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时一楞。
王喜来的老脸“腾”的一下就绿了,真恨不得给自己个嘴把子。
他姥姥的,太紧张了,竟然把辈分搞错了。
“不,不是,他是柳水生的爹,嘿嘿!”
王喜来脸上那个囧啊,如果地上有个洞,都能一头扎进去。
姜悦悦善意一笑,转而看着躲在他身后窃生生好像大姑娘似的柳老憨,打量他几眼之后,和颜悦色地说道:“老哥,您好,我姓姜,这位是咱们县的王守义县长,今天过来,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儿子柳水生叙叙旧,他现在在家吗?”
听到这里,柳老憨张着大嘴,傻了。
叙旧?堂堂的县长和县长夫人,竟然找自己的儿子叙旧?
“你儿子在家吗?”
见他像做贼似的,眼珠子贼兮兮地总是打量自己,王首义有不耐烦了。
“在,在呢,我去叫他。”
柳老憨回过神来,马上屁颠颠地转过身,准备去跑屋里叫人去。
哪知正在这时,柳水生的声音隔着窗户传了出来:“是大哥和悦姐过来了吗?门没关,自己进来吧!”
“噶!”
一听这话,柳老憨吓得一个趔趄,显些摔了个狗吃屎。
而王喜来更是吓得出一头冷汗。
他姥姥的,这柳水生架子也太大了吧,县长大人来了,这货不屁滚流地出门迎接吧,竟然连门都不出,真把自己当成桃花村的大哥大啦。
这个时候,王喜来是真的害怕了。
万一县长心里一个不爽,怀恨在心,等回到县里,再给自己的“政绩”上划上一笔,那自己这个支书就算干到头了。
“柳水生,是县长来了,快出来吧。”
王喜来咬着后槽牙,压抑着怒气,皮笑肉不笑地朝屋里大声喊道。
哪知他的话音刚落,王守义突然咳嗽一声,笑道:“客随主便,王支书,麻烦你在门外守着,没有我的话,别让任何人进来!”
说着,他情意绵绵地瞅了姜悦悦一眼,拉着她的小手,结伴向主屋走去。
“吱呀!”
王守义推开木门,二人消失在了光线晕暗的门后。
王喜来和柳老憨傻呆呆地站着,一直等房门重新关好之后,这人才狐疑地瞅了瞅对方“奇形怪状”的脸。
“这这是什么情况啊?他真是县长吗?”
柳老憨一万个想不通,这个胖子真是那个经常出现在晚间新闻里,开起会来不苟言笑,慷慨激昂,严肃的好像黑脸包公的县长大人吗?
“乖乖,柳水生这混球真是牛逼大发啦,连县长的面子都不给,牛,牛的很啊!”
王喜来竖着大拇指,十分敬佩地说。
说到这里,这货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柳老憨的手,激动若狂地说:“老憨哥,你看咱们村的土路也该修一修了,一到下雨天,都没法走路啊,回头你让水生给县长说道说道,让县里给咱村儿拨款呗”“这个”柳老憨一脸为难。
“我知道我知道,兄弟我还藏了两瓶洋河大曲呢,一直没舍得喝,下午就给你拿来,嘿嘿。”
王喜来无比亲*搂着柳老憨的肩膀,好似一对穿开裆裤的好基友般,笑得大曹牙都飞了出来。
“嗯,那我尽量试试吧!”
柳老憨嘴角滴答着口水,很猥琐地傻笑起来。
王守义和姜悦悦,走进屋内之后,由于光线的反差,适应了一会,眼前视野才变得清晰起来。
刚才王守义一直在压着心中的怒气,他也觉得柳水生的架子端的太大了。自己怎么说也是一县之长,就算有求于他,但在外人面前,怎么也得给老子留面子吧。
可是自从他走进屋内,看到柳水生之后,那种“小家子”气的想法,顿时消减了不少。
只见柳水生盘腿坐在床垫之上,双手叠放,掐着奇怪的手印,双眸微闭,呼吸绵长,配合着屋内朦朦胧胧的光线,很有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几个月不见,他发现柳水生的面貌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本来就很俊朗的五观,此时变得更加英气勃发,剑眉星眸,沉静如水,脸上竟然游走着一种玉器般的淡淡光芒。
“恭喜柳大师的“气功”更胜往昔,此时看来,简直真有种剑仙的风范啊!”
姜悦悦痴痴地盯着柳水生那张如寒玉般的无暇脸庞,清灵地说笑道。
“剑仙?”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听了姜悦悦的话,王守义心中暗暗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