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携卷着枝叶垃圾袋,在她脚下东飘西荡,掀得她的裙角在大腿上拂动不止。
如此寒冷的深夜,这个女人就穿了一条深色的迷你群,底下裸@露出两条雪白浑圆的美腿,腿上还凌乱地摊着一团白色的毛线。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洗过澡了,那头一向精心梳理、被无数村妇羡慕称赞的烫染卷发,如同坟头上的枯草一样,在风的吹动下,杂乱无章地飘动着。
但她手中的那条白色围巾,却十分干净,与她肮兮兮的脸庞衣服,形成了鲜明对比。
“还剩下几针就打好喽,小宝贝戴上以后,一定很帅很好看,嘻嘻!”
在那张脏兮兮的脸庞上,流露出少女怀春的羞涩表情。
她身后那间亮着灯光的小卖铺,不知有多久没有顾客上门了。
所有货物上都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灯光半死不活地亮着,衬托着坐在门前孤单影只的郑玉花,给人一种很阴森凄凉的感觉。
这时,一对母子从门前经过。
脚步声将郑玉花的注意力吸引住,她抬起脏兮兮的脸,表情怪异地斜视着从门前经过的二人。
可是看了几眼之后,她便失去兴致,接下头,又专心致志地打围巾去了。
“妈妈,我要吃糖,我要吃糖”男孩子指着郑玉花身后的小店铺,大喊大嚷道。
“她家的糖都能虫子了,不许吃!”
妈妈将挣扎喊闹的儿子拉过来,指着郑玉花训斥他道:“这个女人是疯子,以后不许到她家玩,记住没有?”
“哦——”
小孩子似懂非懂地应承着,被妈妈拉扯着走远了。
过了许久之后,郑玉花才抬起脸,朝二人远去的地方啐了一口,脸上露出不屑与他们为伍的骄傲表情。
“你们才是疯子,我还不乐意和你们玩呢,哼——”
郑玉花骂完之后,抚摸着自已怀孕六月的大肚子,眼中闪动着无比温柔的神色:“俺只和俺的小宝贝玩,你们都是疯子,只有小宝贝真心对俺好,你们都是坏人”她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话,但具体在说什么,除了她自己,外人没人能听得懂。
夜越来越深了,空气中的温度开始急剧地下降。
可是穿着无此单薄的郑玉花,却没有感到丝豪寒冷的模样。
她嘴里一直念念叨叨着催眠曲一类的调子,双手利索地穿针引线,在张无比专注的脸上,看的只是满脸的幸福和甜蜜。
她似乎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冷,也不会感觉到困,就这样一直打,一直唱傻子的世界,常人不懂。
村里人提到郑玉花,都是要掉眼泪的。可是她自己,却似乎生活在一个无比美丽的虚幻天堂中。
那里有她的爱人,有疼她,爱她,从来不会欺负她的“小宝贝”她一天到晚叫着小宝贝小宝贝,但没人知道她所谓的小宝贝是谁。
有人猜测是她肚中的孩子,可是只有郑玉花知道,她的小宝贝是柳水生。
但谁又会在意她心里想的是谁呢?
她傻了,彻底傻了。只是一个可怜可叹,被小孩子用石头砸破脑袋也不知道反抗的疯婆子而已。
“唉,郑玉花啊,你那么精明的女人,杂就得了失心症了呢,为了一个小流氓,值得吗?”
在一片阴暗的树丛后面,田大魁远远地望着坐在灯光下的郑玉花。
如果不是事实真的发生了,恐怕桃花村没人会相信,一向精打细算、很会过日子的郑玉花会发疯。
其实只有田大魁最清楚,郑玉花变成这样,柳水生是罪魁祸首。
但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不就是一个姘头吗?
死就死了,凭郑玉花的姿色和魅力,还勾搭不到新欢?
她杂就那么想不开呢?
郑玉花坐在低矮的马扎上,两条大白腿岔得极开,使得裙底的诱人风景,豪无遮拦地暴漏在田大魁的眼前。
“这么好看的娘们,怎么会傻了呢,真是可惜了,啧啧”田大魁盯着她的裙底踌躇了许久,接着吐掉烟头,不怀好意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郑玉花依然在打着围巾,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盯着他。
田大魁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尴尬地打招呼道:“嘿嘿,玉花妹子,打围巾呢?”
郑玉花目光空洞地看着他,表情麻木而冷漠,就好像在看一团空气。
“玉花妹妹,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田大魁呀,咱们以前还经常打麻将呢,嘿嘿”田大魁又在她下面的大腿上瞅了瞅,暗暗吞了口唾沫。
接着,他警惕地往两边的路口望望,见四周没人,便大着胆子,顿在了郑玉花的面前。
对郑玉花这具丰盈闷@的身子,田大魁已经窥视了好多年。哪怕她现在傻了,也无法打消这货想睡她的念头。
“玉花妹妹,你冷不冷啊”田大魁鬼笑着伸出手,想去摸她的大腿。
郑玉花警惕地往后缩了一下,目光斜视着他,嘴里发出小猫发怒般的“呜呜”低吼声。
田大魁贪婪地盯着她的大腿,脑筋一动,温和地笑道:“玉花,你是不是想找你的小宝贝?我知道他在哪里,我带你去找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