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一咬牙,冲到帝赫云身畔,急忙拉住他的长臂,压低声音道:“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站起身,脸庞俯近她的耳畔,淡笑地抛出一句,“春药。”
刁童颜闻言,险些气诈!
“你——你该死!”他竟然对她下春药!一闪神,她几乎不能按捺体内泛滥成灾的欲潮。
“我劝你不要太冲动,否则药性会发挥得更快。”说完,他勾唇一笑,定眸觑着她嫣红出色的小脸,心下一怜。
刁童颜娇嗔了声,抬起水眸,低声道:“不管,你要负责!”才说完,小手骄蛮地将他往外拉去。
从容地跟在她纤细的背影之后,帝赫云得逞一笑,暗忖,小傻蛋,你想教别人负责,我还不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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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镜月苑。
房中的陈设简单,四周各陈列了六尺见方的大铜镜镜面磨光擦亮,当男女缠绵之际,映出来的人影纤毫毕陈。
刁童颜不知自己为何要带帝赫云来到这里,被春药迷得晕头转向的她,早就失去了理智,进了迷楼,就随便挑了一间。
现在的她,就算是要进去凤仪夜轩,只怕她都无所谓,哪管得了里头的东西有多么可怕。
“师父……快……我快要受不了了!”
一进房门,刁童颜迫不及待地抱住帝赫云高大伟岸的身躯,小脸柔偎在他的胸口,呼吸急热喘促。
她柔皙的肌肤泌着一层薄薄的细汗,飘散出淡淡的香气,较平常浓郁,煞是勾人心魂。
“小荡娃,不要那么心急。”他轻笑了声,曲指柔挲着她的脸颊,爱怜地瞅着她染着薄晕的水眸。
“可是……我身子里好象有千百只虫蚁在爬,麻麻痒痒的,难受极了!”她精致的眉心蹙起,双腿间又幽幽地泌出一股热浪。
全部都是他的错啦!
刁童颜噘起嫣红的小嘴儿,开始动手脱他的长袍,解开他的腰带,活似个急色女。“快嘛!”
“慢!”他按住她纤纤小手,勾唇冷笑,“脱掉你自己的衣服,好好地让我瞧一瞧,小鸨儿。”
“我好难过,全身好象要着火似的,求求你,师父……快啦!”她只差哭着求他,明明是他的错,却让她像个浪女一样,不知羞耻。她低垂着绯红的小脸,不敢多瞧他半分。
“脱。”他徐淡一笑,随手拉过了张紫檀圈椅,在她面前坐下,彷佛等着看她上演一场春宫秀。
刁童颜美颜微赧,嗔了他一眼,娇哼了声。她心想谁怕谁,脱就脱嘛!她还恨不得立刻就吃了他呢!
妓女的衣裳原本就设计用来让人脱的,虽然刁童颜的衣服样式经过精心改良,典雅清丽,然而也算是好脱的了。
湖绿色的外纱随着她的小手轻落了地,柔弱地翻起一阵绿色的轻浪,下一刻,嫩黄色的蝶绣小兜儿也缓慢飘落,柔黑的青丝微掩她一双小巧的柔乳,动静之间,俏挺的樱色乳蕊若隐若现,更添三分娇媚。
她抬起水眸,不意地发现眼前的一片铜镜正映着她yín浪的纤姿,却在另一面铜镜的反射之下,看见了他含笑的脸庞,正直勾勾地凝望着她。
“师父……”她柔唤了声,眸中闪烁着祈求的水雾,她快要疯了,小腹间热如火灼,私密的花径里麻痒难耐,急待他施手拯救。
帝赫云轻笑,伸出长臂将她拉到身前,让她纤白的身子颤巍巍地站着,慢条斯理地撩开她的裙子,伸手解开她的亵裤儿,单薄的衣料不消片刻就落了地,展露出她一片春色花林。
他长指轻探入她的腿间,在她的mī穴儿口沾染了一丝泌香的aì液,取笑道:“你这里都已经这么湿了呀!荡娃儿。”
“还……还不都是你害的。”她娇斥了声,别过小脸不敢看他,却又在另外一边的铜镜上见到他的大掌正狎戏地探入她的腿间,拨玩着她柔细的耻毛,捣弄着她水嫣色的娇穴。
讨厌!她急忙转回水漾明眸,感觉他粗粝的长指捏弄着她饱胀充血的花核,轻揉慢捻,扯动了她水湿的嫩花心,惹出荡人心魂的浪声。
“啊……”好热、好舒服!
