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大笑,笑出了眼泪:“这可是你们汉人说的那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这是以后好几年了那总管才和王爷说的,也不是什么露脸的事。但是王爷觉得挺对不住那总管的,要是当时把茶给倒了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是话又说回来,他也不知道茶里有,就前后那么一会的功夫,那总管就成了叶赫的人了。”
“绣儿呀,要不本宫怎么就爱和你说话呢?那总管成了叶赫的人,有意思、有意思。”
“那总管生怕这件事被人知道,丢人嘛。三四十岁的人了还被人套住了。叶赫的目的就是找个靠山,王爷没套住,总管也不错。要是怕人知道,就给几个钱花花。所以后来那总管的心脏一直不大好,生气加害怕,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但是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
“这个叶赫挺有手段啊。怪不得跋扈呢,不但有本宫这面虎皮大旗,还有源源不断的银子进入腰包。”
“这也罢了,中间有一年的时间还失踪了,平地就没了。府上的园子是那总管在管理,等臣妾和王爷知道叶赫那拉失踪要查的时候人家又回来了,没事人一大堆。问她离府一年做什么去了,她说根本就没离开过王府。园子里的丫鬟婆子都能证明她离开一年是出去生孩子了。您说能用‘逃人法’惩治她吗?再一问人家说‘你们和太后说去’那意思是这一年都在宫里了?”
“这也罢了,后来还和府上的账房先生扯上了。再后来王爷发现账房先生贪墨府上银两,准备查他的帐,他就跑了。跑了之后碰到本家的堂弟,告诉人家瑞王府侧福晋的大厅里有价值连城的宝贝。谁知道这位堂弟是皇上通缉多年的盗贼。在账房先生的帮助下混进府内,没等偷盗就被侍卫抓住。”
太后已经知道这个盗贼就是窃花大盗,也明白福晋为了侧福晋的名声不好明说。
“这些本宫都知道了。还说叶赫,怎么又给索清下药?”
“索大人被王爷派到冷饮车间负责加工冷饮,叶赫觉得他应该知道冷饮的配方。把索大人套住了就可以拿到配方自己做雪糕赚钱了。”
“原来是这样!雪糕配方的主意她也敢打?反了她了!赶紧把她处置了,这种祸害不能留着!”
“可是……”
“可是什么?你是说她没杀人没放火,罪不致死是吧?那就关起来,让她自生自灭。”
“是,臣妾遵命。就还是把她关在那个彩钢房里,让她做手工活儿,省的每天闲劲难忍。给她加工费,让她攒起来,过两年戾气磨没了就放她出府,或者是带孩子过日子,或者是嫁人。您觉得呢?”
“这样的女人就应该干脆处理了。你们不忍心,那就让她干活吧,多吃点苦没坏处。”
表面上看,福晋和太后说的都是家常话,其实真是斗智斗勇啊。说错了一句就差之毫厘谬之千里了。福晋就是要太后的口供怎么处理,这样没有后患。要说赞成太后的一条白绫处理了叶赫,肯定是后患无穷。叶赫真的没杀人为什么要她的命呢?府上并没有什么短处在叶赫的手里,干嘛要弄个“杀人灭口”的把柄给太后攥在手里呢?这个球踢给你老人家,您做主怎么处理我们没责任。
福晋说的可能是和眼线说的差不多,所以太后没有一点不利府上的话语,甚至没有一句质疑的口吻。也许是考虑到瑞王爷在给他们母子赚钱,暂时不会有什么举动。但是扣押雪儿就是她不相信王爷的证据。在温柔的话语下真是处处杀机!
福晋并没有告叶赫一大堆的状,只是顺茬搭音地把实际情况说了,要调查尽管去。
“这个瑞王爷可是真有个定力啊,年轻女人就在眼前,换个人还用下什么?”太后开心地笑着说。
“臣妾想叶赫也是没别的辙了,找婆家岁数大了,给人做小又不甘心。只能找个靠山。”
“你说的有点道理啊,有的大户人家的丫鬟拼命地想当个侧室姨娘什么的,不顾脸面地爬上主子的床,还不是为了以后衣食无忧吗?可是下就有点下三滥了,幸亏瑞王爷头脑清醒。”
福晋不太想说这个话题了,生怕话多有失,就笑着把话题扯到别的事情上面:“您好像很喜欢吃雪糕和冰淇淋?”
“谁不喜欢吃就是个傻子。你们府上这个侧福晋可真是个宝贝,一年里学了不少样做吃的方法,真是个能干的。皇上的女人就没有一个这样出色的。”
福晋这个后悔,人家说冰淇淋,她老人家就扯到云儿能干上面了,可别引导皇上霸占弟媳再霸占嫂子。
“哎呀太后,天儿不早了,臣妾该回府了。”
“也好,你们府上正忙着,你这个当家主母也很操心。叶赫的事情就那么着了,别看本宫的什么面子,该打板子就打板子,别惯着。”
“是是,臣妾记住了,雪儿要听皇玛么的话,好好陪着三皇子哥哥读书,额娘该回府了。太后,臣妾告退。”
本来瑞王府离东华门很近近,可是那不是随便走的通道,必须走神武门。福晋从神武门出来,上车之后才发现后背都给冷汗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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