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军仔细看我几分钟,叹息道:“难怪黎萍开玩笑说你是情圣,你看来是喜欢上婉婷了。”
“哪儿的事呀,这有关联吗?”
“哈哈哈,我不跟你讨论这个了。”
建军非常爽朗地大笑,然后又郑重其事地说:“我告诉你啊,矜矜在公司可是众矢之的,所有公司男人可是都对她有想法,你不对她好,她感情可很难说经受不经受得了。”
“要你和枚枚干甚么?看个人都看不住?”
我开玩笑。
“我们两人哪防得住公司几百人?自己把握吧。”
“有迹象?”
“没有,没有。”
建军认真的说,“千万别误会,难得矜矜处理各种关系分寸把握得很好。”
两人正说笑,四个女孩子也从别墅嬉笑着出来。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的女孩子们,真的感到生活的美好。我盯着宋矜,她有些紧张和不好意思,走到我和建军跟前,她轻声问:“怎么啦?”
我看着宋矜:“没甚么呀。”
“那样看着我。”
宋矜脸一红,又看着建军,“建军,你是不是说我甚么啦?”
在家里,宋矜也不叫建军经理的。
“我哪敢说你甚么呀。”
建军笑笑,“你要不高兴了,他还不跟我没完。”
宋矜羞躁地瞪建军一眼,又恬静地对我笑笑,那种娇媚真的让人疼爱。
婉婷微微笑笑,看看王枚,王枚装做甚么也没看见,与黎萍悄声说话。好在马上用餐,总算让大家可以转到新的话题。
过了两天,我回香港,然后又去了日本,一个多月后,从纽约再次到北京参加王枚公司的一个会议。一天,我过去认识的一个歌手娜娜来看我。(背景参考《娱乐圈之如歌行板:歌手娜娜》娜娜始终没有大红大紫,但也算是专业艺人。由于她时常出去演出,倒不象初期到王枚那里走得勤,而且我们两人之间似乎也不怎么做爱。听王枚说娜娜认识了一个香港某唱片公司的艺术总监,关系比较亲密。我倒也不太在意,从一定意义上讲我感到欣慰,至少娜娜开始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和空间,但我们彼此仍然是比较密切的朋友。
我提到娜娜,是因为当娜娜、我、王枚在客厅聊天时,偶然讲到了婉婷。娜娜嘻嘻笑着说:“我听婉婷说她认识你们。”
“你认识婉婷?”
王枚问。
“圈里就这么大,婉婷的歌词写得很好的,跟好几位著名音乐人都合作过。我见过一次,但不上熟悉,我还想请她写首歌呢。”
娜娜说。
“有你那位总监,还有甚么办不到的?”
王枚嘻嘻笑着开玩笑,毕竟曾经关系亲密,王枚说话也不用遮掩。
娜娜不好意思地看看我,说:“甚么呀,婉婷谱大著呢,从来就是人求她的,如果不合缘儿,谁的面儿她也不给。”
“你找找矜矜呀,她俩关系不错。”
王枚好心地提议。
“是吗?”
娜娜兴奋地嚷起来,“枚枚呀,你真是我的好姐姐,怎么不早说呢。可是,矜矜不是太好接近。”
娜娜说着眼珠一转看着我。
我懒得搭茬,娜娜走到我身边,软软地靠在我肩:“求求你啦,你去帮我给矜矜说说,哪天约婉婷见面谈谈合作的事。”
我看一眼王枚,道:“枚枚,你提的这事你去办,别把我拽进来。”
娜娜有些不高兴地瞥我一眼:“好在也朋友一场,这么忙都不帮啊?枚枚怎么说嘛,矜矜那儿还不你一句话。”
话里包含着些许的酸楚和怨恨。我笑着拍拍娜娜的脸颊,道:“好了,多大都该不了性子,我给你说说就是了。不过,行不行我可管不了。”
娜娜乐了:“行不行你不管,只要你说就行。”
“我找时间告诉矜矜吧。”
“甚么找时间呀,明天我又要到电视台录象了,今天就让矜矜约婉婷来吧。矜矜今天没上班的,我刚才进来前,看见她在外面跑步的。”
“跑步?不会吧,我很少看见她锻炼的。”
我笑了。
“你还不知道啊。这是矜矜最近半个月刚添的毛病,清早和下午跑步半小时。”
王枚嘻嘻笑着说。
娜娜嘻嘻笑着拨通了林露别墅的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娜娜对着话筒笑道:“矜矜吗,干嘛呢,过来玩玩吧。”
可能是矜矜在电话里问是否有事。娜娜嘻嘻笑着说:“没事,大卫找你。”
说着把电话猛塞到我手里。我只好拿起电话,矜矜在电话里柔柔地问:“你找我?”
