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蹲,自然是十分适时。
他闲闲的一蹲,可使得于宿简直叫苦连天,惨不堪言。
因为陈日月这一蹲,头自然也一缩,头一缩、于宿的峨嵋刺刺了个空,而他双腿也夹了个空。
这还不打紧。
要命的是:那一对峨嵋分水刺就变成刺中了他自己的双腿!
于宿算是缩手得快,但双刺仍在腿上各划了一道浅浅的血口。
——由于刺尖喂毒,于宿登时心慌意乱,顿失重心。
偏生在这时,陈日月在他背后,轻巧的做了一件事:
他轻轻的一推。
推。
只是推,顺水推舟般的推。
——往正手忙脚乱的于宿后颈和背后一推一送。
于宿正失重心又惊心,这一推,把他直送出了十九号房,还余势未消.便砰另蓬隆的一直摔落到了楼下。
他痛得眼泪鼻涕齐涌而出,第一件事,却不是挣扎起来,而是先服了几片解药再说。
幸好有解药……
——于水刺上的毒,可是“老字号”制造的,奇毒无比,而不是“下三滥”的假货,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于氏兄弟攻人十九号房,几乎在同时间,给铜铁二剑轻易瓦解了。
——还瓦解得游刃有余,就像一条鱼在溪涧急湍里泅泳得依然犹有余裕。
不过敌人当然不止一个。
正主儿还未出动。
——不,至少,已经入场了。
司空残废虎吼了一声,大步迈入。
他气得发抖。
房间也在发抖。
——房间里所有的事物:杯、茶、壶、桌、椅、朴、凳、床、被、帐还有楼板,乃至床上的人,都给他运聚大力时的劲道所震荡。激动,震颤不已。
司空残废当然不是怕。
而是愤怒。
他知道自己在孙收皮的监视下,是断断输不得的。
因为“山狗”就是相爷的耳目。
不过,在怒愤之余,司空残废也有少许暗自的庆幸:
幸亏不是自己第一个闯了进去,否则,万一就折在这两个黄口小儿的手下,当真是情以何堪!
是以,他怒吼以助气势。
可是他并不莽撞。
也不失却理智。
他要的是床上的人,而不是这两个人小鬼大的小子,所以,他一步就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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