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总,我们这次来是为了你妻子······”
温德如说:“我知道。”
“你知道?”孟菲惊讶的问。
“可是我并不打算帮她。”温德如这句话让孟菲和刘振都感到惊讶。
“虽然她是我妻子,可是触犯了法律我也不能帮她。”温德如说,“她现在应该在别墅里,前几天她来求我救她,我没答应。”
“可······”孟菲还准备说,刘振拦住了她,“那,温总,我们走了,打扰。”
“温德如竟然这么说?”欧阳坐在办公室里,手上夹着香烟。
“我觉得他这么做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是自己的老婆偷人。”汪强说。
“要是换了我,我肯定也这么做!”田伟也说。
“可现在出了人命,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解决的啊?”孟菲说出自己的疑问。
“有时候确实很简单,不过有时候也会很麻烦。”刘振看着欧阳。
“拘捕王萍。”欧阳掐灭烟蒂,对众人说。
“同学们,今天我们讲的是‘梦’,我记得刚刚到这里时我讲过关于‘梦’的一些理论,那么今天我们旧话重提,再来讲讲‘梦’。”季兰穿着那套黑色的职业装在讲台上慢慢的边走边讲,她的身体移到哪里,那些男生的目光就移到哪里。
“梦,每人一个人都做过,有些人甚至声称梦境成真,为何会出现这种现象呢?”季兰看向所有人,她并不把这些毛小子放在眼里,这些个小男生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吸引力,自己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让这些青春男生们蠢蠢欲动想入非非,想到这,季兰轻笑一下,可是在众男生看来那是对自己的勾魂一笑。
“当人看到、听到、闻到、摸到、感觉到某些事物时,身处于某个陌生环境时,或经历某件事情的时候,这些感官信息会分别传递到负责思考的大脑,和负责记忆的小脑,注意是分别传递,而不是同时传递······”季兰又停下来,这时坐在阶梯教室最后的一个男生突然接着她的话题说:“这就是‘信息传递延时’。”
“哦?”季兰轻轻一愣,看向后面,而众学生也纷纷转头望向后面。
凌川冲大家微笑头。
“那位同学,你能再说一遍吗?我没听清。”季兰说,“你到台上来讲。”
凌川很优雅的走上讲台对着季兰微笑,然后接过她的微型话筒,说:“刚才老师所讲的现象就是在解释‘信息传递延时’。”
“嗯,继续。”季兰头示意他再讲。
“如果大脑先于小脑收到信息,或大小脑同时收到信息,那很正常,不会有任何特别的感觉。但如果小脑先收到信息呢?那么大脑收到信息时,会再从小脑中提取记忆,因而造成似曾相识的假象。”
“在此,我不得不再说一个现象,那就是”记忆修补“。储存于小脑中的记忆并非完整的,而是非常零碎,就算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也不可能记清楚每一个细节,因为人脑不是电脑,时间会使部分细节变得模糊不清。”
“曾经有人做过一个有趣的实验,过通伪造照片,串通测试者的家人及朋友,告诉测试者一段发生在他小时候的虚假往事。甚至蒙骗男性测试者,告诉他小时候是被父母当作女儿养大的。测试结果是,几乎所有测试者都把虚假的内容当成事实,甚至在知道这只是个测试之后,仍然坚称这段虚假的往事真实发生过。”
“大家也可自行做个测试,方法很简单,和朋友聊起往事时,你可以自己编造一些虚假的细节,例如那天某某穿怎么样的衣服之类,甚至是之前某次聚会中一个朋友没有出席,你硬说他有出席。只要你态度肯定,又说得合情合理,并能说出每一个细节,大部分当事人都会信以为真。”
“综合以上两种现象,得出的结论是:当人遇到某些事情时,如果小脑先收到信息,大脑便会误以为这件事情曾经发生过,但又想不起是何时发生,而且在合理的情况下,这件事情在之前是不可能发生的,例如初次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时候,大脑就会对不完全的记忆进行修补,修补的结果往往就是曾经在梦中发生过。”
“由于个体差异,某些人是特别容易出现”信息传递延时“的现象,因此这些人经常会以为自己梦境成真,这是科学界比较认可的解释。”
凌川边比划边讲说了一大堆,讲台下面听得是云里雾里,而季兰站在一边则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位同学,你是哪个班级的?”季兰问。
“我叫凌川,我不是学生。”凌川笑着回答,“我只是来旁听。”
台下一片叹声,自己堂堂医学院的高材生还不如一个旁听生。
“那,凌川原来进修过心理学吗?”季兰继续问。
“没有,偶尔看一下。”凌川照实回答。
“哦,是吗?”季兰怀疑的看了看凌川,然后向众学生问:“大家有没有设么奇怪的事情可以问一下这位凌先生。”
凌川愣了一下,心想你这是存心让我出丑啊,早知道就不来捧你场子了。
“那个,我有个问题。”一个女生站起来。
凌川只好走到那个女生身前,把话筒递给她,“请讲。”
季兰双手抱臂站在讲台上冷眼看着凌川心里却在嘀咕:哼,叫你来抢我的戏,我整死你!
