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孙健打开空调后,柳兰也走出了卫生间。
看着正站着的孙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柳兰道:“让你见笑了。”
“是指什么?”
“没什么,呵呵,”坐在床边后,敲了敲额头的柳兰道,“头好疼。我这一年多都很少喝酒,所以这身体都有些不适应了。你现在去帮我烧开水,我口非常渴。”
孙健拿着电热壶走向卫生间之际,柳兰喃喃道:“可惜这里没有好茶叶,要不然泡一壶茶倒是不错的选择。”
孙健有听到柳兰这话,但他没有立即接话。
在接了大半壶水走出卫生间后,孙健才道:“酒店里配的茶叶质量都很差,更别提是口感了。要是兰姐你很爱喝茶的话,有空的时候我拿一些袋装的茶叶给你,每次倒一小袋就可以了。”
“有空的时候再说吧,”笑了笑后,柳兰又站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接通电源,并确定电热壶有在加热后,孙健坐在了椅子上。
掩上卫生间的门,柳兰两手撑着洗手池,并盯着镜子中满脸潮红的自己。她其实有喜欢喝酒,她喜欢那种有儿晕的感觉,但她又怕喝酒误事。所以要不是看到苏柔孙健看上去那么幸福,要不是担心保护不了苏柔,柳兰也不会喝这么多的酒。
要是真的想保护苏柔的话,柳兰也必须付出代价,但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她将失去自由,将被很多人唾弃。
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片刻,深吸了一口气的柳兰拧开了水龙头。
试了试水温,确定刚好后,俯下身的柳兰直接捧起温水往自己脸上泼,并在闭着眼的前提下搓着自己的脸。
过了约五分钟,柳兰才走出卫生间。
见柳兰脸上沾着不少水滴,就连衬衫上都有水渍,孙健就知道柳兰是去卸妆洗脸。化了淡妆的柳兰很有知性女人的魅力,现在卸了妆还是如此。所以在孙健看来,就算柳兰不化妆,她还是非常有魅力。当然,化了妆总是会变得更有魅力。
用手背擦了擦下巴处的水滴后,笑了笑的柳兰坐在了床边。
看着坐在两米开外的孙健,柳兰道:“我知道我突然说要开房间会让你觉得很唐突,不过酒店是我逃避现实最好的方式。每当我一个人待在客房里时,我会觉得额外轻松,就好像我已经逃离了现实一样。哎,我也知道一直逃避不是好事,但事实上我只能这么做。在家里睡觉的时候我经常会做噩梦,在酒店里睡觉却可以非常安稳。”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和唐中坚为什么不离婚。”
“这个我不想说。”
“要是哪天你想说了,你可以跟我说的。”
“这我知道的,”挪了下身子靠在床头后,踢掉一只鞋子的柳兰将左腿搁在洁白的床单上,右腿则踩着地面,“其实我一直在想着该怎么称呼你。我不想叫你小孙,我觉得这好像有些不礼貌,当然引起我这种感觉的原因是因为你的姓。叫你阿健的话,我又觉得太亲密了些,毕竟你和我弟弟曾经是竞争者。算了,我还是直接叫你孙健,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了,”笑了笑,孙健道,“要是哪天兰姐你突然叫我阿健,那我会更高兴的。”
“应该会有那么一天,”轻轻揉着太阳穴,柳兰问道,“刚刚我们说到哪了?”
“说到了你弟弟喜欢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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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笑了笑,柳兰道,“其实我有跟我弟弟谈过几次,问他有没有打算将小柔娶进家门。每次我问的时候呢,有些腼腆的他都说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不能被儿女私情影响了事业。虽然他这么说,但因为他和小柔是在一个公司,小柔还是他的下属,所以我是认为他们有戏啊。你是小柔老公,我这么说你应该会生气,但我现在酒喝多了,所以你可以当我是在发酒疯。反正啊,其实我一直是将小柔当成了我弟媳。哪怕我弟弟出了车祸,我还是这么想的。要是我没有这么想,也就没有三年前那件事了。刚刚在车上的时候我不是说有次我和蒋文杰唐中坚一块喝酒,听到了他们说要对小柔下手一事吗?”
“对,我就是想听后面的事。”
“那时候我已经和唐中坚结婚,但从来没有一块睡过。要是我跟你说我现在还是处女,你保证不会相信,呵呵。至于我为什么要跟他结婚,这原因你不用问。哪怕你问了,我也不会说的,”看着落地窗,柳兰继续道,“唐中坚一直在逼我跟他睡,我一直想着找什么样的借口拒绝他。但想来想去,我发觉贸然拒绝绝对不是上策。所以当我听到他们要算计小柔时,一直把小柔当成弟媳的我当然不可能会坐视不管,所以我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
笑出声,柳兰继续道:“我跟他说我其实是同性恋,所以这辈子都不想被男人碰。我还说其实我很早就喜欢小柔,如果他能把小柔带给我的话,我允许他随便找什么样的女人。只要不是在我眼皮底下搞,且不要因为搞女人而让我为难,那我随便他。因为我的宽容忍让,他就答应了。而且我还和他交代过,说不能让蒋文杰知道我是同性恋的事,更要让蒋文杰误以为小柔是他的女人,这样蒋文杰才不敢乱来。所以在一次他们公司的聚餐上,我故意让小柔多喝酒。快要散场的时候我是先离开,我还交代唐中坚要把小柔送回家。离开酒店后,我是在另外一条路上等,我和唐中坚约好的。反正在我看来,只要那晚蒋文杰认为小柔和唐中坚发生了关系,哪怕小柔还在九天上班,蒋文杰也绝对不敢打小柔的主意,他是不敢搞臭和唐中坚的关系的。我一直认为我的计划天衣无缝,哪知道还是出了差错。当然,这件事小柔是前几天才告诉我,要不然我也没想到唐中坚会利用时间差干出那种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