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就用大厅里的那些布料拼布用。”
鬟儿一听赶紧问道:“云主子您是说,您大厅里的那些堆在一起的口袋里装的都是布料?”鬟儿的眼睛瞪的老大。
“你以为是什么?不会是珍珠玛瑙吧?我们不能买太贵的东西大批地往回带,一个我们没有那么多钱,再就是带回来不赚钱。”
郑嬷嬷说:“云主子您别理鬟儿这蹄子,她就以为那些箱子里、口袋里装的是金银财宝呢。”
云儿笑道:“怪不得我们回来那天,鬟儿的表情很是纠结,原来是以为云儿把好东西都留了下来。”
鬟儿当即红了脸。
福晋说话了:“鬟儿你听到云主子说了吧?她大厅里的那些箱子啊、口袋啊,装的都是布头,没有金银财宝,你还猜来猜去的。”
“可是云主子您大老远的买些布头回来……”
“我不是说了吗?回来做布艺用的,不但拼布,还可以做荷包、香囊,还可以做手袋、布偶玩具,还有布贴画,咱们大清的女人不管身份高低都会做针线是得天独厚的好条件。这些布头虽然不起眼,它们的本钱也低,我也不敢说一定就能赚钱,起码大家可以学几样布艺的技艺吧?其实放在福晋这里也是一样,只是福晋的大厅里布局跟我那里完全不同,装了些布头不但不雅观,连上楼的通道都给堵死了,也不方便啊。如果有客人来府上都是到这里,还要问七问八的,知道是布头,向咱们讨要给不给?给一个人就得给十个,给少了都不满意。咱们是做正事儿的,没的就打发这些了?”
“妹妹说的极是,不但鬟儿,姐姐都想左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看您说的,其实人看问题角度不同,云儿能理解的。”
“妹妹出门一趟,不但眼界大开,人也大人大量的了。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古董换钱买的,还这么无私地供应府上的姑娘嬷嬷们,真的是不简单。”
“您这么说云儿就不好意思了。“
福晋拿起喷壶问道:“妹妹你带来的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这是喷壶,原本是裱画淋纸的,云儿买来是为了喷布用。您看这个喷壶喷出来的水都是雾状的,比较均匀,这些布头装在口袋里时间长了就不规矩了,喷点水,闷一闷,再捋平就容易了,比用嘴喷省力多了。郑嬷嬷过来试一试?如果喷出来不是雾状而是水柱,就把喷嘴这里调整一下、慢慢拧一拧,什么时候喷出来的是雾状就能用了。”
“多谢妹妹,手巧不如家什妙,多谢妹妹了。这些口袋里都是布头?你可真有个气魄,给姐姐的布头成口袋拿来。”
“这几口袋是您和您院里的姑娘嬷嬷们用来练手的,随便做点什么,如果做出来的很有创意,咱们就当样品用了。您给大家分吧,云儿就不掺合了。给孩子喂奶的时间到了,云儿告退。”
“姐姐给你拿去的补品用没用啊?一次生了两个孩子,身子一定亏了,赶紧补!”
“是,云儿遵命。”说着,带了鱼儿水儿就离开了。
云儿一走,鬟儿就迫不及待地跟福晋说:“赶紧分布角啊福晋!”
郑嬷嬷训斥道:“你这小蹄子是越来越上样儿啦?竟敢命令福晋?”
“老朱太太你怎么回事?调三窝四的?我什么时候命令福晋了?不就是着急分到布角好回去创意?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布角?多大块儿的?要是手指甲那么大就不能拼了。”
髻儿拉了鬟儿一把:“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没脑子了,云主子能大老远的买回来手指甲那么大的布头布角的?”
鬟儿没说难听的,她的命都是云儿和水儿救下来的,再背后说云儿的不是就没良心了。
福晋是个很有主意的人,才不管鬟儿多着急呢,跟郑嬷嬷、刘嬷嬷说:“你们二位和可儿、心儿去把云主子送来的口袋打开,放在大厅里的木工板上,用水喷了,然后让院里的姑娘嬷嬷们捋平了,弄舒服了。再看看总共是多少块,给大家分了,别把我的一份给忘了啊。”
“福晋,您怎么把奴婢给撇开了?”鬟儿一听就急了。
福晋沉下脸:“鬟儿你是在跟我大吵大叫吗?”
“奴婢不敢。”鬟儿吓坏了,赶紧跪下。
“那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是,奴婢遵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