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静师太脸色转白,胸前的伤已经被徒弟了止血之穴,她有些悲情笑了笑道:“想不到……想不到……他们真下得了手……新少侠,我有一事相求……”
新浪自然知道定静师太想不到什么——左冷禅真会下手!新浪听到定静师太好像在交待后事般,脸色大悲:“师太,你会好的……”
“师伯……”仪琳哭得泪如雨。
定静师太摇手,对新浪道:“新少侠,我只求你把这帮徒弟送到……送到洛阳尼安庵……”
新浪摇头道:“师太,没有你亲自送到,我这小生怎么可能?师太不要这样悲观,这只是小小毒箭而已……”
定静师太凄凉一笑:“我自知自事。新少侠,难道不答应垂死之人的请求么?”
“师伯!”“师父!”一阵悲声颤颤。
新浪见到如此,心下怒火攻心,突然嗓子一甜,知道血涌而上,当下狠狠一吐,没有吐出来,他定定看着定静师太道:“师太是为我而死!我定会全力护送她们到洛阳!除非我死了,要不然,她们不会少一个的!”
定静师太听了,竟是脸上一红,仪清大惊:“师伯!”
新浪看了也是大恸——是回光反照!
果然定静师太便拉开脸上肌肉一笑,双眼一闭,整个人的身体便一沉……
“师伯!!”“师父!!!”惊天动地的哭喊之声……恒山派群弟子放声大哭, 荒原小镇之上,一片哀声。几枝火把掉在地上,逐次熄灭,四周登时黑沉沉地。
次晨,新浪见几名年长的弟子在定静师太尸身旁守护,年轻的姑娘、女尼们大都蜷缩着身子,依在其旁。一切都如此悲悲。清晨,其他弟子找来柴木,把定静师太火化了。新浪自是知道,尼姑、和尚之类,对后事是如此。
秦娟聪明伶俐,自然已经猜出其中之事,看到师父惨死,慢慢被火化去,忍不住大声悲叫:“左冷禅,你太狠了!”
如此一说,众人也明白了其中之事,纷纷而愤愤。
新浪要众人收起悲伤之心,便踏上了洛阳之路。曲非烟从昨晚始终与新浪相依,她看得出,新浪昨晚悲伤自愧过度,竟是想要吐血,可他还是强吐下了肚。
一路上让新浪很意外,自从定静师太死后,却不再有人来骚扰。新浪却在内心冷冷道:“嵩山派,左冷禅,你不来,我可会去的!你的老婆、小妾、女儿我非奸杀光光光不可!男的全阉了!”新浪如此悲愤激说。只是,要是真的有这一天,那时他真的敢这么做么?男的可以全阉了,对于女的,新浪想,曲非烟也不会给他做的。
新浪与众尼姑、众俗家恒山派弟子到了洛阳,人人看了,大惊愕:一个男的,一群尼姑,一群姑娘,这少年艳福不浅呀!恒山派弟子看到如此多的人看来异样的眼光,脸上一红,却也潇洒一甩,不在乎般自走着路。
突然一群人来接,新浪一看,原来是岳不群。新浪一想,也是,如此浩浩荡荡的一男多女,岳不群想不知道都不行。作为“君子”的他,怎么可能不来接上一接?
新浪与岳不群客套话上一堆,便去了客栈。想来众人也是饿了。客栈一时便来了一群人,店老板都笑得合不起嘴了,内心在狂叫:“老婆,今晚我用钱把你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