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虚竹,你连犯荤酒两戒,又犯杀戒,少林已不容你,领法杖三十,逐出少林,你还有何话说?”
“大胆!老和尚。”
虚竹还没有说话,菊剑竹剑已经跳出来反对。
“你们敢这样对尊主!”
二人越到虚竹前面,拔剑怒目而视,虚竹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还没有说什么,怎么比自己还急?连忙拉住拽到后面去,看着她们焦急的样子,虚竹也是有些感动,笑道:
“没事,不就是三十下么?我毕竟在少林生活了近二十年,以后我安心当你们的尊主便是。”
随即一步步走到了法僧面前,褪下了衣服趴下,不远处的叶二娘先是没有在意,随即在虚竹脱下衣服时,满脸震惊之色,随即是不可思议,更多的是狂喜之色。一仗仗打下来,纵然虚竹利用内功护体,皮肤还是被打的皮开肉绽,一下,两下,三下……
正在虚竹还在数着次数的时候,
“住手!快住手!我儿啊,我找得你好苦!”
叶二娘跌跌撞撞的快步过来,自己扑在虚竹的身上,摸着虚竹背后的一个个结疤,虚竹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这位妇人泪流满面,泪水冲过脸上的厚厚脂粉,露出几道划痕,自己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可是又不得不强行忍住,冷笑道: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叶二娘显然没有听出虚竹的意思,只是摸着他背后的结疤哭道:
“我儿,我是啊,你背上的结疤就是我烫下的。我找了你二十年,找的我好苦好苦。”
虚竹站了起来,露出背上的棍伤,竹剑菊剑二人惊呼几声,赶紧跑过来,一个撕下纱布,一个倒着金疮药,二人不停的忙乎着,也不用虚竹自己动手,虚竹沉声道:
“你是我娘,你真的是我娘么?我生下就被弃在少林,每天孤苦无依,我也没有玩伴,煤炭就伴着青灯古佛,你说你是我娘,你凭什么说是我娘啊?”
最后,虚竹几乎是冲着叶二娘大声的喊叫。泪水也在掩饰不住,冲框而出,他想起了前世,前世的自己,前世的父母,前世的亲人。
“不,不……,我,我,为娘的也是有苦衷的。”
叶二娘似乎不敢去看虚竹的眼睛,连连后退。
“那就让我来说吧!!”
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不知何时,一个黑衣人已经站在了不远处,只露出一双阴鹫的眼睛。
叶二娘先是错愕了一下,随即便是愤怒,鹫好像愤怒的母狮子一样
“是你,就是你,二十年前抓走了我的孩儿,抓破了我的脸。”
“没错,是我,是我抓破了你的脸,是我抓走了你的孩儿,又放在了少林寺。因为当初有一伙人也是这样对待我的孩儿的。叶二娘,你怎么不指认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他现在就在我我们周围。”
“不,不……我,……我不能说。”
叶二娘脸色一片惨白,失魂落魄,又惊恐的跪下道:
“不,不能说,我求求你,不要说。”
正在惶然无措之际,被人抓住胳膊拽了起来,那人却是虚竹,此时,虚竹身上已经包扎完毕,竹剑菊剑也已经给他穿上了衣服,此刻他正一脸冷然的看了叶二娘一样,叶二娘有些惊慌失措,低下头,也就不在说什么了。
“前辈。”
虚竹向那人拱拱手道,
“我知道你是谁,不过也就不要在刺激我娘了。”
叶二娘听到,有些惊喜的看着虚竹,随即虚竹又道:
“实际上,我也想知道,我那没有尽到丝毫父亲责任的便宜老爸,抛弃我们娘俩的到底是谁。”
“哈哈,好男儿,出来吧,你这位当年指使杀害我们的全家的头领,是不是要我亲自指认你出来吗?”
就在众人都纷纷去看段正淳之际,还以为又是这位王爷惹下的债的时候,方丈站了出来,道:
“阿弥陀佛,自己酿下的苦酒,最终还是要自己承受。这些年,苦了你们娘俩了。”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纷纷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方丈,那人居然是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