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铁石心大声吼叫。
仇心良一顿,忙双手施礼,道:
“寨主!”
铁石心再吼:
“这是怎么回事?”
下面,仇心良道:
“且容属下上面向寨主报告,如何?”
大步走下吊桥,铁石心托起马背上的李杰,见果然是他的得力大将“双胆”李杰,牙齿“咯嘣”一阵脆响,双目却又直视着李杰的面孔,沉声道:
“说,谁杀的?”
仇心良忙应道:
“君不豪。”
一边,路万里戟指仇心良骂道:
“好个混账东西,大羊山我遇见那个该死的君不豪,他明明跟着胜小玲他们全走往西南方去了,这事情你也在场,怎么会是姓君的下的毒手?难道你们中途中了姓君的埋伏?我不信。”
路万里的话原是依情理判断,因为他当时未同凤依依回唐山,李杰露出本来面目,且又同仇心良二人往君不豪一行追下去,为的是要协助水火把胜小玲抢回来,但他绝不会想到中间的那段……
铁石心牙齿仍在错,他突然“哦”的一声,回身扭住仇心良的衣领,劈手便是两个大嘴巴子,骂道:
“近你娘,这不合情理,我看准是你在玩奸诈。”
仇心良口角溢血湿透蒙面布巾,他双目一紧,道:
“寨主,属下旬句实言!”
铁石心大怒,道:
“姓君的杀了三把头,难道他会饶了你,娘的老皮,你拿铁某当娃儿耍?”
仇心良急又道:
“当时姓君的只同胜小玲二人在,姓君的先伤了属下,再同李把头交手的。”
路万里冷笑连连,道:
“胡说八道,姓君的那小子才不过十几个人,他怎敢单独护送胜小玲上路,老子看你是越说越离谱!”
仇心良急又道:
“事实上就在姓君的一行走出不到二十里,他便同胜小玲二人转道绕向大羊山后的绝谷,他们其余的人仍然往西南方向驰去了!”
路万里逼近仇心良,道:
“这么说你与李把头二人又怎么能追上姓君的?你们不是去往青河方向追他们去了?”
仇心良道:
“是在一座山腰,李把头发现有两骑缓缓往大羊山后面方向绕过,他才同属下二人也赶了过去。两下里一照面,才知道君不豪那杂种使出金蝉脱壳之计,同胜小玲自另一方向走了。”
半晌未开口的铁少朋闻言,立刻跳起脚来吼叫道:
“好呀!如果姓君的真把胜小玲暗中带走,爹,我看你怎么还我的心上人,你不如拿刀杀了我吧。”
铁石心就这么个宝贝儿子,平日宠爱有加,自己的本事已传授他十之七八成,加上儿子的个性与他自己相同,铁石心更是见人就夸。铁少朋已经十多岁了,铁石心还经常把他扛在肩上逗,如今二十出头,二人已成了父不父子不子的拍肩搭背难分老小——
可好,如今就为了胜小玲,铁石心便想拉下脸来,他还真的担心儿子会一怒寻短。
忿然戟指着仇心良,铁石心狂怒已极地骂道:
“丑小子,你可真会捏造,今天我就饶不了你。”
仇心良急急指着背上,道:
“寨主,属下忠心,属下也是带伤回来——”
路万里猛的托起仇心良一臂,冷笑道:
“随便拿刀划上一道,不外企图取信于人罢了。”
虎吼一声,铁石心道:
“拿根铁链来锁上,老子要好好消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