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恪生看了看高书记，欲言又止。

“说吧，高书记也是中央委员，知道保密程序。”

“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和那份录象资料，歹徒确实可以称为一个超人，所以我在怀疑这次抢劫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患。”

韩岷山微怒道：“恪生，现在不是拍电影，有什么给我直说！”

刘恪生没有回答，却突然问了韩岷山一个问题：“韩局，你也是精英出来的，知道特种钢10号吧？”

“当然，那是军用钢材，怎么？和抢劫银行有关系？”

“那家银行的保安柜台用的就是这种钢筋，要不是我看了现场还有监视资料，我真得会以为我疯了。“刘恪生站起来到边上拿起水杯灌了几口，继续说：“韩局，你说人要是能用手拉断那东西，可以不可以叫超人？”

韩岷山倒抽了一口冷气，脸色有发青，“手？人？不可能，不可能。”

高书记也说：“小刘，这也有太离奇了吧？”

刘恪生在火上又加把干柴：“不止拉断那么简单，根据带子里的画面，那歹徒一手拿着把AK74，只用左手就把保安柜台上的栏杆拉出了个两米多的大豁口子，那值班经理就是在这时候被断裂的钢条刺穿胸部死亡。而且歹徒虽持有武器，但从头到尾未放一枪，那六个荷枪实弹的保安都是被他用枪直接敲昏的。”

韩岷山和高书记脸一下全挂上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好一会儿，韩岷山才对高书记说：“高书记，您先回去休息吧，我现在立刻就回局里。”伸手就去拿制服，“恪生，帮我去办出院手续，我不管医生同意不同意，马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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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荀月被闹铃声叫醒，她揉揉眼睛，伸伸懒腰，三两下穿好衣服，颠着拖鞋，跑到父亲的房间，一见房门大开，女孩不满地嘟喃着：“还没回来！”随即欢快地跑去盥洗室，十分钟后，满脸青春气息的她已经拿着本16开的“生物概要”，坐到露台的安乐椅上准备开始她每天必备的早课。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韩荀月显得特别烦躁，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会她就觉得没法再专心看书了，于是跑回去重新擦了把脸，顺手带了个望远镜准备看看风景，舒缓一下心中的郁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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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你说，人类是怎么发明跑步这种东西的？原型似乎很不适应这种活动。”计罗以常人跑百米的速度跑了50分钟后在路边一个花坛边上停了下来，他感应到这是原型的极限了，如果再继续的话就得使用自己的力量来阻止原型身体产生的不良反应。

“原型的成长出乎我们的预料，我敢肯定，原型生前是绝对无法坚持这种大规模消耗体力的运动。”

计罗饶着花坛走了几圈，让原型的呕吐反应慢慢消除，跟着就地做起那计划好的一千个俯卧撑来，他用的姿势是从网络里一个bbs里照搬来的，五指岔开，拇指和尾指接触，只用食、中、无名三指支撑，“你估计，什么时候可以重新启动你的生物脑？只有里面才有我们需要的0号基地的资料。”

“很难，目前我只能估算到大概需要地球时6个月。”

“就是说，地球时6个月后我们就可以出发去寻找‘母体’？”

“不，地球时6个月后我才有1%的可能性重新启动我的生物脑，如果要想提早尝试启动，就需要一种能量，不是目前原型吸取的这种，而是一种特殊的能量，但究竟是什么，我现在还无法回答，你知道我的功能大部分已经失控。”

“暂时还是不用管了，先大幅度强化原型的力量，麻烦的是原型吸取的能量无法补充到原生体内部。原生体的生体能量只够我再附着化10~20次，具体还要看附着的强度，而翼化和刃化估计只能使用2~4次，状态化受原型的影响无法再使用。以后如果不是十分必要，应该尽量避免原生体能量的消耗。关于学习真正的武术训练方法我觉得可以从那个什么武术协会着手。”

“你是说那个人类女性地球时昨天晚上打手机来告诉我们地球时后天要去学院参加的那个赛前训练吗？”

“13，地球时这三个字能不能以后去掉？”

“为什么？计罗，你是不是觉得这句话很别扭？”

计罗一边快速地指挥着身体上下起伏，一边说：“你不觉得我们应该按照原型的习惯交流，这样或许会对你进一步解读原型的记忆有帮助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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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荀月好奇地注视着远处马路边花坛边上的计罗，这个剃了个平头的男孩正在做俯卧撑，她无意中扫到他那奇怪的姿势后便一直没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看到男孩终于站了起来，韩荀月不由得暗赞：“哇，好厉害，800多下呢，还是只用三指的，老爸都没这么猛。”

男孩看上去个头不高，脸很普通，穿着身淡灰的棉布运动装，样式简单，左胸口有个没见过的商标，膝盖上还打着个补丁，脚下穿的是一双回力运动鞋，明显家境并不太好。他是谁呢？是哪个学校的学生？今年几岁……

直到男孩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韩荀月这才收回望远镜，重新坐回安乐椅中，拿起她的生物概要，却怎么也看不进去，脑子比刚才还要乱，到她扔下书本，重新拿起望远镜的时候，女孩这才想起，那个男孩子早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