“我害的?我怎么害你的?”他坏心一笑,揪玩着她最嫩的花心,另一只大手覆住了她小巧尖挺的柔乳,两指揉拧着缀在尖端上最敏感的小珍珠,冷眸凝望着她昂起小脸、娇媚的嘤咛姿态。
“啊……求求你……快……快进来!”她已经失去了里智,没办法回答他的问话,酸软的快感自她的腿间泛开,她什么都不能想了,只求他能够让她赶快解脱。
“那就自己坐上来。”他执起她的小手覆住了昂扬于股间的赤龙,引导着她的小手解开他的裤头,释放欲望的根源。
她心儿漾漾,困难地吞了口津液,望着他偾张的龙身,心痒难耐,小手微微地圈起抚动了下,“好硬……”
“不这样,哪能解你làang穴儿里的骚痒?”他隐忍住抽搐胀热的快感,拉开她的小手,猛然转过她的身子,背对着他。
“你要干什么——”
她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让他扯下了她的裙襦,昂挺的龙身尖端如邪火般对准了她水湿的花心,强按住她的腰窝,狠狠地捣进她的紧穴儿。
“啊……”他好粗、好硬!她哭喊了声,莹泪凝在眼角,雪颊泛着红晕,迎合着他猛烈的戳击。
他喉间逸出一声男性的闷吭,享受着她xiāo穴儿里紧窒的快慰,魅眸一眯,扳开她修长的玉腿,架在椅臂上,猿手钳住她的腰间,让他与她交欢逞欲的私处在铜镜上一览无遗。
“啊啊……”
“小鸨儿,睁开你的眼睛看着。”他柔语地在她的耳边哄着。
闻言,她一时恍惚,半睁着荡漾春情的瞳眸望着铜镜,见到了他股间火热的邪龙不断地窜入她的花心深处,一隐一现,随着她纤腰得起伏抽动着,不断地没入她女性幽微的花苞。
“啊啊……师父……”一时之间,她花心深处的蠕动更加剧烈,不断地吸衔着他粗硬的男剑,捣弄出她穴里幽香的湿液。
或许她真的是个天生的荡娃儿,竟舍不得移开视线,随着他的抽动而紧盯着黄色铜镜,瞧着两人的私处紧紧地交合在一起,不自禁地,她平坦小腹间的欲潮更加翻涌。
“嗯啊……”她轻逸出呻吟声,花径里的热痒随着他的磨动而话成酥麻快感,他的大掌自她的腋下探出,随着她扭动纤细的腰肢,不断地搓玩着她胸前两团小巧圆挺的椒乳。
交欢的欲浪声不断地回响在房内,四面铜镜交迭地映出他们茍合的身影。
刁童颜上下地舞动纤腰,满溢蜜汁的紧穴儿一次次地吞衔他偾张的粗热邪蛇,任他狂恣地撕裂她身子里无比柔嫩的芽肉。
“啊……”
或许是因为春药的关系,她变得极敏感,迎合他的抽动,不多时,高涨的快感自她的腹间涌上,窜过她的背脊,漫过四肢百骸,教她再也按捺不住而哭喊出声。
“师父……师父……啊啊……”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犹弥漫着情欲的气息,刁童颜的小脸上残着泪痕,依旧坐在他的身上,青丝凌乱,柔弱无助的身子靠在他宽阔的胸腔上,咬着嫣色的枫唇,体内犹埋着他潜静的龙身。
他侧首舔咬着她白净的耳垂,低语道:“小鸨儿,除了我以外,我不准你与任何男人有瓜葛。”
刁童颜闻言,微微地顺了顺呼吸,笑道:“嗯……不行啦,我永远都记得宋叔叔说过,娘就是少了一个男人当靠山,才会被那个老国舅爷的儿子逼入绝境;我喜欢你,可是你又不能庇护我,那时候我就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扳倒那个欺负我娘的男人,就算是假他人之手,我也再所不惜。”
“没想到就为了一个皇戚,你就想把自己出卖,我的小鸨儿,你未免太过轻贱自己了。”他笑哼了声。
“那是因为他该死!他甚至与我娘谈条件,要是她不嫁给他当小妾,就要把我送给他当家妓,否则他就要弄垮眉楼,毁娘的心血。”一想起这件陈年旧事,她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听见她的话,帝赫云的脸色顿时铁青。心思yīn沉,“后来呢?你怎么逃过他的威逼?”
