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乌鲁木齐,不冷不热温和宜人。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天山南北的瓜果汇集乌鲁木齐,价格低的吓人。北京市面上两三块钱一斤的哈蜜瓜,这里只卖几角钱,像葡萄、大白杏就不用说了。林大一高兴,派管理员出去采购了一大批,队员大快朵颐。新疆自治区的领导、新疆军区的首长、乌鲁木齐的领导,三天两头的来慰问我们。烤全羊、烤包子、手抓羊肉吃得队员们满嘴里流油。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始终听不见出击的命令,我们的急的百抓挠心。只有司马这小子不着急,三天两头的跑到基地主任办公室去给“小暴牙”打电话。一个星期过去了还不见任务的踪影,这小子吃不住劲了总想找机会溜出去见个面。我去找了林大给他请了一天假,去空军总医院见了面这才老实下来。
九月十一日,吃过晚饭后,我们跑去娱乐室去看中央台的新闻联播。刚打开电视屁股还没有坐稳,一阵紧急集合哨把我们赶出了娱乐室。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整个大队集合完毕,值班车辆“轰轰”的运转起来。等大队值班员整理好队伍向他报告后,林大走到队伍面前接过孙参谋手中的文件说道:“总部命令!”
“啪!”操场上响起战士们整齐的立正磕腿声,林大接着念道:“令你部十二日24时前,前出至喀什、麻扎、大红柳滩一线交接防务布防待命。一中队,保持原来部署不作变更。此令。中共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2007年9月11日18时30分。”
林大把命令交给机要员留档,然后向我们大声问道:“弟兄们,听明白了吗?”
“明白!”
“好!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天到了我们向东突这帮龌龊小人,挥舞利刃的时候了!为了这一天,我们有六名同志长眠在这片土地上。烈士血、老百姓的血;老娘的眼泪,不能白流!我们要东突加倍偿还!一战就要让东突背后的阴谋势力胆战心惊,让你们手中的枪告诉他们中国人的忍让是大度不是软弱!有没有决心?“
“有!”战士们的喊声震天响。
“好!任务完成后,我林某人自掏腰包请你们喝酒!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林大突然冷笑起来:“要是那个人把东突分子从手底下放跑了,我他妈的一脚把你踢回老家买红薯!对背叛祖国的匪徒,决不留情给我狠狠的打!”
“狭路相逢勇者胜!杀!”
“登车!”林大一声令下,300人的部队几分钟内登车完毕。开道的92步兵战车,轰了两脚油门率先冲出大门,长龙般的车队缓缓起步。车上其他中队的战士对着我们挤眉弄眼,得意的拍打着手中的95突击步枪,那神情那里是去作战分明是去娶媳妇。
长长的车队很快开出了基地,剩下我和司马小队呆若木鸡的站在操场上。林大的“沙漠风暴”开过来,司机跳下车打开了车门。
我连忙拉着准备上车的林大问道:“林大我们干什么?”
“干什么,待命!”林大回过头说道:“不该问的不问,明白吗?”
“明白!”心中极度的不满,这叫什么事儿好不容易回新疆了,兄弟中队去执行任务我们留下待命。看着空荡荡的操场我不高兴的嘟囔着:“待命,待命!我怎么觉得像是后妈养的!”
林大笑了:“妈的,鸿飞,你小子快赶上司马了,怎么这么多牢骚话?”
“关我什么事儿?”司马立刻出声反驳,看到林大抬头想训他脚底上抹油溜了。
“我去看地形,你带领司马小队作野外训练,等我回来给你们布置任务!”林大跳上车不理我了。
孙参谋跑过来关上车门,向我挤挤眼神秘的低声说道:“作战计划上有你们的大任务!”说完转身上车,“沙漠风暴”一溜烟的走了,我挠着头笑起来。
接下来的两天里,队员们无论如何也提不起精神训练,每天懒洋洋的像是一个个的没有吃饱饭。我告诉他们孙参谋说给我的话,队员们说什么也不相信。直到聪明的小许发现这几天我们的伙食标准大降,不但没有了大鱼大肉,米饭类淀粉含量高的食品也开始定量。这种情况只在去执行潜伏任务前出现过,为的是减小粪便的臭味。队员们乐了,训练的劲头大涨。司马不放心的去问炊事班为什么这样做,他们说管理员交待的。司马又去问管理员,管理员笑着骂司马是个“傻X”
司马这才兴冲冲的跑回来,神秘的抱着我的肩膀对队员说:“据我多年的经验判断,这次我们一定是执行敌后潜伏任务!”
我们都相信短期内一定有潜伏任务交给我们,只有司马一个人不相信跑去被人骂“傻X”。司马的神秘兮兮搞得队员们一个劲的向他翻白眼,小许更是夸张的摸摸司马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说:“不烧啊?怎么一个劲的说胡话!”
又过了一天,新疆军区作战部的同志给我们送来了十几件阿富汗毡毯作成的内有防红外织物衬里的伪装服。这种毡毯的颜色和阿富汗风化严重的山体表面颜色及其相近,铺在地上二十几米外就不容易发现。这一切迹象表明,总部留下我们的目的是去阿富汗,这次战役的重头戏还是有我们来唱!队员们高兴极了,突然爆发出的训练热情让我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