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快如闪电的插身而入的同时,“哇!”一声似哭似叫的长啼响起。
“弄清楚再说!弄清楚后教育不迟!”舅母用身体罩住了“哇哇!”哭起来的威威。
“不哭!不哭!快说清楚!快说清楚!”舅母护着威威,左躲开舅舅的抓,右闪着用手捞威威。
“我们!我们!”威威抽泣着:
“用!用!用火烧掉电线橡皮取铜丝、铝线。。。。。。”
“气人!气人!”舅舅一声比一声小,或许不是威威的解释,而是他的哭泣如一盒冷水灌息了舅舅的火气?
“你去做饭,我来慢慢问,你这大的火气问不明白的!”舅母央求的语调,进一步软化了舅舅的心肠。就象一根被泼灭了的木柴,灰头黑脸地惺惺阔步走了出去。
就象母亲所说息了老北风般的平静,在威威依然拖着哭腔向他的保护神述说前因后果的时候,刚刚进入我记忆中的场景,比威威的口述神速得多,一遍一遍地翻来覆去地在我脑子中闪啊闪,一幕比一幕清晰可见,就象意欲从脑子中跳将出来,再现身几次,让舅母看过透似地!
母亲说我要得生铁打破锅,而我们当时确实不是要生铁,是要铜和铝,哈哈!捡完零星的碎铝、破铜之后,在威威的指导之下划熄火柴,烧红、绿、黄色的橡皮裹着的铜丝、铝线,那烧熄的过程比抽取其中的铜丝、铝线有趣得多,随冒着黑烟的红色火苗熄起、一股我从来没有嗅到过的,又呛又薰又怪的气味直往鼻子、嘴巴里钻,让人气闷难熬;而电线的塑料皮,却用闪着火的花姿退缩,还象燃着的烟花棒发出喜庆的吱吱吱爆响,露出的我从来没法想象的细如发丝的黄灿灿的铜丝,象脱去约束般地跳闪跳闪,一副乐天喜地的快活相。。。。。。
哈哈,不说了,读者都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好说呢?!要说的是,后来黑皮两兄弟比我们仨,更厉害,居然将家里准备拿去补的大铝锅给砸成了一叠铝皮,好让杨晖为难,本不想收的,可还是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