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茶,吃了点心,周虹对杨浩道:“家里没米了,你开了仓,去出两担谷子到对门榨坊去榨了,我和姐挑不动,要不然也就不劳你大驾了。”
唐金花脸色一红,点点头,表示周虹说的是实情,然后望着大家道:“猴子刚才说得很对,后勤工作很重要,我们已经为大家整理好了房间,女生睡可司父母的卧房,虾皮、衡其、小兵、唐军、大头睡东厢房,农民、老神、谢可、跑跑、刘勇睡西厢房,龙拐、朱凤练和可司睡东厢房上面的小阁楼……”
“脱了毛衣换布衣是什么意思?”众人不解道。
“脱了这身羽毛、换作人身上穿的布衣裳,你们说是什么意思?”衡其说着,扳过一只鸡的头,拔去了脖子上的毛,然后拿刀利索地一割,割开了一条血口子,接着将那血口子对准摆在地上的碗,那脖子里的血便哗哗地流到了碗里……放完了血,扔到木盆里,用开水泡一下,让女生们拿去拨毛洗剖。
“衡其这家伙真残忍!”众人纷纷笑骂道。
衡其一口气宰杀了四、五只畜生,同时嗤道:“我残忍?今天晚上你们吃它们香喷喷的肉的时候还说我残忍,那我就服了你们!”
“是啊,你们这些人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帮衡其扯腿的谢可也嗤道。
“还有这只大肥鹅怎么办?”唐军叫道
那是一只十多斤重的狮头鹅,不知衡其刚才为什么没有宰了它?
衡其摆了摆手道:“不行了,我的手都杀软了,你们谁上?”
虾皮叹息道:“衡其做事虎头蛇尾,太不利索了!”
他操起血淋淋的菜刀,打算也做一回“刽子手”。
然而这只鹅实在是太强壮,谢可一个人竟然扯不住鹅腿,最后和大头两个人才把它的腿扯住。虾皮便扳过鹅头,拔去鹅脖子上的毛,露出粉红色的肉颈。
然后闭上眼睛,狠狠一刀往鹅脖子上抹去……
“嘎——”那鹅忽然引吭悲鸣了一声,虾皮的手顿时一哆嗦,菜刀“当啷”掉到了地上——由于这一下变故,割在鹅颈上的力道便没有用足,仅仅将鹅脖子割了一道浅浅的口子,血管和气管都没有割断。那鹅疼得拉出了一泡鹅屎,恰好拉在了谢可的裤子上。
谢可骂了一声,本能地挥手去拍鹅屎——没想到他这一松手,大头便抓不住鹅腿,那鹅便“扑达”跌到地上,脖子里沥着血,逃出了厨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