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指挥部也沒有什么好进的,这附近有一家醉仙居,饭菜地道,今天中午咱哥俩不醉不休,”赵天海豪气地挥手,
“别,老哥,战事要紧,我们还是到前沿看看吧,对了,这锋线上老哥安排的是哪支部队,”蒋浩然当然知道前沿是他的第五师,只不过想恶心一下赵天海而已,
赵天海官场滚刀子的人,哪有听不出的道理,但一张脸却一不红:“咳,要说兄弟的部队真不错,我本來准备安排我的105师布下第一道防线,可谁知这个张大彪差沒有跟我动武,这不??????嗨,走,我们看看去,要是他的工事做的不好,我立马将他换下來,”
醴陵城外,几万国军将士正在紧张地挖掘工事,四条长达几千米 ,依托地形,囊括几座山、一条公路、一条铁路的纵深防御工事已然初具规模,
张大彪亲自带着众参谋、将官检查各个防御工事,敌人距此已经只有六十公里了,虽然前面还有苏鹏的第三师,但战场上的事谁可以预料,指不定什么时候这里就会是最前沿,
毕业于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的张大彪,从北伐战争打到抗日战争,大大小小的战役已过百场,深蕴“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道理,凡事都亲力亲为,不求尽善尽美,但求了无遗憾,
虽然知道今天蒋浩然要來醴陵,还是带着下属上了工事,相识虽然不久,却也知道蒋浩然是个讲究实际的长官,迎接这种虚事人家不会计较,但要是仗打砸了,那可一情面都不会讲,更何况醴陵是株洲的最后屏障,可不敢有失,
“他妈的,这战壕是怎么挖的,这里谁负责,给老子滚出來,”张大彪指着最前沿的一条战壕暴跳如雷,
一个上校团长从战壕里伸出脑袋,赶紧利索地爬出來,上前啪地立正敬礼,
不待团长开口,张大彪劈头盖脸就开骂:“我擦,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第一道战壕一定要深挖,至少不低于两米,你看看这有两米吗,鬼子都是矮矬子,就算他们攻势凌厉,占据了这一道防线,只要我们撤退的时候抽走脚底下的木板,鬼子就是跳都跳不上來,除了挨打、挨炸只有干瞪眼的份,可你倒好,挖得这是什么玩意,赶紧给老子加深,”
上校团长顿时一脸委屈,只说这地实在是太坚韧了,上面一米五还好,是砂砾坚土,再往下就是硬的石炭纪粘土,胶结不紧的砾岩,将士们手都挖得起泡,实在挖不下去了,
“放屁,就算是用铁锤砸、用撬棍撬、用炸药炸,都得给老子将它挖到两米深,你要不行趁早跟老子滚蛋,换能挖的上,”
“是,就算是用铁锤砸、用撬棍撬、用炸药炸,我都将它挖到两米深,”上校团长嚎叫着,立马转身对着战壕里的士兵开始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