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张寒过来的那位非常教会弟子见状,不屑地哼了一声:“胆小鬼!”
张寒老脸通红,硬起头皮往刀丛中钻去。更多小说 Ltxsfb.com在刀丛中出入并不是一个好玩的事情,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如果不小心跟这些精光闪亮的家伙一进行身体接触的话,不死也非脱层皮不可。
走到半路时,拿刀的非常教会弟子突然间不约而同地齐声大吼一声,举在手上的刀“乒乓”互碰了几下,发出铿锵的刺耳声,作势欲砍。张寒吓得胆肝欲裂,“哎哟”一声惊呼,脚一软,当场站立不稳,吓瘫在地,嘴里极度恐惧而又极度绝望地大叫:“不要,不要。”
又是一个如婆娘般叫“不要”的人,昨天是王广坪,今天轮到了张寒。
非常教会弟子一阵哈哈大笑,脸上尽是嘲笑之色。
此时的张寒,哪里还记得自吃己是一派掌门,犹如哈巴狗一样夹起尾巴连滚带爬向前奔跑。还好这些非常教会弟子只是吓唬他一下,挫挫他的威风,倒没有伤害他的意思。
刀山总算顺利通过,但三魂离开了七魄。
刚刚钻出刀山,就听有人大声斥责:“喂,你们在干什么?有你们这样招待客人的吗?虽说我们是敌对双方,但人家上门即是客,怎么可以让人家钻刀山?这岂是我们非常教会的待客之道?真是岂有此理!还不将刀收起来!”
非常教会众弟子应了声:“是!”一齐收起刀,退到一旁。
张寒抬头一看,只见一位相貌慈祥,但慈祥当中却又带着一股无形的威仪的红衣老者正在对刚才这些架刀山的非常教会弟子训话。
张寒虽没见过孟良飞,但听其它人描述过孟良飞的样子,知道是孟良飞到了。张寒赶紧打招呼:“是孟教主吗?你好!我是东山派掌门张寒。”
张寒面带微笑打招呼的同时,心里却在骂娘:“去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了!刚刚老子钻刀山的时候不说话,等老子钻完了,你也来假惺惺的放屁了。”
孟良飞客气地招呼张寒坐下,客气地问道:“不知张掌门光临阿眉山有何贵干?”一面示意别人上茶水。
张寒说:“是这样的,我们武林正道临时盟主周华认为,彼此都是武林中的尖人物,就算双方开战,也应该正大光明的打一场,方不失彼此身份。因此,他想约你在十五号中秋节那天堂堂正的一战。喏,这是他写给你的亲笔信,请你过目。”说着,张寒掏出了周华的亲笔信。
刚刚递过去时,冷不防背后有人“喂”地一声大叫。
张寒吓了一跳,手中的信笺失手掉到地上。回头一看,只见伍媚娘端起一杯茶,冷着脸站在自己身后。
只见伍媚娘“啪”的一声将茶杯放在桌上,脸无表情地说:“喝茶。”
茶杯经她粗鲁地扣在桌上,茶水洒出不少,洒在张寒脸上身上。张寒神情尴尬,尽管心中不悦,但又不得不履行表面的客套,讪讪地说:“谢谢!”
旁边不少人掩嘴偷笑,张寒这句话颇似“谢谢你往我身上泼茶”的简称。
可恶的是,孟良飞对伍媚娘这种刻意而为的待客之道假装视而不见。张寒心里又是一阵怒骂。
孟良飞接过张寒呈上的“战书”,草草一看,很痛快地道:“好,我应战。”
张寒心中暗喜:“看样子孟良飞这只老狐狸已经被我们的假相迷惑,呵呵。”
然后,孟良飞吩咐旁边的王广坪:“王长老,带张掌门去用膳吧,务必美酒佳肴相待。人家是通信的使者,咱们不能失了礼仪。”
王广坪应了声:“是。”单独将张寒带向客厅。这一路上,张寒莫明其妙的感觉,今天的王广坪跟以往那个王广坪似乎有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同,他却又说不上来。
到达客厅,王广坪四处张望一番,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对张寒道:“张掌门,你来得正好,情况起了变故,我正打算通知你们呢。待会回去通知周盟主,今晚非常教会可能会采取行动,请大家作好防御准备。”
“什么?”张寒吃了一惊:“非常教会今晚会采取行动?”
王广坪“嘘”了一声,轻声道:“小声!小心隔墙有耳!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今天早上无意中偷听到教主吩咐各大坛主,原话是这样说的‘既然武林正道已经进入了阿眉山范围内,咱们作为主人,应该好好去招呼一下,灭灭他们的威风,今晚上就行动……’至于后面的话,我没听清楚。”
张寒大惊,背心忒出了冷汗,草草用过餐,便匆匆告辞,赶往山下报信去。
……
阿眉山五里之外,武林正道人士依山安营扎寨,行营帐蓬一座连一座,连绵数里,气势雄伟,夜色下看去,宛如一条苍龙盘踞大地,倪视苍穹。
晚上,行营内灯火通明,守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刀光霍霍,剑气冲天。