那就赴宴去吧。”于是一大群人前呼后拥的出了往外走。反正是鄂妃说云儿没规矩,云儿也没跟她打招呼,起身就走,本来她就走路一阵风,很快超越了鄂妃,直接就出了大门。她是掐准了鄂妃既不敢和太后告状,也不敢和皇上告状,尤其是说经商的事,很容易激怒了太后。但是她也不能让鄂妃白白地折辱,念起隔空搬运的口诀,鄂妃身边按过自己的两位嬷嬷就腾空而起,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捂着屁股嗷嗷儿地叫唤。那个速度快的,鄂妃还没反应过来就完成了。没有人想到是云儿使的法,因为云儿已经出了大门。
福晋见云儿这么半天也没回来就着急了,跟太后说了一声就来寻找,看见云儿迎面走来,就不管那些了,拉住云儿说:“你可把姐姐惦记死了,怎么这么半天不回来?”
“鄂贵妃说找云儿来聊天,先问云儿愿不愿意进进宫来住,还说皇上给咱们好脸儿咱们就开染坊了,说咱们再嘚瑟也是奴才,还要打云儿三十大板。”
“啊?这也太不要脸了!怎么连句人话都不会说了呢?”
“没等打,太后那里的强公公就来请了。云儿再也不来了。”
“这个地方姐姐也是一次都不想来的。”
“这位鄂妃娘娘啊,把云儿叫去做什么呢?”太后心里很不满鄂妃。看见福晋和云儿脚步匆匆地回来了,也就没说别的,带着一众人来到已经摆好的餐桌跟前,坐下了,鄂妃才到,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还是那副温婉、柔弱的样子。
云儿恨不得“唰“地飞了。这个场合实在是不适合她。看着老娘、马夫人、郑嬷嬷、刘嬷嬷、林嬷嬷、鬟儿、髻儿、鱼儿、水儿都是浑身长刺的模样,就很想说:“回家吧。”胸前胀得很难受,又没地方把奶水挤出来,只能忍着。
“摆膳吧。”太后对苏茉尔示意,苏茉尔到门口和一个太监低语了几句,就开始上菜了。这个场合谁能吃饱啊?还要应付太后、皇后随时的提问。佟妃真是老实,什么都不说,就在姐姐身边陪伴着。
巳时进宫酉时才回府,云儿的胸前已经淌水了。赶紧找个杯子挤出来。这样的奶是不能给孩子吃的。怎么着也是生了点气,是火奶,对孩子不好。
老娘在家低声和丈夫诉苦呢:“再也不想去了!一辈子也不想去了!”
“嘘!少说话!”先生发出警告。
云儿进屋,老娘立刻拉住:“那个鄂贵妃问你什么了?娘都担心死了。”
“没问什么,就是想做荷包。”
子夜练功之后,云儿和师父沟通:“师父,云儿今天好像做错了,火气很大,也没有顾忌场合,就和鄂妃呛了起来。”
“你确实是做错了,和鄂妃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你把她揭露得体无完肤,只能是增加她对你的报复心理。不要低估她在皇上面前的作用,如果是皇上也没了是非,你们府上的人尤其是王爷就很危险。”
“弟子再也不惹她了,对她退避三舍。”
“那也不必,佛门弟子应该是心平气和、与世无争,你的争斗之心还很强啊,一定要改正!”
“是,弟子记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