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平接过照片,这是一张艺术照,这张艺术照和模拟画像相比较,除了头发的疏密有所不同之外,几乎完全一样。大家都知道,模拟画像上的长发是后加上去的。头骨骗不了电脑,但头发就不同了。
“这是他前年照的,跟着了魔似地,这都怪我们啊!生下来以后,如果不把他当女孩子养,就不会中邪了,我们夫妻俩把肚肠子都悔青了。你们再看看这里面的照片。”
欧阳平从老人的手中接过相册,然后一页一页地翻看:相册里面是高建亭不同时期的照片,这些照片绝大多数都是女孩子的穿着和打扮。
“老人家,高建亭有多长时间没有回来了?”
“自从去年春天,我们在荆南和他见了一面之后,他就没有再回来过。”
“你们到荆南去过了?”
“我就不瞒你们了,去年,他在荆南报名参加了一个变性手术,医院要父母签字,他跑回来跟我们磨了很长时间,寻死觅活的,我们夫妻俩没有办法,就跟他去了一趟荆南。也怪我们,心里面的坎过不去,回来以后,我们就没有再过问他,心想,等他身上的钱用完了,自然会回来。”
从老人的话中可知,老人已经知道同志们至此到湖亭镇来所为何事了。
“公安同志,我儿子建亭是不是出事了?”高明堂道。
“老人家,情况是这样的,八月三号,几个建筑工人在清理拆迁工地上的建筑垃圾的时候,在一个废弃的水井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死者遇害的时间是在去年的夏天,这张模拟画像就是根据死者的头骨绘制的,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们,想请你们确认一下。”
“老头子,这都怪你啊!要不是你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建亭也不会连家都不回啊!”老太婆眼泪汪汪,啜泣哽咽。
“是啊!这――全怨我,这都是命啊!死要面子活受罪,当时,我放不下这张老脸,结果把儿子逼上了绝路。”高明堂老泪纵横。
“老人家,现在,我们还无法确认他就是你们的儿子高建亭。”
“错不了,这就是我儿子建亭。”
“二老再看看这三样东西――这是我们在死者身上找到的遗物。”
韩玲玲将三样东西一一拿出,摆放在茶几上。
三样东西分别是打火机,皮夹子,裤带。
两位老人看完东西之后,都摇了头。
“老人家,你们看仔细了?”
“没错,这三样东西,我们没见他用过,建亭的身上有两样值钱的东西。”
“哪两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