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还是作壁上观?唐晚问。
我不希望在燕楚两人的战斗中有小女孩受牵连,因为孩子是无罪的,她们不该为江湖斗争而承受伤害。
你说,燕歌行会有什么重磅资料?他在殡仪馆里看的不过是一些文字记录,连哥舒水袖说给你听的那些话都不知道。他能提供给楚楚的,必定只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仅凭这些,又怎么能找到‘神相水镜’?唐晚又问。
我仔细回想殡仪馆内发生的每一件事,燕歌行的确知之甚少,就算将全部资料给楚楚,也不会有太大损失。
当然,我们知道这一,燕歌行也知道这一。
让她走。燕歌行挥手,闪开,让她走!
年轻人服从命令,闪开一条道路。
楚楚拎着空篮子从人墙中间走出来,向我挥手,然后走向右侧的山路。
跟着她。燕歌行又下令,但这一次底气已经没之前那么足了。
虽然他如此下令,但我和唐晚都知道,燕歌行的人根本奈何不了楚楚,最终只能接受她提出的条件。
楚楚消失在山路上之后,燕歌行颓然坐下,胸膛起伏,沉默地直喘粗气。
我去劝劝他。我告诉唐晚。
待我走到燕歌行身边,他抬起头,表情十分沮丧:她竟然用孩子来威胁我,在京城里,我雇了至少二十名保镖保护我妻子和两个女儿,就是怕敌人来这一手。孩子要上学要游玩,我没法无缝保护她们,就算再增加十倍的人手,敌人也能得到下手机会。现在不是古代的冷兵器时代,只要筑个古堡挖上护城河就能拒敌于千里之外。我无法抵抗苗疆蛊术的偷袭,于是只能妥协。杀楚,杀楚,谈何容易
他已经被彻底击中软肋,这一刻像被刺破了的气球,威风扫地,锐气全无。
不会发生最坏的事,江湖人还是有江湖人的原则和规矩,绝对祸不及家人。我只能这样劝解。
不,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得打电话,加派十倍人手保护她们他摸出电话,马上拨了北京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他便急促地连声叫着:通知保安,加派人手,防范一切陌生人接近别墅,尤其是不要让孩子们出门,减少一切社会活动。快,快去办!快去办!
我忽然觉得燕歌行十分可怜,孩子是父母亲的最致命弱,一旦敌人抓住这一,就可以要挟他做任何事,予取予求,全都得逞。
什么?燕歌行突然大叫,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我预感到一定有坏事发生,遂蹲下去,按住他的肩膀。
把那些生了虫的东西全都丢掉,在屋里喷杀虫剂,沙发上卧室里都喷,多喷几遍。别问为什么,就照我说的去做,快去做!燕歌行说完,用力挂断电话,脸色惨白,如同白日撞鬼。
已经有虫子进了我家,这都是楚小姐一早就安排下的。我现在没办法,只能按她吩咐去做,把所有跟‘神相水镜’有关的资料交给她。燕歌行解释。
我无言地轻拍他的肩膀,根本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杀楚计划已经搁浅,因为主导者燕歌行已经中途变卦。
去,到我车里,把那个装资料的纸袋子拿来。他挥手吩咐隔得最近的一个年轻人。
把资料给她,相信就能换来孩子的平安吧。我说。
在这个当口,我理解燕歌行的心情,也赞同他的任何决定。
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有弱的,一旦遭敌人钳制,必定会变得非常被动。
看到燕歌行如此,我也转头想到:我有什么弱?敌人抓到什么就能要挟我?
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唐晚。
她眼下是我唯一的亲人朋友爱人,也是我所有感情的寄托。她出事,我会舍命去救,甚至一命换一命,也得竭力保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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