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曦起身以后,就想起她跟丈夫说的一段话。龙腾小说网 Ltxsfb.com那一次她和丈夫办完好事之后,她玩笑地说:“别看结婚这么多年,利用率低,我们俩还应该算新婚。”
走在回家的路上,苏曦想:“这事真怪,以往自己也做过妇科检查,那些女大夫说话没个好气儿,一上来就一顿呵斥,态度粗暴,而且手法特狠,疼得你浑身直冒冷汗;可是今天,全然没有了这种感觉,这是怎么了。”她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自己觉得新鲜、刺激?或是由于长期得不到丈夫的爱抚,把这个男人幻想成了自己的丈夫,所以不感到疼痛。”
“我们的生活到底怎么了?难道婚烟注定要使我们去过那种孤独、寂寞、乏味的生活,不再有如胶似漆卿卿我我的浪漫。”
一想到这些,她皱起了眉头。
苏曦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屋内一片漆黑。她仁立在门边,想让眼睛适应这一片黑暗;她打开灯,换上拖鞋,坐在沙发上,望着没有一丝气息的家具,她想:“这就是我的婚姻生活?这就是我一辈子要过的日子?”她心底泛起一阵酸楚。“我为什么要过这样的日子?为什么?”一股委屈浮上心头,泪水不争气的滑落面颊。
没有真实情爱的内容,只有一纸婚姻,如何能锁住对方的心?又怎能期盼白头到老呢?一阵尖锐的痛楚袭来,泪水再度涌满眼眶,她下意识的咬紧下唇,闭上了眼睛,任泪水扑簌簌地落下。
对于丈夫的晚归,她早该习惯了,不是吗?今晚是不是又将独守空房……
这几年来,特别是孩子回家,他们必须是分室而居,一个屋只能放一张双人床。孩子自己不敢一个人睡,不是苏曦搂孩子,就是焦凯搂孩子睡,久而久之,就形成规律了;孩子长大了仍然如此,他坚决不自己睡在一个屋。他们夫妻就像地下工作者似的,到处打游击躲躲闪闪,时间一长焦凯好像变得暴躁了,而苏曦也变得总想发邪火。
苏曦对丈夫说:“我们两口子就像生活在两个城市,过分居的两地生活。”这么多年就像做梦似的稀里糊涂混过来了。事情过去了许多年,她现在非常后悔,作为女人,深深地体会到这张床对夫妻是多么重要。世上多少夫妻经过家庭战争之后,由于躺在一起,切肤之亲化干戈为玉帛;哪有舌头不碰牙的,哪个家庭都曾有过磕磕碰碰,由于床的力量,使他们重归于好!
“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粗心,就没有想到在大床旁边放上一张小床,使儿子养成独自睡觉的习惯。如果他们夜夜相拥而眠,可能就不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这貌似不起眼儿的小事,却给自己的婚姻造成了这么大的缝隙。”苏曦自己在心里寻找着原因。
他们只是在刚结婚,没孩子时住在一起;孩子出生以后。他们基本上就是各住各的屋,各睡各的觉,开始了长达十多年的分居生活。当时他们就没有想到这些,怕把屋子的整体布局破坏了,影响房间的美观大方。希望把家布置得整洁,漂亮,华丽。
等到感情破裂了,才想起弥补,一切都晚了。苏曦不断的反思着自己。
深夜里,一轮明月高挂在天空,微风中透着几许寒意。她伫立在窗前凝视着远方,又陷入沉思之中。
女人在非常多的时候是脆弱的。她多么羡慕那些小鸟依人般的女人,遇到风暴能躲在丈夫胸前,被他有力的臂膀所呵护。那才是真正的女人。做一个小小的女人,让丈夫在外面被大雨淋湿,让他经风雨,受锤炼。每个女人都不希望变得跟男人似的像个女强人,可是,生活就是这般现实,所有这一切要看你的命运如何。“谁叫自己命不好,只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己嫁的男人各方面部不行,又不恋家,就逼着自己变成了刚强的女人,失去了昔日的纯真、娇柔的本性。”
按照苏曦的想法,她喜欢做一个小女人,守着丈夫和孩 子,生活过得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干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一生为丈夫和孩子操劳,和丈夫相亲相依到老。
她常幻想着她的丈夫高高大大,能养活她,能保护她,最重要的是下班就回家;而且这个社会也应该是这样的:男人在外面工作,女人在家侍候丈夫和孩子;外面的世界是男人的世界,丈夫回家把一身的疲劳扔到一边,能感受到温馨的家庭氛围;孩子们追逐着、嬉戏着,她和丈夫在旁边轻声交谈,她和丈夫孩子全家人在一起,沐浴在爱的海洋中,其乐融融。自己每周最少让他们吃一顿饺子,吃一次西餐。他们高兴自己就高兴,为他们付出多少,都心甘情愿,因为这是自己最亲的亲人……
她还想:“愿天下的男人,无论是穷还是富,都不要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要学会宽容女人,因为女人把自己最真诚的感情献给了她的男人;学会原谅女人,那么你就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丈夫。”
“天上的星星璀璨耀眼,却只能在漆黑的夜里才看得见它;而我就宛如天上的星星,永远只能在黑暗里等待……”苏曦轻叹着……
刺眼的阳光,从窗外一道一道的洒在苏曦身上,她不耐烦地翻过身,想要继续睡下去。今天是个难得的星期日,苏曦本想多懒一会儿,可是想到今天要领孩子学游泳,定好九钟到奶奶家接他,只好勉强起床梳洗。
她泡好一碗方便面,随手拿起一本杂志,边看边等着那面;刚要吃,突然觉得胃有痛,她想:是不是着凉了,挺挺就会好了;没想到越挺越痛,只一会儿,她就痛得说不出来话,只好弓着身子,双手抱紧前胸,脸上揪成一团。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病,只想马上找医生瞧瞧。她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胃部的一阵刺痛又逼得她弯腰低哼。
她就给焦凯打电话,连打十几遍,都没有接通。
“可能手机没电池了?要不然他没在本市?”苏曦想。
再挂手机,手机依然是没开机。她只好作罢。她不想惊动父母,没办法,于是硬挺着给孩子打个电话,告诉孩子自己有急事,不能去了。由于生活没有规律,吃饭不准时,最近以来她的胃经常疼。苏曦想:“先忍一忍再说吧。”
苏曦拖着沉重的身体刚躺在床上,那种刺痛又来了,比刚才更剧烈,她痛得翻滚在地板上,她虚软得半天才站起来。她想:
不能再等了,要马上去医院。”于是她忍着痛,扶着墙,一挪蹭着,瞒栅地往门口走去。
她顾不得拭去满脸的泪水和汗水,步履艰难、费力地来到楼下,叫了一辆出租汽车前往医院。二十分钟后,她来到医院,走进急诊室,医生开了好几张检查单,她先去做完了B超检查,旁边的长椅上,一个女人挽着男人的手臂在等候检查,女人趴在男人的肩头说:“我害怕。”眼里溢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