“我从小性子就倔,哪肯依他,所以在两年前,我教我娘跟着宋叔叔远走天涯,而我就扮成男装,反正先前我一直深居简出,见过我女娃儿装扮的人并不多,很快就瞒过去了,让寒艳出面掌理大事,她在探花胡同里的名气大,喜欢她的王孙公子很多,反倒让那个男人不知如何下手,只不过时常遣人来闹场,时间一久,也就习惯了,心里也想过将楼子收了,只是‘从良’两字写来容易,却是难如登天。”说着,她轻叹了声。
“为什么?”他斜扬起一道眉。
她勾唇抿起顽黠的娇笑,无可奈何地摇头。
“呵,男人薄幸呀!从小就见多了被买走的姑娘,不多时日又被卖回来,否则就是被人赶出,来我把楼子收了,那些倚赖我娘过活的姑娘们怎么办?当年我娘就是因为这样,带着还是小娃儿的我被赶出夫家,只因她曾是秦淮船娘,遇见我爹时,还以为自己能够从此脱离卖笑生涯,哪知道爹爹家里已有了两个妻妾,大老婆更是善妒,前后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借机赖我娘与汉子通奸,硬是将她赶出家门,以免坏了门风。”
“所以你娘就开了这家妓院,大张艳帜?”
“嗯,可是眉楼的规矩必太一样,偷偷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喔,不然一定会惹出天大的风波的!”她神秘一笑。
他淡淡颔首,轻哼了声。
刁童颜侧首在他的耳畔低语了数声,很是神秘兮兮,然而他听完她的话之后,却只是浅笑,不置一词。
“你不讶异?”这下换她吃惊了!
“我的心思从来不放在无关的人身上。”他语气冷淡,透着难以捉摸的黑暗神秘,道:“小鸨儿,我会为你解决掉苏允卿,我的金钱财富任你取用,而你只能属于我。”
“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而且就凭你?”她娇笑了声,水眸笑眯着不敢置信的光芒。
帝赫云只是幽冷地勾起一抹笑痕,性感的薄唇不断地烙吻在她白净如玉的背上,埋在她身体里的男性邪蛇逐渐地蠢动胀热。
她嘤咛了声,不安地扭动腰肢,巧笑嫣然道:“要真是如此,师父,以前人家都说我是寒艳的小相公,那你呢?不就是我的师父相公了?”
“听起来挺诱人的,小鸨儿。”话声一落,他沉潜在她花穴里的邪蛇再度复活,急速地抽长粗胀,炽热地灼烫着她的花心深处。
“啊……你又……”她俏脸一红,含羞带怯。
帝赫云幽幽地勾唇一笑,心里可是非常乐意再度与她共赴巫山云雨,虎腰一挺,狠狠地将身下火热长龙再度送入她的嫩穴儿里,一次又一次地将两人送上欲望巅峰!
