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Aki,这回该我请你喝酒了。”坐在她对面的施蕾笑吟吟地把牌一推,杠上炮,还清的。
正好一圈打完,按她们事先规定的,每圈打完清一次帐。
这圈每个人都有份,不过展瑜要多一杯。
一直在旁边守着的少爷都是些心明眼慧的人,见状忙捧了托盘送上去,酒香入鼻,引人馋涎,展瑜端着杯子小啜了一口,酒入口,丝丝甘甜,入喉时清冽细润,喝完后,说话都带着淡淡的果香。
这哪是惩罚,明明就是奖赏嘛。
之后的一个多小时里,像是陷入了拉锯战,大家轮着来,这圈我请你喝两杯,下回你再请她喝两杯,几乎每个人都有份,认真一算都算不出谁输谁赢。
后来有人打电话给段琪,好像是邀她去吃饭。
段琪和那人调侃半晌,突然捂着电话对南珍她们道:“我朋友的度假村今天开业,邀我去凑份儿呢,我跟他说我这儿有朋友,他让你们晚上也一起过去帮他捧个场,去吗?”
“我认识不?”南珍吸了口烟在那儿吞云吐雾,眼里有些好奇。
“你俩应该见过面的,东盛集团邵董的公子,人挺好的,特仗义,卖我个面子去捧个场呗。”
“那等我们打完牌先吧,到时还可以去他那儿泡会温泉。”
南珍顺手扔出来一张六条,转头温声问展瑜:“Aki,成吗?”
靠,答都答应了,问屁呀问!
展瑜故作犹豫:“四爷说他晚上要来这边接我……们,那我先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
“他不是去G省了么?说不定现在正和人谈事情呢,晚一让阿东打吧。”
瞧这话堵得,都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接茬了,展瑜弯着眸子温然一笑:“好吧。”
牌局还在继续,段琪接个电话后似乎手气好了很多,连着两盘自摸门前清,接着展瑜又给她了把清幺九。
一下子喝了三杯,展瑜脸上红扑扑的,单手撑着脑袋慢吞吞地摸一张打一张,看起来好像有心不在焉。南珍不露声色地朝施蕾递了个眼色过去,于是摸完一圈后,施蕾又给展瑜了个大对子。
展瑜知道她们暗地里一直在做小动作,也不揭穿,嘴角着噙笑,一副被人算计了还不自知的傻缺模样,但一直到打到下午四半,南珍她们也没能让她喝够两瓶。
这盘是她的庄,摸完牌,还在跳牌呢,就见她突然一整精神,跟捡了钱似的满脸喜色。
对面的施蕾见状,边摸牌边笑她:“Aki这盘的牌肯定挺好的吧?瞧你嘴都快乐歪了。”
她话音刚落,展瑜摸牌的手蓦地一顿,又猛地吸了口气,然后在吐气的过程中慢慢把牌推倒。
“阿珍姐,我这是已经胡了吧?”她自己似乎还不敢完全确定。
南珍眸光炯炯地将她的牌来回扫视了好几遍,没错,自摸清龙七对,还是和牌机率为三十万分之一的天胡!
这都是什么狗屎运气呀?!
南珍没吭声,抬眸看了一眼施蕾,又看看对面的段琪,仨面面相觑大半天,依旧相顾无语。
展瑜转身又找了个行家来确认:“东哥我这是胡了么?”
阿东脸上没表情,不过语气特别温和:“是的,您已经和牌了,天胡自摸清龙七对,按照你们刚才定的规则,其他三家每家应该喝72杯酒,这里的酒不够,我去叫王经理再搬三箱别的酒过来。”
这回轮到在场的其他人抽凉气了。
72杯酒,就算每瓶倒六杯,南珍她们一人都得喝完整整一箱!
这尼玛太不科学了有木有!
善良的展瑜同志自然是不会舍得让南坤的表妹和未婚妻爆肚而亡的,特别大度的一挥手:“不用啦,那么多酒喝下去还不得把胃给撑爆了呀,这里不是还剩九瓶么,阿珍姐你们一人三瓶分了吧。”
南珍:“…………”
施蕾:“…………”
段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