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西门庆和孝哥儿将吴守真送出大门,只见吴守真带着小道童飘然而去。
各房姨娘也各自回房去了。西门庆则回到后厅月娘房中。
西门庆笑问月娘:“众人对那道士所相认为如何?”月娘道:“大家都赞其为神相呢,都认为相得比较好,尤其是我儿孝哥儿相得最好。不知官哥儿相得如何,官人似乎很生气,莫非……”
西门庆本来还有些笑容的,当月娘提及官哥儿相得如何,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一声不吭坐下,神情寥落地喝着茶,叹道:“唉,官哥儿相得不好,道士说官哥儿是早夭之相,这自是不准的,此事不要传扬给六娘知道,省得她胡思乱想。”
“啊,可怜的孩子,作孽了,怎会如此?官哥儿如今可是好好的,也许是吴道士一时匆忙并未相得准,改日再让北边真武庙门首黄先生相一相。”月娘安慰道。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相随心生,相随心灭,若是命中注定如此,多想亦是枉然!交代丫头好生照看好官哥儿,要是官哥儿出了什么事,爷可是要活剖她全家的!”沉思了良久,西门庆咬了咬牙道。
“相公放心,月娘自会交代下去,督促丫头日夜小心呵护着官哥儿。”吴月娘道。
“爹,孝哥儿说待在房里忒闷,要出门溜达溜达,散散心,没有小厮跟着就独自出门去了!”这时,丫头小玉急匆匆跑了进来报称。
“啊,孝哥儿自小很少独自出门,我的哥哥,孝哥儿不会有事吧,别走失了,又得好找。”月娘听说爱儿独自出门,心里咯噔了一下,道。
“随他吧,连门都不敢出,爷还能放心让他出去督掌线铺吗?咱西门庆的儿子谁敢惹,活得不耐烦了。这清河镇巴掌大的地方,能走失到哪里?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会有人拐他不成?让来兴儿、平安儿在后面跟着就是了。”西门庆不耐烦地道。
小玉和来兴儿、平安儿三人急匆匆出了大门外,但门外哪里还有孝哥儿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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