第八章
“他到底是谁?”这是寒艳与汴京玉每回见到刁童颜所必问的,她们太过担心看似聪明精灵的她,会着了陌生男人的魔,不能自己。
“我不知道。”这却是刁童颜仅能回答她们的话语。
然而,杨仓与关尹等人几乎将她视为主子的夫人看待,眉楼近一个多月来都没有人敢再寻衅,那个老国舅爷的儿子苏允卿就像消失在空气中一样,没有人再见过他出现在探花胡同里,更甚至于有人传说他已经死了,就连当初害她落水的田弘遇也都突然消失不见,彷佛人间不曾存在过这两号人物。
这些,都是帝赫云亲自允诺她的事情,也都逐一实现了。常常,她喜欢唤他师父相公,他也爱听她如此腻呼。
他就像一只铁面冷虎,不幸认了她这小刁猫为宠物,举止之间表现出无比的纵容疼爱,任她随性撒泼,也不以为意。
只要她绝口不提其他的男人,否则她就真的讨皮痒了!
这些,寒艳都看在眼底,表面上不说什么,然而私底下的动作却不少,刁童颜就如她的亲妹,绝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当年,刁眉从湖里将她捞起,不计代价地救了她一命,多年来的恩情她,寒艳不敢一刻或忘,能够回报到刁童颜身上,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窗外的天色灰蒙,似乎就要下雨,大概这两天就会飘下初雪,天气冷得很,直教人不由得呼吸之间冒出白雾
这时,一名小女婢急忙忙地奔入寒艳的房中,似乎两人早就约好了,小女婢附首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还是没来?”寒艳觉丽的眉心忍不住轻轻一皱。
“嗯,往常这个时候就要来了,只是都已经过了好些日子了,也没见她来向我要东西。”小女婢很肯定地头。
“是吗?”寒艳幽幽地低叹了声,扬了扬纤手要女婢退下,缓缓地摇头喃念道:“童哥儿,你好傻呀!”
该来的,总是逃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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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晌午,天色似乎更yīn沉了,似乎随时都会飘下雨丝,一如以往的作息,刁童颜会在小阁里看着帐本,核对眉楼的大小帐目。
寒艳身影纤袅地步入小阁,在房门顿了一顿,凝肃的脸蛋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唤道:“童哥儿。”
刁童颜倏地抬起小脸,见到寒艳,瑰嫩得唇畔忍不住漾笑,“寒艳,你怎么有空过来这里?”
“在院子里闲步一会儿,就想到过来你这里瞧一瞧,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寒艳款步走到书案前,秋心澄眸直勾勾地望了刁童颜一眼,气氛顿时沉凝了下来。
“寒艳,你怎么了?”刁童颜敏感地察觉不对劲,彷佛寒艳的眼光就要穿透她整个人。
抿了抿绛唇,寒艳低幽幽地开口道:“童哥儿,最近你的身子有没有哪里不太舒服?”
刁童颜闻言,绽放一抹灿烂的笑容,道:“不舒服?怎么可能?师父相公把我的起居看得很紧,不允我像以前一样常忘了吃喝,所以我的身子似乎比以前好多了呢!”
“那你……”寒艳欲言又止,又轻叹了口气。
“寒艳?”这下子换刁童颜忍不住皱起眉心,疑惑地看着她。
深吸了口气,寒艳才启唇问出今天来此的问题,“童哥儿,你这个月……来红了吗?”
刁童颜闻言,怔了一怔,小脸错愕,“我……忘了算日子。寒艳,你为什么问我这个?”
“你难道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孕吗?楼里的姑娘都还知道要避着,你竟是偏偏傻气地一头往里栽!”寒艳气得脸色发白,语气忍不住严厉了起来,斥喝着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刁童颜。
“我没想过……”刁童颜愕视着她,顿时无语。
“童哥儿,你只知道那个男人叫云爷,对他的一切来历,你可知情?他随时可以高兴走人,你呢?他究竟是如何哄着你,教你连他姓什么、叫什么都不问了?童哥儿,你真教我失望!”说完,寒艳痛心地觑了她一眼,急忙地转身离去,不让刁童颜见到她眼底噙着的泪水。
刁童颜闻言,心思一片空白,彷佛被人重重一击,闷着疼起来了。孩子?她真的怀了他的骨血?
她的心头轻泛过一丝欢喜,却又不禁悲上心头。
呛人的热泪猝不及防地泛红了她的眼眶她忍不住低泣出声,因为她发现自己竟对他一无所知,就像个傻子一样,让他要耍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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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那些东西,什么时候能到京城?”
