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着你弟弟,我抱着我弟弟,把他们分开!”大姐说着就抱着我的腰往后拉,长江也抱着尾巴的腰往后扯,我们两个都在拚命地犟,往前冲,还想打呢。可是他们的劲终究比我俩的大,三、二下就给拉开了。可是刚一拉开,长江就松开了手,尾巴冲上来挥着两只拳头朝我打来,大姐一只手抱着我,一只手去拦尾巴的拳头,可尾巴的来势大凶,她索性抱着我,扭转着身子护着我,背朝尾巴挨着尾巴的拳头,无奈般地喊道:
“你快过来拉开你的弟弟啊!”我扭过头,奋力地挣脱着,看见长江象没有听见似地,拉长着脸,瞪着眼,站在哪里动都不动,看样子他自己还想动手呢!
这时我发起蛮来,把一肚子的火气全往大姐身上发,对她又是打又是咬,边哭边骂:
“臭婊子!憨子!乡巴佬!”大姐被我和尾巴俩使劲地前后夹击着打,搞得可怜巴巴的。我越打越起劲,象发了疯似在,尾巴给镇住了,他反而住了手,止住了哭,呆站在那里眼都不眨地看着我。长江这时急忙跑过来,抱着尾巴住回跑,生怕大姐松开手,我扑过去将疯劲撒在尾巴身上,他边跑还边回头瞪了傻子一样的大姐一眼。
大姐这时避免了尾巴的攻击,腾出手来对付我一个人,看样子她被我打了一通,对我也是一肚子的气,恨我已经远胜过恨尾巴一般,虎着脸把我连拉带拖地掀出了三家共用的那道铁栅门,扑地摔倒到门外,我摔在地上的同时,听见身后铁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当我气呼呼地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见她正在锁门,我窜到门前,用脚踢,用肩撞铁门的时候,她早拴上门栓,正慢慢地上锁呢。
把门一锁上,她又象气上来了,撑着腰,扬着眉,瞪着眼,红着脸,扯着嗓子直嚷我不懂事,横蛮无理,小流氓,乱七八糟的一大堆。直嚷得唾沫外溅。长江在他们的房门边,看着我们在冷笑,尾巴在用一只手揉着眼,看上去他并不痛苦,也没有了打架的冲动,而是一幅看热闹的样子。
铁门朝楼梯口开,轴那边是一根粗墙柱,我见过大桥和杨晖俩在铁门锁上后,没带钥匙的时候,情急中都从门外翻越过墙柱,当时看着他们翻的时候心里砰砰直跳,佩服他们极了。
我往栏杆上一跃,一只手抓住墙柱,另一只手就去摸墙柱的内侧。
“你!敢翻#氦死你!”大姐见状又慌又急。
我那里听得进去,继续翻。
“你下来!我开门,我开门!”大姐还以为把我摔出铁门就万事大吉了呢,压根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去做。
可是我的人已经到了墙柱的中间。
大姐本已经打开门跑到门外,见状转身又跑进门抓住了我伸到墙里边的手腕,她的劲好大,在家做小工真是没有白做,慢慢地又抓住我的膀子。。。。。。在大姐的帮助下,我终于翻过了墙柱,人一落在地上,松了好大的一口气,心力就象枯竭了似地,浑身无力,象一摊稀泥瘫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没有了一丝半毫的打架冲动。如果,这会儿如果尾巴冲上来,我想我也没有力气再和他打架了。可是,他哥俩却在我缓过气,顾得上看他们一眼之前,就躲进了家中,只留给了我一声碰的关门声,真是没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