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老师,这是多么伟大的爱国主义情操啊,我……我真是太受感动了,哎,老师您怎么了,别晕呢!是不是高血压犯了,军医赶快出列。”
“到!”(跑出两个蒙古族装扮的大夫)
老彼得宛如打了强心剂一样噌的站起来,“我没事了,你们两个入列吧。”
两位蒙古大夫听话的回到队伍中。
夕阳下,五万大军排成整齐的方阵,打呵欠的打呵欠,玩游戏的玩游戏,风吹过,用干瘦竹竿挑起的一面面尿布猎猎作响。
老彼垫对他们,泪流满面的道:“好一支旌旗猎立斗志昂扬的威武之师啊!”
第二天,经过重新选拔出的一万士兵分成全新的三个大队,在我和老彼得统率下兵发南方。
剩下的这一万士兵全部都是精锐中的精锐,烟枪史少于二十年的淘汰,胳膊腿齐全的聋子和瞎子淘汰,年纪太小幼儿园没毕业的淘汰,年纪太大九十岁以上拄双拐的淘汰。经过严格的选拔,我和老彼得最终大浪淘沙淘出了一万精锐骑兵,跨上军部友情赞助的一万头骡子,这支不得了的队伍迎着朝阳上路了。
目注战意高昂的队伍,老彼得含着泪道:“我的好学生啊,你是不是早知道自己得罪了人,所以才拉着我老人家一起去送死啊?”
我斩钉截铁道:“老师怎么能这么想呢,我有信心,这次南征我们必将凭借这支威武之师救六省百姓出水火,立百世难遇之大军功!”
老彼得着头,“是啊,这支队伍要是能打赢,何止百世难遇,简直就是天上掉金条正好砸我们头上了,伟大的神啊,保佑我老人家多活几年吧。驾,驾!你这头蠢驴,慢跑好不好。”
目送老彼得和他的叫驴绝尘而去,我返身望向帝都的所在。
朝阳下的帝都城墙头上,仿佛有一道丽的倩影正在凝望着这里,遥遥祝福着我。
我扬起手,在萧瑟的晨风中缓缓挥扬。再见了,我最爱的人儿,再见了。
我转身踏上征程,却没发现在不远处的幽暗森林里,一双深情似海的眼睛正默默注视着我的背影。
“大啊!”她合十祈祷:“保佑亚瑟哥哥平安归来吧。”珠泪如雨。
天使历797年12月23日,我亚瑟。法兰和这支所谓的‘威武之师’义无反顾的踏上了艰苦的南征之路。
或许是一个巧合,三年前的同一天,法兰家族的大门外,富兰克林的长杜琴。法兰在一双小儿的泪光注视下,微笑着踏上了华贵的銮舆,走向她生命中最灰暗最绝望的一段旅程。
一年后,皇宫传来噩耗,贵杜琴。法兰积郁成疾,撒手归天。
眼前又浮现那道丽的倩影,“我的小亚瑟啊,你知道有多么的舍不得你吗,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琴啊,在天有灵,请保佑你最珍爱的曼雪儿。法兰吧!
泪洒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