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焦凯表现出奇的好,也不知是焦凯心虚,还是苏曦多心。每次回家都得千催万呼地才能回家的焦凯,那天下班就回家了,还买了不少的菜,还买了几瓶啤酒。焦凯出奇的殷勤,亲自下厨,忙个不停,炒了4个菜,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在饭桌上,他给自己和妻子都倒满了酒。
苏曦说:“我不喝酒。”
焦凯则说:“媳妇儿给个面子,今晚陪我喝儿。”
苏曦小脸冷冰冰地说:“你给我解释清楚今天这件事。”
焦凯不说话了,他的大脑在急速运转,难道苏曦知道些什么?
焦凯喝了一口酒,对苏曦解释说:“昨天我们四个人打了一夜麻将,打完麻将都在这儿住的,那两个人早晨走了,只剩下她一个起床晚了,还没来得及走。”焦凯尽量把语气放得轻松。>
“大冬天,暖气也不是那么热,即使是打麻将,也用不着把毛衣、毛裤都脱光了。每次别人到咱家打麻将也没有全脱了,你别狡辩了,睡都睡了怎么连这勇气都没有。”她冷笑地说道。
可焦凯就是死活不承认。
她又天真地认为可能是丈夫昨晚看自己没回家住,就找他们到家打麻将,打到今天早晨,他们刚走,丈夫不会对自己撒谎吧。她宽慰着自己,真是打麻将走晚了?苏曦在心里画着魂?再说也没有抓住“现行”。
苏曦板着脸说:“你跟我说实话,你们有那种关系吗?”
焦凯认真地说:“保证没有,我要是撒谎,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苏曦一听,急忙去捂焦凯的嘴,不让他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并说:“我相信你,你只要对得起我就行。”
苏曦冷着脸继续说:“过去的一切就当没有发生,但是,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焦凯紧张地问。
苏曦一字一句地说:“第一,你必须和那个叫王蕾的及其他女人断绝关系,不管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第二,你下班必须回家,如果有特殊情况,跟我请假,必要时我跟你去;第二,我打手机,你必须马上回电话。”
焦凯犹豫不决。
他在心里掂量着苏曦提出的这三个条件:第一个条件无所谓,因为口头说断交可实际上不断绝关系,她也不知道;第三个条件也行,就是第二个条件比较苛刻,天天得跟她请示,那还好说,就怕她到时候跟着去。那就不好办了。
苏曦似乎看出他的犹豫,就催促道:“怎么,这么为难?”
焦凯感到头上在冒冷风,他急急忙忙表示同意。
苏曦一看她提出的条件他都答应,又一想,那女人还没有自己漂亮,焦凯不能对她感兴趣,再说,男人也不能逼得太紧,于是她缓和着语气问道:“跟你打麻将的那两个人是谁?”
焦凯忙说:“一个是小董,再一个是老郭,你要不相信,你现在给他们打电话。”
苏曦一看焦凯说的那么肯定,也就没有打电话核实。
凯边喝酒边说:“苏曦,这么多年我心里只有你,你嫁给我后悔了吗?”
苏曦说:“没有。”
“你真是一个好妻子。”焦凯说。
苏曦说:“我结婚这么多年,还第一次听你夸我,是说我吗?我怎么也不相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是跟白天我撞上的女人有关吧。”
焦凯说:“你再不要怀疑我了,我就是找情人,也不会找那个档次的女人,跟你一比一风度、气质都没有。”
苏曦道:“不管你承认也好,还是不承认也好,不管是有这种事,还是没有这种事,我都相信没有这种事,就算是和那几个女人真有此事,咱们换个角度说,我真的没看上眼,那个叫王蕾的女人,虽然长得还行,但我觉得她是那么俗气、浪荡,过于妖艳,看见她就能使人联想到她的红唇与大腿。那个叫刘颖的女人吧,你看看那个腰,粗得像个水桶,我估计也就是你还不在乎。
“还有今天这个女人,黑黑的,瘦瘦的,窄窄的,就像是一个没发育好的‘雏儿’,再说那长相吧……”苏曦嘴角一撇,流露出一种优越的,不屑一顾的神情,还掺杂着鄙视。
此刻的焦凯,显出一种败北的颓丧,那脸色不由得一阵红,一阵白,还有着恼怒。
苏曦装着视而不见的样子,把话拉了回来:“你别看我这么说,就以为我对这些事、对这些女人和你就放任自流,就放纵不管,我是给你一个警告,让你远离她们,瞅那几个女人的样子,我都恶心,你这么优秀的人,怎么能办那种傻事,以前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就当什么也没有,反正我也没有亲自抓住。以后,你要再有一次这方面的事,如果让我知道,我绝不轻饶你,我不会手软的,不信你就试一试。”
焦凯说:“怎么着,说着玩儿的事,就当真事儿了,我怎么能做对不起媳妇的事,就是找,我也不能找那种人,连你都没瞧得起。你刚才这么一说,我有一种感觉,就像是法院宣判了,成为事实一样。我跟她们都是工作关系,还有同学关系,你可别往那地方想,你老公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是那种见女人就是的男人吗,我连自己媳妇都伺候不了,哪有闲心和剩余精力去光顾别的女人。”
焦凯殷勤地、带有讨好的神情说:“你快尝尝我做的糖醋鱼。”说着夹了一块放到苏曦的碗里,并催促着,“快吃一块,提提意见,以后改进。”
苏曦吃着色道:“还可以,就是醋稍微放多了一,有儿酸,没有馏肉段做得好吃。”
焦凯一口干了自己杯中的酒,吃着自己做的菜,胃里渐渐地暖和了不少。
“苏曦,你跟我总是挑些厉害的,伤人的话说,以后别这样。”焦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