“据快马回传,那批货已经入关了,再过两天应该就能交到云爷手上,请云爷宽心等待。”
傅驭龙一反以往在人前出现的天下首富尊姿,恭敬地站在帝赫云的身畔,随着他一起闲逛着古园。
“很好,驭龙,你觉得她会喜欢这里吗?”帝赫云出其不意地问道,细审着这园子里的一花一木。
“云爷,你打算回来了?”傅驭龙闻言,喜上眉稍。
帝赫云止步转身,好笑地看着傅驭龙喜出望外的表情,泼了他一盆冷水,道:“你的经商奇才,我焉会舍得不用。”
“是吗?”傅驭龙一笑,心里其实很高兴听到主子这样夸赞自己,能够这样重用他,并且信任地将庞大的财富交给他打理。
天下首富,其实是假面真身,他傅驭龙不过是个傀儡,但他乐于当帝赫云的手下,心悦诚服于他。
帝赫云抬起冷眸,望了望天色,似乎就要降雪了,不知道他的小鸨儿穿暖了没有。
接下来的这一段时日,为了她的身子着想,他必须找个休息落脚的地方了。
这时,杨仓急忙奔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神情似乎非常着急,彷佛发生了什么大事!
听完,帝赫云的脸色突然变得yīn沉铁清,低咒了声道:“该死!我才离开一会儿就出这种状况!”话声一落,他的身影如鹰鹞般飞逝,眨眼间就不见踪影。
傅驭龙满脸疑惑地问道:“杨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云爷他出什么事?”
“能够出什么事?不就是那只被老虎呵在掌心里的小刁猫嘛!能教他动心动情的,不就只是她了吗?”
杨仓嘻嘻一笑,跟着飞身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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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雨,终于落下了。
不到盏茶的时间,雨丝化成了雪,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比以往较为寒冷,初雪也落得较早了些。
刁童颜坐在长廊扶栏上,闷闷地掉着眼泪,任谁也劝不进去,单薄的身子承受着寒风冰雪的吹拂。
关尹看的直跳脚,却近不了她的身,否则她就大哭,威胁着要跳进湖里,除非他说出主子的真实身分。
然而,帝赫云没有交代,关尹一个字儿都不敢迸出来,紧闭着嘴巴,偶尔出声劝她进屋里去。
“呜……”刁童颜伤心地低泣,牙关紧咬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晶莹的泪水直滑下她的双颊。
寒艳等人也都闻声而出,同样劝她不听。
“你们通通走开,我要在这里等他回来!”她被说烦了,心里一恼娇声地颤吼道。
此刻,一药幽冷低沉的男声轻徐地在她的身后扬起,“小鸨儿,你这样是存心要气死我吗?”
“云爷!”关尹忍不住感谢起天地神明的慈悲了!
是他!刁童颜猛然起身回眸,泪眼紧揪着他冷峭的脸庞不放。“都是你!全部都是你的错!”
“我的错?”他的嗓调低抑冷怒。
“对!”她一口咬定,泪眼迷离。
“你倒是说出来听听。”他愿闻其详,见到她的眼泪,心口忍不住一阵紧拧,犹不能适应对他而言挺陌生的心痛。
“你都不让我知道你的身分,难怪寒艳骂我傻气,我也这么觉得,除了只能叫你师父相公以外,你的一切,我竟然都不知道!”
她哭得伤心难过,一口气梗在胸口险些透不过来,觉得自己真的是可耻又可悲,竟然都已经怀了他的骨肉,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真是聪明一世,偏偏就注定胡涂在他手上。
“就只是这样?”他淡扬起一道眉。
“这很重要!”她娇哼了声,雾气自她的口中呼出。好冷!她的衣衫单薄,忍不住打了哆嗦。
该死!她已经冷得发抖了,还跟他嘴硬!帝赫云暗斥了声,轻身飞掠到她面前,不过闪神的工夫,就将她抱入温热的臂弯中,展臂用他宽敞的裘衣裹住她纤细的身子。
“放开我!不要碰我!”她委屈地扁了扁小嘴,使出花拳绣腿推打着他,急着想要挣脱他的钳制。
她不能否认,在他的怀里真的好暖和!
