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峰过来对着骂道:“郑军,老大还没说话,要你他妈的装什么好人。”周思廉这时却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向胡峰笑着道:“咱们三人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不知道郑军这小子肚子里的坏水吗,他那有这么好说话的,你只管向他取经,我保证他一定有所传授。”
郑军露着一脸的奸笑道:“还是老大你了解我,等一下我保管要雪儿乖乖听话,放心好了。”说着将周思廉和胡峰拉到一边不知嘀咕些什么。
龙霄知道郑军素来在他们三人里充当的是狗头军师的角色,见他一说完,周思廉与胡峰便不怀好意的大笑起来,心中就涌起了不祥之感,很为那倔强的雪儿担心。
他正想着,周思廉就过来道:“龙霄,你出去告诉谢姐,让她叫雪儿单独过来跟我道个歉,今天的事就算作罢,否则我真要让王总亲自上来一趟。记住,一定要她自己单独来。”
龙霄虽知这事绝非这般简单,但也不好推托,便走出屋去,沿着过道到了谢姐刚才出来的那间房。
进入房间,便见到粉红色的屋里围着满满一圈的沙发,还有十来名浓妆艳抹的小姐坐在上面,而雪儿正伏在角落里哭泣,谢姐在一旁不停的劝他。
龙霄听到那些小姐在兴灾乐祸的窃窃私语“雪儿今天又被客人打了,听说还是王总请来的贵宾。”“呸,她自以为脸蛋长得比我们好瞧些就可以假装清高,真是活该。”“那还不是,平时客人她的虽然多,每天也喝得要死要活,但论起收入来,还比不上咱们裙子一脱,让男人压上一压。”他心中一叹,暗道:“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催之’,想不到做小姐也是一样。”
谢姐见到他,忙站了起来道:“怎么了?”龙霄便把周思廉的话重复了一遍。谢姐见雪儿哭得正伤心,沉吟了一阵,望着龙霄道:“肖龙,你给我说实话,你这些朋友都是些什么人?”
龙霄是个很讲义气的人,想到周思廉请自己来玩,自己又岂能将他和身份给人乱讲,即使是这个与他有第一次肌肤之亲的女人,也只有无可奉告。
谢姐见他低着头不说话,知道有所难处,便不再追问。谁知那雪儿却在此时暮然从沙发上站起,指着龙霄道:“是些什么人,还不是那些倚仗着父母权势就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儿,你以为你们就了不起么,你们父母的官是怎么当的,钱是怎么来的,瞧瞧满街辛辛苦苦的小摊小贩,瞧瞧无数生活艰难的下岗工人,你们能不能对得起天地良心……”
龙霄望着这个倔强的女孩子,想到她为了父亲的疾病不得不来这里忍受无比的屈辱,不禁对她大起敬意。他明白雪儿误会自己和周思廉等是一丘之貉,一时也无法解释,只好轻轻说了句“对不起”,便转身走了。他实在不想雪儿去含着眼泪,委曲求全的道歉,在他心里,真正该道歉的是周思廉与胡峰。
龙霄回到43号房,一推开门,便瞧到郑军拿着一个红色的小瓶往一杯啤酒里放着什么东西,他心中一震,疾步行去道:“郑军,你在干什么?”
周思廉见到他,知道无法隐瞒,便满不在乎的道:“郑军这小子,平时里就爱弄些鬼花样,听说要到这种地方来,就悄悄准备了一瓶春药,想开开这些小姐的玩笑,谁知还没用上,就碰上雪儿这臭婊子,他就说要放在这杯里,等一会儿雪儿进来道歉,就让她喝下去,大家再瞧瞧她的反应。”他说到此,又道:“对了,龙霄,你去给谢姐说了没有。”
龙霄见到这些人的行径,直觉其恶心无耻,便道:“雪儿已经回家去了,谢姐也没找到。”周思廉听闻之下,不由一愣,怀疑的瞧了他两眼道:“不会吧,龙霄,你有没有骗我?”
龙霄正要回答,房门晃动,一个娇小的人影已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