我笑笑,说:“不是我的事啊,娜娜想认识婉婷,让婉婷帮她写歌词。”
“噢,这事啊。有时间再说吧。你现在干甚么呢,要不你过来?你不是告诉我与娜娜早分手了吗?”
当着娜娜我怎么回答,我内心笑骂宋矜不长心眼。我支吾着。宋矜明白了,在电话里笑道:“当着娜娜不好回答吧。算我没说。你将电话给娜娜吧。”
我笑着将电话递给娜娜,娜娜边接电话边笑着说:“又没多远,还非电话里说,她来或我们去那边不当面说多好。”
说着,对矜矜说:“矜矜呀,要不我马上到你这儿来?”
“你来好了。”
宋矜正寂寞无事,笑着答。
放下电话,娜娜嘻嘻笑着望望王枚,毕竟娜娜与我们一起生活过,知道大家的习惯,她看着王枚道:“枚枚,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去吧?”
王枚道:“怪我自己多事。”
娜娜期求地看着我,王枚笑着对我说:“我正好要去公司看看,你们去吧。记着你自己说的晚上陪我参加聚会的啊。”
走进别墅,宋矜没想到我与娜娜一块来了,上前,道:“看来娜娜的事很急啊,刚放下电话就来了。“我坐下,宋矜自然地倚靠在我身边,娜娜不自然地笑笑,坐到对面,她看着宋矜说:“矜矜,你知道一首好歌对我太关键了。先谢谢你了。”
宋矜微微一笑,看我一眼:“娜娜,又不是我写,谢甚么,告诉你吧,婉婷我刚打过电话,也许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不过她愿不愿意,那是你们自己的事了。我也只能帮忙至此了。”
娜娜紧着说谢谢。刚聊了一会儿,婉婷果然来了。见到我,婉婷楞了一下,对娜娜头,对我说:“你回北京了,怎么没听说?”
“你呀,天天呆在家里不是复习英语就是写东西,哪管窗外事呀。”
宋矜微微笑着说,然后向我解释:“婉婷准备去英国留学。”
“是吗?”
我问婉婷,“干吗去英国?”
“嘻嘻,她喜欢莎士比亚和王尔德呗。”
宋矜说。
婉婷笑笑,坐下,道:“别听矜矜瞎说,正好英国有个基金会邀请我去,我想去伦敦呆几年也不错。矜矜,风风火火地叫我来干甚么呀。”
“娜娜你认识吧。”
宋矜笑着说“她想请你帮她写歌词。”
婉婷抱歉地笑道:“娜娜,我还真没时间,而且好象也让英语单词弄得没灵感了。”
娜娜微微笑笑:“没关系,你甚么时间写无所谓,只要记得有这么件事就非常感谢了。”
婉婷看看宋矜:“没听说你与娜娜熟啊。”
“是他的朋友。”
宋矜向我努努嘴,然后笑道,“自然我们就认识了。”
“噢?”
婉婷看看我。
“可是他替娜娜要你帮忙,他自己不说。”
宋矜说。
“是吗?”
婉婷看着我。
娜娜有些尴尬,道:“算了,再说吧。”
“你要方便就写吧,不过写东西不象别的,说写就写,确实需要激情和灵感。”
我笑道,也不想让娜娜心里不好受。
“娜娜,你准备请谁作曲?”
婉婷看着娜娜问。
娜娜告诉了她作曲的名字。婉婷沉吟了一下,慢慢道:“我曾经爱过一个人,但我知道他并不爱我,因为我不是那种漂亮的女孩子,有一天,我半夜从床上惊醒,实在难以忍受相思和苦恋的痛苦,我冲进浴室,用冷水冲洗我自己的身体,大哭,恨不得要自杀,那是很难挨的一个夜晚,我写了一东西,或许我能把它们整理出来,娜娜,我希望你明白这些文字的背景,表现出一个被爱情折磨得疯狂的女孩子的痛苦和灵魂。”
屋内一片寂静,娜娜头,有些同情和理解地看着婉婷。宋矜垂下眼楮不语,过了会儿,她道:“你对他说过?”
