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曦认为离婚的女人大都如此,这可能是由于女人天性的使然。女人更多的时候是脆弱的,因而依附感就强,她们是因为需要,所以才不断地寻找适合自己教养和文化程度的终身伴侣,在这个过程中她们或者跟男人满足精神上的需要,也有可能满足**的需要。总之,只有男人才能够满足女人们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需要。
日子堂堂正正地迈入五月份,已经是花香四溢的春天了。万物复苏,草儿绿了,花儿红了,树林披上了绿装。人们的心也开始变得躁动起来了。
这个晚上,有月亮。苏曦自己在小吃部吃了一碗面后,走在灯红酒绿辉煌灿烂的街道上。街上行人匆匆,车辆匆匆,都是奔家去的,苏曦的心突然变得茫然而无助,她该到哪里去?能到哪里去?这个世界像是已经抛弃了她似的,使她感到孤独哀痛,内心极度的不安更不断地扩大。
在这不夜的城市,在这霓虹灯闪烁的地段,她的心像漂泊无依的灵魂,游荡在这不属于她的世间,不知前途何在,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更不知未来的归宿在哪里。看着眼前出双入对的恋人,她开始羡慕起他们来了。偶尔身边走过满身酒气的醉汉,她又不由得全身发抖,这个世界真的不适合她,也不属于她。她惶然无措地面对自己茫然的未来,感觉是那么的可怕,那么的悲哀。
她要逃离这一切,她要尽快回到家中。这一刻,她觉得出奇的累,她迫切地想回到家里洗个热水澡。到家后,她在浴缸中放满了热水,蒸气弥漫了整个室内,卫生间的镜面上朦胧地显现出她的身影。她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无力地把身体靠在冰冷的镜面上。
这会儿她没由来地发着抖,她不知道为什么她非常需要爱情,需要爱抚!不知为何如此地需要,但所有的渴望都是幻影。
她流着泪微微地笑了起来,走到浴缸边,跨了进去,然后坐在里面,双手紧抱着膝盖,低下头让热腾腾的水浸润着因流泪而凉冰冰的脸颊。
她一直哭着。
那天生的野性升上了眼瞳,在这寂静的浴缸里,她开始怀念跟焦凯住在一起的日子,有趣而自然,并且充实。他能满足她的一切**,他的时不时地偷袭……他总是对她的身子比跟她说话兴趣大得多,但是他走了。
她对焦凯是依恋的,她不能离开他,不管她是不是爱他,她需要一个人做她的丈夫,她就是这样的女人。
此时,她的思绪又飞到了半年前,在家里被他袭击的一幕。
那一天焦凯来送抚养费,风尘仆仆地看到她时,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像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似的。他还是他们在一起时的那种样子,虽然有一尴尬。以苏曦的态度、她并不希望他来,至少他感觉得出来。可是苏曦的内心却莫名其妙地希望焦凯留下来,希望能够发生儿什么,又觉得没有面子。她不再说什么,看了焦凯一会儿,垂下眼睑,难堪而心慌。这种时候再迟钝的男人也会明白,她的样子使焦凯顿生激情和**,他的全身热了起来,苏曦对他有时冷有时热,热的时候少,难得有这样的时候,他不等苏曦答应就开始动手,苏曦也就半推半就地顺从了。
苏曦潜意识里喜欢这种带着一儿强制力的男人,她觉得这一刻她变得更像女人了,她迎合得很好,她发现,自己被埋没太久了,好久没有过激情,那种巨大的难以形容的激情漫过全身。
事后她感到羞愧,不断地责备自己,我真是傻透了。但她没有办法,她需要焦凯,更确切地说,她需要男人。虽然她也想为难他,让他难堪,可是她太需要男人爱她,宠她,疼她,惦记着她。
那个晚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束缚自己,再虐待自己,她太需要关爱,她太孤独和压抑。她到朋友家都害怕看见人家的卧室,怕看见那种双宿双栖的地方。
以后每逢送抚养费的日子,苏曦都等他,为他做好吃的饭菜。她甚至盼望着他来,焦凯看她高兴,有时来了就不走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红尘俗世的一些痛苦和幸福,都缺不得。
焦凯以看孩子为由,去苏曦家的频率越来越高,他的注意力已经由孩子身上更多的移到苏曦身上,每次都关心地问候苏曦的身体:“怎么脸色不太好,累了?病了?”每次来都不空手,买一大堆好吃的东西。
孩子也离不开焦凯,每次他来,孩子都高兴得上蹿下跳,那个神气劲儿,都令苏曦妒忌,只要孩子在家,就不让焦凯走,留他过夜,在孩子眼里爸爸总是最关心他的,姥姥有时在他面前说焦凯的坏话,孩子气得直跟姥姥生气,焦凯来了孩子就忙着告诉焦凯。有些事情孩子总会念念不忘,孩子曾不止一次地说过:
“妈妈,我好怀念小时候啊!那时候多好,爸爸领着我学骑自行车和游泳,还带我到公园、到游乐园……”说得苏曦心里酸酸的,无法回答。她就只好安慰孩子说:“别着急,慢慢爸爸就会回家的。”
渐渐地苏曦也盼望焦凯来,只要他来苏曦就会高兴起来,如果这个月的抚养费他错后几天送来,她就会忐忑不安,就想给焦凯打电话。她一个人生活觉得太疲惫,太凄凉,太孤独,太寂寞了,所以就企盼着焦凯的到来。强烈的内心需要,使她有时为自己放荡的想法而脸红。在这个躁动的世界上,苏曦孤苦伶仃,她被彻底地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