“我的老家在南方,每年清明重阳,所有家族成员都会去拜祭祖先。而我们家的祖坟建在当地政丶府规划的坟场内,祖坟不是密封的,而是建得像袖珍庙宇,装有先人遗骨的宝塔就放在里面,拜祭时能钻到里面上香。”女生边说边仔细的看着凌川,似乎有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凌川则一只手撑在下巴上仔细的听着,没有一分心的迹象。
“前两年的清明,大伯母说前些日子经常梦见我奶奶,梦中看见奶奶泡在水里,不停说很冷。这样的梦做多了,她就来祖坟看看,打开宝塔后,发现里面很潮湿,祖先的遗骨都能擦出水。”女孩看到凌川没什么反应。
“嗯,南方清明前后是梅雨季节,发生这样的情况并不稀奇。”凌川头,“继续讲。”
“大伯母是快七十岁的人,所以并没有太多忌讳,等到天气转好,就把祖先的遗骨都取出来晒干,然后放回宝塔里。之后,她就没梦见奶奶了。”女孩把事情讲完,然后看着凌川。
“完了?”凌川问。
“嗯。”女孩头。
“那好。”凌川把话筒接过来,慢慢往讲台上走,边走边说:“这里牵扯到鬼魂,至于大家相不相信鬼魂的存在,我们今天先不讲,我们只是就事论事。”
“鬼魂在肉体死亡后,依然与肉体有一定联系,并且非常留恋肉体,如果肉体受到外力影响,而让鬼魂感到不适,寻求后人帮助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当然这种不适只是一种心理上的不适,但对鬼魂来说,所谓的”心理上“与活人的”实际上“没多少差别。”
“鬼魂需要寻求帮助,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干扰人的大脑使人看见幻觉,而白天因为受太阳辐射的影响,鬼魂的影响力非常有限,要干扰人的大脑比较困难,所以只能在晚上。阴雨天也可以,但一定要云层非常厚,因为不但可见光能影响鬼魂,肉眼看不见辐射能量也会产生影响。”
“可是,晚上见到鬼魂,就算亲人的鬼魂也会把人吓坏,所以你奶奶没有用这种方式向大伯母求助,而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干扰她的梦境,也就是所谓的”托梦“。如果只是偶尔一两次梦见已逝的亲人也许不会让人在意,但是次数多了,谁也不会什么也不做吧?”
“做梦是一种很奇妙的现象,虽然我们经常会做梦,但内里的玄机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弄懂,也许你今晚的梦境中会暗示明天彩票的开奖号码,但隐晦的暗示,你能领悟吗?能的话,后天你就百万富翁了。”凌川一口气说完,整座阶梯教室安静下来,大家都呆呆地望着他,季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就在这时,下课铃响了,凌川匆匆鞠躬,然后迅速的出来阶梯教室,飞快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