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兵队长叫李进,他是个热血红卫兵不假,但同时这个人也有些聪明,脑子够机灵,虽然不大相信爷爷的话,但是他听了进去,第二天他没有开大会批斗爷爷,而是和手下的民兵一起准备炸药,平墓地,开良田。
熬到了十二点,我爷爷让李进跪在地上,张开嘴,无论多么难受都不能闭嘴。李进连声答应,这都要死了,还敢不答应吗。
我爷爷把那块泡过酒、又洒过粉末的肉,用线绑起来,搁到了李进嘴里,往他喉咙里塞。
大约过了一分钟,李进的喉咙里一阵的又麻又痒,这时候我爷爷慢慢的把那块肉给提了出来,只见那块肉上面,趴着一个两根手指大的尸蹩,尸蹩正不断的啃着那块猪肉。
爷爷绳子一抖,就把尸蹩扔到了火盆里,“吱吱吱”一阵刺耳的尖叫,那个尸蹩被活活烧死,发出浓烈的焦臭味。
李进看到我爷爷从他的肚子里钓出来这么一个玩意,恶心的当场就吐了,然后他吐出来很多的黑色的蛆虫,还有尸蹩蜕下来的皮。
从那件事以后,李进就对我爷爷很好了,虽然没有帮我爷爷平反,但是再没有批斗过我爷爷,到了后来,还把他的妹妹嫁给我体弱多病的爹爹,也就是我娘了。
我爹爹身体打小就不好,整天吃我爷爷配的黑乎乎的中药,不过和我娘结婚后,他身体倒是慢慢好起来了,我爷爷说那叫冲喜,我娘与我爹命里数和,结婚之后就把我爹的身体冲好了。
不过,我爹爹身体是好了,等九二年我出生的时候,我就成了标准的病怏怏,一出生就嘿嘿嘿的笑,吓瘫痪了接生婆不说,从出生开始,我体温就没降下来过,整天发烧,动不动还晕死过去。
我十岁那年,病的特别厉害,发烧到了四十多度,一直在昏迷,说胡话,听我爸说,那一次我爷爷是真的急了,他背上一个箱子,好像还带了杆猎枪,一走就是一周。一周之后,等爷爷回来的时候,我真的就苏醒了,而且,从那之后,我好像再也没有发烧过,终于能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上学玩耍了。
但是,也就是那一次之后,我爷爷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