“鸨儿!”他耐心地哄着,按住她的小脸,让她偎在他的前流泪,哭出心中的委屈。
他明白她的彷徨无助,他在她的肚子里中下的那一骨血正日渐长大,而她,竟还弄不清楚还子的父亲是何方人物!
“我讨厌你,讨厌你!”她抽噎地说道。
帝赫云耗尽了心神,执住她白净的手腕,把了下她的脉象,发现她的心脉不稳,气息微弱,此刻正需要安静地歇一会儿。
无可奈何地,他手刃一落,她随即昏迷了过去,乖巧柔顺地躺在他的怀里,再也不复哭闹。
“呃……”刁童颜的唇边逸出一声嘤咛,失去了意识。
“小鸨儿,你想知道的,我统统会告诉你,只不过现在你需要休息一下,乖。”他温柔地抚顺她的长发,语气倾缓,抱起了娇弱无力的人儿,当他转过身之际,神情顿时冰冷。
他一双冰漠的黑眸直揪着寒艳!
面对帝赫云那双千年寒冰似的眼眸,寒艳心里无比地惊惧,方才他柔哄刁童颜的缱绻已经顿化成刺骨的寒雪。
“若非你是她重要的人,我会因为她今天流下的眼泪而杀了你。”他将昏迷不醒的刁童颜安稳地抱在臂弯中,冷冷地抛下一句。
“她有孕了。”寒艳的声音微微地哽咽,差就发不出声来,她几乎以为自己会立刻死在他手里。
“这我早就知道了,她的身子状况我比谁都清楚,不需要你来告诉我。”帝赫云冷冷一笑。
“你早就知道她有身孕了?”她扬起长睫,讶异地问。
帝赫云轻哼了声,不置一词,抱着怀中的小人儿,长腿大步地往小阁里走去,不想再理会与他们不相干的闲人。
此时,杨仓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出来道:“寒艳姑娘,我们主子的医术精湛,又是刁姑娘的枕边人,哪里会不知道?再且主子已经命傅驭龙遣人往关外采买一些稀奇的精货,只怕是想送她当求亲礼物呢!”
寒艳闻言一惊。他究竟是谁?竟然可以命令天下首富傅驭龙!听杨仓的语气,似乎已经是多见不怪!
“他究竟是——”
“你尽管放心吧!”杨仓与关尹对望一眼,神秘地说道:“只管将刁姑娘交到我们云爷手里,她这小姑娘呀!莫名其妙、胡里胡涂的就捡到一个天底下最好的货色,真是教我们心生敬仰,佩服呀!”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嘻嘻一笑,闪身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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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我!”
刁童颜瞪大双眸,不敢置信地瞅着眼前勾唇淡笑的男人,身子小心翼翼地退了数寸,只不过还是被他抱在怀中,两人同坐在暖炕上。
“我没必要骗你。”他执吻她纤纤素手,耸了耸铁肩。
“可是……可是……你教我怎么相信、相信你就是那个消失三年的铁心王爷?当年你征定南邦,凯旋回京时,我甚至还在欢迎的人群里,匆匆地见过你一面,没想到……”
帝赫云莞尔,笑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俯首吻下她喋喋不休的红嫩小嘴儿,心生怜爱。
“话还没讲完,不要偷吻我。”她娇哼了声,小手捂住了他偷香的簿唇,道:“我突然间觉得好害怕,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上我?不可能,你一定是耍着我玩,玩完了就抛弃掉,对不对?”
帝赫云挪开她纤细的柔荑,又偷了她的香唇一记,才道:“你以为呢?我为什么会看上你?”
“不知道。”她老实地摇头,舔了舔瑰唇,尝到了他残留在她唇瓣上的阳刚气息。
“或许,我患了极严重的恋童癖也说不定!”说完,他不等她反应,就将她压倒在炕褥上,与她一同制造爱的温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