婉婷眼楮闪闪发光,头。
宋矜叹息道:“为甚么要如此折磨自己。想开些吧。”
婉婷长舒一口气,笑道:“娜娜,我过几天给你。”
娜娜眼楮湿润,声音发颤道:“谢谢。我一定用心去演绎。”
婉婷也有些悲楚,她勉强笑笑:“我先走了,我约了我的英语辅导上课的。”
说完,婉婷深深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林露听说我回北京,从深圳赶来。大家呆了几天,我就离开了北京。
那年的冬天,白雪皑皑,我到北京参加董事会。会议一天就结束了。晚上,王枚心血来潮,非要与我去天安门广场看雪。灵芝一听要出去玩高兴得直跳。刚出门,踫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宋矜和婉婷。宋矜看我们裹得严严实实地,吃惊地问:“你们去哪儿?”
灵芝笑着嚷:“我们去天安门广场看雪。”
婉婷一听兴致高涨,要求一起去。宋矜也想去,可是有怕冷,终于经不起诱惑,只好同意一起去。
车慢慢行驶,到天安门广场走了快两个小时。广场几乎没人。灵芝高兴地在雪地上奔跑打闹,受灵芝情绪感染,大家情绪也很兴奋高涨。
婉婷似乎比谁都高兴。她发泄般地做雪球然后朝眼前的人砸扔。看着她通红的脸,我觉得第一次感到了婉婷一颗闪亮的心和欢乐的本性。婉婷向我扔雪球,我也向她扔,最后来不及做雪球,抓起地上的雪就向对方撒,银色冰冷的灯光中,漫天飞舞的雪花伴着银铃般的笑声。大朵的雪花依然飘洒而落,我们沉浸在忘我的境地,我好象回到了中学、小学时的童真年代。
婉婷终于告饶了,她用手遮着脸喘息着笑道:“我求饶,我不玩了。”
我将手中最后一把雪花撒在她头上,满头的白色雪花顿时与大地融为一体。婉婷笑着嚷:“我不是休战了嘛,停下,停下。”
我止住,王枚和灵芝、宋矜在远处仍嬉闹着,婉婷将手放在嘴前呵着热气暖手,我笑着拿起她手,帮她搓揉,婉婷安静地让我帮她搓手,柔柔的眼楮露出柔情的光泽。看着她那乖巧听话的模样,我猛然升起一股深深的柔情,禁不住拿起她手轻轻在嘴唇亲吻。
婉婷身体一颤,抬头,颤微微地看着我,眼睫毛上粘满了雪花,身体似乎要软倒,我搂住了她腰,婉婷最终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咽,两行泪水从眼角流下,似乎凝结在脸上。
王枚最先看见了我和婉婷紧紧相拥在一起。但她没有停下,依然与宋矜和灵芝嬉闹,宋矜也看见了,也没有停下,依然打闹着,天上的雪不停地下,我觉得我与婉婷心里都充满了柔情和阳光。
回家的路上,也不知是故意还是谦让,王枚开车,宋矜坐在前排。我坐在后排中间,灵芝和婉婷坐在我两边。
当车慢慢走动时,车内的暖气让人暖融融的,灵芝趴在我腿上睡着了。婉婷慢慢地也靠近了我,头依偎到我怀里。
当我手去搂她腰时,婉婷抬头凝视着我,黑夜里昏暗的灯光闪烁下,婉婷显得是那样迷人,我们几乎同时将嘴凑上去,终于亲吻在一起。王枚和宋矜谁也没说话,也不转身向后看,车内CD低柔地播放着经典的爱情乐曲。那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
好象没谁征求我的意见,车直接到宋矜住的别墅。我和婉婷下车,王枚平静地说:“记着早上过来用餐。”
然后开车离开。宋矜居然第一次跟王枚回王枚别墅去住。婉婷明白了。她紧紧依偎着我,我们进入温暖的别墅,顿时热烈地拥抱亲吻。
我绝没想到婉婷是如此细腻而有热情似火。我好象被她熔化了——
后记
婉婷仍在英国,依然用笔来讲述生活。只不过全是用英文表达。她在英国的来往密切的朋友是果果和艾莎.霍顿。
婉婷爱旅游、爱自然,我有时想,婉婷也许永远生活在一个理想的世界,好在我能提供她一个理想的环境,否则,她那些精彩的文字很难充满如此旖旎和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