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几个人站在沙坑前,在沙坑旁边是厕所。
“里面看过没有?”安阳问。
“看过,不是很干净。”王国平说。
“干净了不叫厕所,叫食堂。”安阳没好气的说,他蹲在沙坑前不说话了。
“你在想什么?”陈玲问。
“陶莹的死亡时间是在周五晚上十左右,那时候学校里除了老孙头,没有其他人。”安阳说。
“刚才王法医不是说作案的是校外人员吗?”陈玲有些不解。
“哦,校外人员?”安阳呆了一下,他起身看了看陈玲和王国平,又不说话了。
“他没事吧?”王国平问陈玲。
“可能是在想事情,没事的。”陈玲回答。
安阳突然又向传达室方向走过去。
“你去哪?”陈玲问。
安阳不说话,径直进了传达室。
老孙头还在看报纸,安阳看了他一眼,直接坐了下来,老孙头也没有什么反应。
“你在这多久了?”安阳问。
“差不多三年了。”老孙头边看报纸边说。
“今天是星期五吧?”安阳明知故问。
“嗯。”
“陶莹就是上个星期五死的。”安阳又莫名其妙的说。
“啊,是吧。”老孙头有不自然。
“听说人死后七天内是冤气最重的,是不是有个说法叫‘头七’来着?”
“嗯是有这么个说法。”老孙头放下报纸,又去拿茶杯。
安阳开门叫王国平打电话,他又坐回到位子上,老孙头已经开始喝水了。
“你不怕陶莹的冤魂来找你吗?”安阳突然说。
老孙头又是一个哆嗦,茶杯掉在地上,碎了。
安阳靠在校门口的石柱上,看着戴手铐的老孙头颤巍巍的走上警车。
“你怎么知道他是凶手?”王国平不解。
“你们一直以为是校外人员,在凶手的定位上就出现了差错,再加上老孙头的外表,所以警方的判断方向已经偏离的事实的真相。”安阳说。
“第一现场就是传达室,这里的证据应该还没有被完全破坏掉。卷宗里说,放学时老孙头在晾衣服,陶莹看到后去帮忙,所以没有和同学们一起离开,可是老孙头的供词中却说,陶莹帮他晾完衣服后就走了,但是当时没有人再看到她出来。”安阳说。
“单凭这一,不能断定他就是凶手啊?”王国平依然不解。
“从埋尸地来说,老孙头的供词就可以推翻,如果陶莹已经离开学校,她被杀后,为什么凶手还要把她埋在学校里,那岂不是多此一举,而且更加容易被发现,还有,那就是老孙头在供词中坚持说自己忠于职守,在周末时没有任何人进入过学校内部,那就更加推翻了自己的供词。”
“我,还是有些不理解。”王国平听的有迷糊。
“你把传达室仔细检查一遍就会明白的。”
安阳看看天空,已是傍晚,夕阳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