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色的美貌,让他无法割舍。但对方尸变后的模样,又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唉,我该怎么办啊”“”的撞击声,在幽暗的房间内久久不息。
于此同时,一个曼妙的玉体,站在月色下,正神情哀怨地望着远处的桃花村。
在她身后,十二名宫女,静静地等待着。
“娘娘,夜已深了,咱们还是回宫吧?”
雪奴心疼地看着红菱脸颊上的泪痕,小声说道。
红菱置若罔闻,娇躯如风化的岩石般,一动也不动。
那双泪眼婆娑的美目,不断往下趟着泪水,顺着璞玉般的雪腮,一滴滴地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他说我是他的最心爱的小宝贝,说会一直爱我的,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红菱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委屈和难过,伸手抹着脸上的泪水,却总也抹不干净。
听着她肝肠寸断的呜咽声,十二名宫女,都跟着抹起了眼泪。
她们愤怒地盯着远处的村落,恨不得立即冲下去山,将那个绝情寡义的负心男人抓上山来。
“娘娘,您还没有看透吗?世上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们只爱美色,豪无情意。咱们女人在他们眼里,只是玩物——”
雪奴走过去,将一件红色大蹩披在了她瑟瑟发抖的香肩上。
“不!”
红菱望着上山的路,眼中露出坚毅的神色,斩钉截铁地说:“相公不是那样的负心人,我知道,他是真心爱我的,他一定会回来的。我一定要等他,等到他回来为止!”
“娘娘,如果主人想回来,早就回来了。他已经走了——”
“不要说——”
红菱突然害怕起来,仿佛雪奴接来的话,是世间最恶毒的诅咒:“不要听,我不要听,他会回来,他一定会回来,你们都回去睡吧,不要管我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见她入了魔障,众宫女都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们在生前,便是红菱的贴身侍女,对主子的感情很深。自然的,对她的性格也是了若指掌。
她们知道,红菱从来没有对哪个男子动过真情,即便是同床三载的皇帝老子,也从来没有进入过她的芳心。
哪知最后打动她芳心、令他深陷爱河无法自拔的男人,却是一个胆小如鼠,薄情寡义的大混蛋。
世间的事,总是充满黑色幽默。
在众宫女怜惜难过的注视下,红菱缓缓向悬崖走去。
犀利的寒风吹拂着她娇嫩的脸颊和长发,脸上挂满了风干的泪痕。
红菱站在悬崖边缘,望着远处村落中那一抹灯光,颤声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相公,红菱心甘情愿为你去死,你呢?是否也愿意如此对我”“喔!喔!喔!”
一只大公鸡跳上柳老憨家的墙头,用嘹亮的歌声,提醒着村民们该起床了。
这只大公鸡也不知道是哪家养的,数年如一日,每天早上六一刻,都会在柳老憨家的墙头上练歌喉。
“吱呀!”
主屋的房门被推开,柳老憨披着棉袄,神情疲倦地走了出来。
此时已经进和入了腊月滴水成冰的季节,六钟,天还没有大亮。
“真是喂不饱的母狼啊,老子的骨头都快被拆散架了”柳老憨站在门口,吃力地扭了扭腰。
最近七八年,柳老憨已经很少和周淑芬行房@事了。昨夜他一时高兴,就多两了两杯,醉醺醺地回到床上。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周淑芬给拔光了个精光。
周淑芬估计是憋坏了,把他干瘦的身体骑在下,发疯似地折腾着他。
那动静大得把张老式木板床的一条腿都给压塌了。
昨晚睡觉时还不觉得,今天一下床,柳老憨腰酸背痛腿抽筋,走路都是发飘的。
“老喽,真是不服老不行喽!”
柳老憨连连叹息,不知是叹息自己人未老体已衰,还是感叹岁月的无情。
喃喃自语间,他回头朝光线幽暗的卧室中望了一眼。
一看到周淑芬那高高崛起的肥硕大,这货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搞完这一次,他会连续三年都不想上床睡觉。
柳老憨摇头晃脑地朝厕所走去,在经过柳杏儿房间的时候,一时手贱,伸手在门板上推了推。
房门没开,里面是反锁的。
柳老憨咧着发黄的大板牙,嘿嘿笑了起来:“这小混蛋,不知道昨晚是不是吃了山药蛋了9然折腾到二三,年轻也得悠着啊,不然到老了,就得像我一样喽”说完,“吱呀”一声,他推开厕所的门,进去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