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西门孝哥,你们与索超等三人比试武艺如何?”梁中书问道。
“恩相将令,安敢有违。”孝哥儿禀道。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来啊,取本留守的坐骑白玉驹借与西门孝哥骑。”梁中书道。
都监李成这厮比较奸猾,他见对手三人中的杨志最为扎手,西门孝哥和女扮男装的梁红玉两人看起来像富家公子,认为是最弱的两个,而他们那一方索超最强,周谨次之,王定最弱,当下他决定学田忌赛马,并向梁中书建言让索超对梁红玉,让周谨对西门孝哥,让王定对杨志。
“好,第一场:索超对梁红玉!”梁中书高声喝令道。
不了解梁红玉的人,皆以为三人中最柔弱的是梁红玉。看了一下威猛雄壮的索超,又看了一眼母豹子般的梁红玉,杨志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苦笑。索超是杨志心仪的对手,上一次两人擦肩而过,这次又失之交臂,杨志未免觉得有些遗憾。杨志并不替梁红玉担心,他与梁红玉交过手,觉得虽然她的实力与自己比起来稍有不如,但这个女子似乎经过相当残酷的磨练,实战经验很足,不仅弓马娴熟,而且神力天生,还擅长相扑的技艺,难缠得很,找她作对手,实在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这时,军阵前,全身披挂的梁红玉和索超已然冲出,一枪一斧,你来我往,各不相让,越斗越勇,初始索超还有些瞧不起这么个长得像女人一样白白嫩嫩的对手,只出了七成的力量,结果枪斧相撞,手中的金蘸斧险些给梁红玉撞落,没想到对手的臂力并不比自己的弱多少,索超大骇,连忙打醒精神应战。
“哼,竟然敢与洒家硬撼,就是辽将都惧与洒家斗蛮力,既然如此,咱们就比一比力气吧!”索超一时横下心来,想到全力一击将对手打下马并压在身下的快意场景,索超兴奋地发出一声巨啸。
随后,枪斧再次蛮横相撞,这一下,旗鼓相当,二人双双翻下马来,又一跃而起,相扑扭斗在一处。下马近身相搏,正是梁红玉的拿手好戏,她多力通技击,且善角觝之技,在京口大营时,即使身躯比她还要粗壮几倍的男角觝手也都被她扭压制服在身下,低头认输。只见她先是一个玉环步,鸳鸯脚,接着是一个守命扑,索超急转身闪开从右边逼来,一脚朝梁红玉的膝盖直踹过来。梁红玉快速向左躲开,就势里从左胁下穿钻了过去,右手带住索超的头,用左肩胛住他的胸膛,竟把身躯高壮如山的索超直托了将起来,趁着索超头重脚轻之际,她借力便旋了四五旋,以一个漂亮的鹁鸽旋将索超直贯了下来。
“好一个借力使力,好一个鹁鸽旋!”杨志大声喝彩道。整个过程异常精彩,扣人心弦,以致大伙都忘记喝彩了。军中有名的急先锋竟然输给了这么一个白白净净的后生手里!虽然大伙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历来军中最佩服的是好汉,是豪杰,醒觉过来后,众军士齐声喝彩起来,即使是梁中书也是频频抚须颔首。
索超还真是一条输得起的好汉,输了就输了,只见他站了起来,朗声笑道:“洒家输了,多谢小兄弟手下留情,小兄弟天生神力,武艺了得,这个正牌军你可做得!”
“侥幸侥幸!承让了!”梁红玉抱拳道。
道毕,梁红玉一脸平静地回到了孝哥儿身边,对孝哥儿等人的祝贺只是淡然一笑。
接下来的比武倒是没多大的悬念,孝哥儿对周谨时,有惊无险,周谨过于轻敌,急于三招两式打败对手,但孝哥儿因为前段时间苦练时迁所授轻身功夫,闪跃灵活,尤其是蛰伏养生功修习进展有所突破,气息悠长,仿佛永远不力竭的一样,趁着周谨换力的瞬间,以快打快,一枪将周谨扫下马去。
而杨志对王定更是一边倒,王定虽然剽悍异常,但遇到名门之后的杨志是他的杯具,杨志比他更剽悍,因而王定基本上是给杨志压着打,最后的结果就不用说了。
三局三胜,都监李成一方可以说是完败,但军中素来都是勇者为王,顿时,全场军士欢声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